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很难甩开,她不是跟在云昭身边,就是冲着祁厌咽口水,一刻也不肯错眼。
还是云翳挺身而出,他把曹夫人带走,让云昭带着几个孩子先走。
顾鼎寒和孟文长也醒了,正好一人抱一个孩子,他们脚底抹油,开溜!
云翳带曹夫人去了镇长府,趁她不注意把她打晕,扔在镇长府门口就走。
曹香萱最近觉得诸事不顺,她想把云昭三人灭口,没灭成,让他们跑了。
她让人照顾好中毒的曹夫人,曹夫人却不知去向。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顾鼎寒和孟文长下药,生米煮成熟饭,没成想,他们也不见了!
曹香萱气得摔碎了一屋子的瓷器,才勉强压制住火气。
云昭五人倒也罢,逃了就逃了,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安宁镇囚禁过他们,背后的势力没办法来报仇。
可曹夫人不能丢,姨父很快就要来了,要是发现姨母人丢了,肯定会杀了她!
她正打算再派人去找曹夫人,下属就来报:“小姐,找到夫人了!”
曹香萱大喜,“姨母在哪!”
等见到曹夫人,见她安然无恙,曹香萱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才落了地。
等曹夫人醒了,曹香萱想问她去了哪里,可曹夫人魂不守舍的,问什么都不回答,问急了,曹夫人很是抗拒。
曹香萱无奈,只好不再问她。
她让人去查曹夫人这几天去了哪里,却什么都没查到。
早知道就留一留那位胡大人。
另一边,云昭他们已经出了安宁镇的范围,除了她之外,其他四人一人拎着个小孩。
一边走,顾鼎寒一边跟他们说,他和孟文长这些天经历了什么。
说到最后,顾鼎寒潸然泪下,“早知道就不救人了,被恩将仇报就算了,老孟还差点丢了清白……”
孟文长忍无可忍,给了他一拳头,“曹香萱看上的明明是你!”
“怎么可能,”顾鼎寒不信,“你才是她的目标呢。”
两人就这个问题争论不休,云昭举手,“嗯,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想两个都要呢?”
顾鼎寒默了默,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打了个冷颤,“老孟,咱俩幸好被救了,不然清白就没了呜呜呜!”
孟文长,孟文长懒得理他,他走到白凌霄身边,问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白凌霄苦笑一声,“我不能再回天剑宗了,你们也要各回各的宗门,不如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孟文长不赞同道:“胡归尘一直在寻找你,万一被他找到,凭借你的修为,根本不能从他手里逃脱。”
“老孟说得对,”顾鼎寒附和道,“白师姐,要不你跟我回宗门吧,你遮掩一下气息,就当我从外面带回去的师妹。”
不等白凌霄说话,孟文长先一步道:“不行,万兽宗离天剑宗很近,我记得罗师叔和胡归尘的关系很好,万一不小心透露出去,师姐不好逃。”
“不若去灵符宗吧,灵符宗离万剑宗远,有个什么情况,师姐也好早点离开。”
怎么说呢?
顾鼎寒已经知道,先前孟文长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了,因为孟文长喜欢白凌霄,而他性子活泼,经常凑在白凌霄身边,吸引了白凌霄的注意力。
孟文长性格沉闷,不善言辞,比不上顾鼎寒能叭叭,所以他不自觉地想挤兑一下顾鼎寒,想把他从白凌霄身边挤走。
当然,只是一些小打小闹,毕竟他们是好兄弟,孟文长知道顾鼎寒不开窍,只把白凌霄当成师姐。
可他想错了,顾鼎寒……也隐约对白凌霄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初时,顾鼎寒只把那丝好感归结为姐弟情,但后来,他开窍了。
所以他凑在白凌霄身边刷存在感博好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如果说之前,两个男人还不知道对方对白凌霄的心思,但现在,他们明白了。
于是,他俩分别列举去各自宗门的好处,试图让白凌霄跟他们回宗门。
“其实,”云昭忽然插话,“要说离天剑宗最远的,还是我青云宗,不如……”
顾鼎寒和孟文长异口同声道:“不行!”
如果胡归尘发现了白凌霄的踪迹,他们可以确定,他们能以命相搏,为白凌霄争取一线逃生的机会。
可放在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确定了。
毕竟他们和云昭才认识不到一年,短暂的友谊,哪里比得上数十年的情谊?
云昭耸耸肩,“你们说了不算,白师姐,你觉得呢?”
白凌霄哪里也不想去,她去到哪里,就是给哪里添麻烦。
可三双眼睛同时盯着她,试图让她做出决定,她……进退两难。
这时候,祁厌冷不丁道:“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就是稍微危险一点。”
白凌霄忙道:“是哪?”
只要不连累其他人,再危险,还能比得上胡归尘危险?
“妖界。”
这两字一出,白凌霄愣住了,不只是她,其他人也是一样。
云昭皱眉道:“阿厌,妖界确实是个好地方,胡归尘再怎么找,也找不到那里,可师姐不是妖族,一进妖界,就会被发现的。”
“昭昭别急,”祁厌胸有成竹道,“我既然提出来,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我平时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功法,之前在青云峰的藏书阁里,我曾看过一本书。”
“上面记录着一种功法,可以将修士的灵力转化为妖力。”
顾鼎寒不赞同,“不行,这样的话,师姐岂不是成了邪修了?”
祁厌摇摇头,“非也,只是暂时的,逆向施展功法,就会转化回来。”
“当然,这种功法也有一定的弊端,转化之后,使用者的修为会下降三至五个境界不等,严重的甚至会下降一个大境界。”
“我只是提供建议,去不去妖界,使不使用功法,还要看你自己。”
祁厌只是不想云昭带白凌霄回青云宗,一则他们羽翼未丰,不想招惹上天剑宗,二则小童好不容易有事离开,他不想自己和云昭的独处时光被破坏。
至于白凌霄的死活,关他何事?
在他眼里,世间的人只分为他在乎的和路人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