郝云来讪笑着放下望远镜，意大利手工皮鞋碾过满地弹壳：“桑桑这就冤枉人了，我这是职业病——“他掏出鎏金打火机点燃雪茄，烟雾缭绕中指向正在擦拭陌刀的裘烨，“裘兄弟要是肯跳槽，我拿郝氏集团10%股份换。“
训练场突然陷入死寂。裘烨的陌刀劈开悬在半空的沙袋，昆仑玉刀柄撞在钢化玻璃上发出龙吟般的颤音：“末将只认鹰扬府虎符。“
“巧了不是？“郝云来变戏法似的摸出块青铜符节，“上周拍卖会刚收的，说是西晋陆昭衡旧物。“他腕间的百达翡丽闪过幽蓝冷光，表盘齿轮竟与符节纹路暗合。
夏桑枝的珍珠耳坠擦过裘烨铠甲。她指尖抚过符节上斑驳的“陆“字，突然抽出郝云来襟袋里的真丝方巾：“郝总这做旧手艺不错，可惜陆大将军的虎符...“鎏金美甲轻弹符节边缘，“用的是邺城官窑的陶土，遇火会泛青纹。“
汪丰和柳易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裘烨的陌刀突然横在郝云来颈侧，刀背拍得他雪茄灰簌簌而落：“郝先生可知，当年私铸虎符者要受车裂之刑？“
“开个玩笑嘛！“郝云来举手做投降状，袖口滑出的微型录音笔被柳易的飞刀钉在墙上，“我哪敢挖桑桑的墙角？“他转身从冷藏柜取出瓶山崎25年，“裘兄弟尝尝这个，可比你们西晋的浊酒带劲。“
夏桑枝夺过酒瓶掷向搏击台。玻璃炸裂声里，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裘烨的陌刀流淌，在地下画出幅血色地图：“郝总这酒里要是掺了吐真剂，明天头条就是'郝氏少东意外猝死'。“
训练场的空气骤然凝固。裘烨刀尖轻挑，郝云来阿玛尼西装的袖扣应声而落，露出内衬里暗藏的防弹纤维。汪丰的格洛克17已上膛，柳易的战术匕首抵住郝云来后腰。
“都住手。“夏桑枝突然笑靥如花。她将郝云来扯到身后，香奈儿套装蹭上裘烨的玄铁铠甲：“裘校尉将来是我的头号保镖，郝总想要人...“鎏金美甲划过郝云来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得先问问我库房里那三十吨军用柴油。“
裘烨收刀入鞘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牙酸。他单膝跪地时，铠甲鳞片刮过水泥地面：“末将愿为夫人效死。“抬头时，眼底映着夏桑枝锁骨下的并蒂莲纹身——与陆昭衡墓中壁画如出一辙。
郝云来揉着发麻的后腰，突然掏出手机：“汪哥柳哥，转你们二十万精神损失费。“他冲监控摄像头比心时，屏幕突然跳出加密邮件——正是昨晚裘烨徒手拆掉五辆越野车的监控录像。
“裘兄弟考虑下直播带货？“郝云来躲过柳易飞来的匕首，“就卖咱厂新出的防弹西装，广告词我都想好了——'西晋工艺，现代保命'！“
夏桑枝的珍珠耳坠突然扫过裘烨耳畔。她踮脚贴近校尉染着酒香的铠甲：“郝总这么想要你，我该开多少年薪合适？“没等裘烨回答，她转身将鎏金口红涂在防弹玻璃上，“或者...用这栋厂区换你的卖身契？“
汪丰和柳易的憋笑声终于爆发。郝云来哀嚎着扑向保险箱：“桑桑你不能这么对我！“他抱出整箱金条，“裘兄弟你看，跟着我天天有黄金屋！“
裘烨的陌刀突然劈开箱锁。在众人惊愕目光中，他捡起块金锭捏成金箔，指尖翻飞间折出只栩栩如生的朱雀：“末将的俸禄，夫人看着给便是。“
夏桑枝将金箔朱雀别在香奈儿衣领，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金砖：“郝总听见了？我的头号保镖不卖。“她突然揪住郝云来真丝领带，“但可以租——每小时三吨军用柴油，赊账免谈。“
训练场的警报突然炸响。裘烨的陌刀劈开通风管道，拽出个浑身发抖的偷拍者——正是三天前在救护车旁直播的记者。夏桑枝的高跟鞋碾碎摄像机时，郝云来已拨通某个加密号码：“王老板吗？您赌船今晚的柴油...得加价。“
城郊私人加油站的探照灯将夜色撕成碎片，夏桑枝的高跟鞋踩过油污斑驳的水泥地，香奈儿套装的珍珠纽扣在柴油蒸汽中泛着冷光。郝云来叼着雪茄走在前面，意大利手工皮鞋踢开个空油桶：“冯胖子，出来接客！“
油罐阴影里晃出个穿连体工装的男人，胸牌上“冯三金“三个鎏金大字晃得人眼晕。他抹了把脸上的机油，露出镶着金牙的笑：“郝总带仙女下凡啊？这地儿可没更衣室。“
夏桑枝的鎏金美甲叩响加油机表盘：“冯老板的-35号柴油，冰点够低吗？“她突然弯腰查看油枪接口，裙摆扫过对方沾着沥青的工装裤，“我要的可是能扛零下五十度的军规货。“
冯三金的瞳孔缩成针尖。他瞥见郝云来腕间的百达翡丽闪过幽蓝冷光，突然扯开加油机外壳：“夏小姐摸摸这输油管！德国进口的纳米保温层，北极科考队特供！“
郝云来突然将雪茄灰弹进加油口：“老冯，上周你在公海赌船输的三千万...“他掏出手机晃了晃，“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澳门何先生，利息涨到多少了？“
“郝总说笑呢！“冯三金额角渗出冷汗，金牙咬得咯吱响，“咱们按老规矩，每吨一百二十万！“他猛地扳动阀门，淡蓝色的柴油喷涌而出，“您闻闻这纯度！比伏特加都干净！“
夏桑枝突然将铂金婚戒浸入油流。戒指内圈的齿轮纹路在柴油中泛出诡异虹光：“我要一百吨，现款现结。“她甩了甩手上的油渍，突然指向围墙外，“那十辆曼恩tGx油罐车，二十六万一辆？“
冯三金工装裤里的对讲机突然炸响：“老大！条子查船！“他脸色骤变，突然踹翻油桶：“二十六万是裸车价！改装费另算！“
“包括防弹装甲和红外屏蔽层？“夏桑枝的珍珠耳坠擦过郝云来肩膀，“郝总说冯老板最讲义气，肯定送十套美军现役的智能加油枪。“
油罐阴影里突然冲出个马仔，捧着平板电脑的手直哆嗦：“老大！海关扣了咱们三船货！“
冯三金的金牙几乎咬碎：“送！老子送还不行吗！“他扯过夏桑枝的手掌按在电子合同上，“夏小姐要再加十吨，我白送五根带自加热功能的加油管！“
郝云来突然用雪茄点燃合同：“老冯你当卖白菜呢？“烟雾缭绕中，他腕表射出的激光在油罐上画出血色骷髅头，“桑桑要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