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很潇洒吧。
我敲了门,以示礼貌。
“进来。”
魔方集团的董事长,两鬓沧桑,但红光满面,约莫四十多岁,西服革履,人很精神。
“你们是谁?”
“我们是深感高总的慈善之举,特地来膜拜的。”
他愣了愣,然后嘻哈的摆摆手:“那些都是应该做的,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德字。其实小善和大善的本意是一样的,只要心存善念,都一样。”
“高总,你这儿有茶么?我们渴了。”
“好,我让人给你们倒茶。”
“不用,我们自己倒。”
一人一杯茶叶,其实我不懂茶,龙井是好是坏,我也品不出来。
两口茶下肚,该说点正经话题了。
“高总,你们公司的黄金好像很多。”
“黄金?有是有,但不多,我这个人不爱财。”
哟,好伟大啊,居然还有不爱财的,我都爱财,只是取之有道罢了。
他不爱财,搞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干嘛,纯粹做慈善的话,找个慈善机构去打工不就行了。
三言两语就看的出来,这家伙爱装。
“高总,贵公司的金子上都有刻字吧?”
“有,就是鄙公司的名字。”
“那你们公司有没有往海里丢过金子?”
老高一听这话就皱眉了,只是一秒,随后神情又舒展开来,笑哈哈的:“怎么会呢,这不是笑话么,就算我有些存款,也不至于把金子丢到海里去。”
“可我们在海里见到了贵公司的金子,很多,那些金子还被一群鬼魂给保护着。那片海还有不少冥尸。”
他的脸色再一次发紧了,笑的很不自然:“年轻人,你这是说书呐。这个世界哪儿来的什么鬼,还什么冥尸,你是电影看多了吧。”
“我是道士,我相信你也懂道术,至少刚才从你办公室出去的那个人,是道门中人。”
“道术?呵呵,我是企业老总,什么道术,我一无所知。年轻人,我很忙的,没工夫跟你们逗闷子,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离开吧。”
既然来了,怎么能随便走人呢。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的袖子撩起。
胳膊上,有一个樱花刺青,这不跟楼下门口的道门符号一样么。
“你干什么?松手!”
“高总,我不管你是什么门派,我只想知道,你往海底丢金子是为了什么,那些游魂,还有冥尸,到底是干嘛用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彻底恼了,脸色通红的喊道:“来人!”
助理进来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叫保安!”
保安又能怎么样,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能虐死他。
“姓高的,你的事已经被官方给盯上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凑巧呢,没想到你居然是主谋。”
“什么主谋!你少胡说八道,我是正经人!小子,我很给你面子了,你再这样胡来,你是要坐牢的!”
我直接打晕了他,在保安来之前,我和青青把他拽到了楼道里,然后吃力的拖到楼下,从后门出去。
“曾师傅,把他弄出来,是不是要揍他?”
“对极了,跟这种人好好说话是不管用的,必须用非常手段。”
我把他装进麻袋,上了出租车,一路来到郊区的一个废弃厂房,然后到了六层楼顶,把他绑在一根铁柱子上,悬在楼顶边缘。
这么大的风吹着,想必很快就会醒了。
几分钟后,高总就大喊大叫起来。
“来人呐!来人呐!绑架!谋杀啊!”
“别操、蛋了,这儿附近没人,我就是宰了你,尸体臭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悬在半空中,挣扎都不敢:“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我说实话,我就放了你。”
“那些事不是我要干的!我只是一个办事的人!”
“我猜到了,如果你有本事,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弄到这儿来呢,我想知道的是内幕。”
“我不能说,说出来,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那就怪不得我了,继续在这儿吹风吧。
可惜,这儿没有吃喝,不然会很惬意。
青青小声说:“咱们这样搞,不会犯法吧?”
“犯法又怎么样,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对得起良心就行了。青青,犯法的不一定是恶人,不犯法的不一定是好人。”
“可是他万一掉下去,咱们可是要担人命官司的。”
那有什么呢,我杀笑佛的时候,也没犹豫啊。
“高总,这地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先撤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别!——别走!你们走了,万一我掉下去怎么办?!这么高,要出人命的!”
“呵呵,我最不怕担人命官司。青青,我们走。”
“别走!这个事……这个事是一个官方灵异部门的人主谋的!我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人家是官方的,我不敢不听!”
这就扯淡了吧,官方的人会干这种事么。
唉?
灵异部门是个非常隐秘的机构,他怎么知道有这个部门。
“唉,老高,你的本事远不如我,如果你对我撒谎,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我懂!你还记得从我办公室出去的那个人么?他就是官方派来的!你自己去官方问一问啊!”
“你是什么门派?”
“樱天门!”
又是个陌生的门派,杂派,不入流。
“我全告诉你了!你能放了我么?求求你了!”
行,那就放了吧。
他被拉了回来,全身发抖的大喘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跟你说的那个灵异部门关系也很熟。”
“那你干嘛还来问我?”
“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青青说,这件事得找部门负责人老张求证。
但我不想去,如果老张就是幕后主使,他会承认么。
那老头可是语言艺术的高手,在官方机构里混了几十年的人物,拼对话,我可拼不过他。
“高总,那些游魂和冥尸到底是干嘛的?”
他不爽的说:“我怎么知道,我就是放了一些金子进去,我还心疼呢!他们不让我对外说,我是被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