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也实在不理解陈芷安哪来的脸又来找她。
难道就不怕她又上去给她两耳光吗?
秦非烈听到这里这边已经确认了陈芷安的身份。
他眉头皱了皱,直接开口询问:“小乔,这位女同志就是你的继妹?”
乔落表情嫌弃地点了点头。
秦非烈立刻碎碎念:“看着也是个有礼貌、懂事的小姑娘。”
陈芷安一听秦非烈夸她,更是喜出望外,觉得刚刚自己的一番马屁没有白拍。
她刚想要在秦非烈面前卖个惨,装装可怜,秦非烈就补上了后面半句话。
“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果然这话还是有道理的……这看上去还行的人,没想到瓤子都是坏的。”
陈芷安脸色一变。
她没想到秦非烈刚刚对他还态度和善,怎么突然就说出这样的话。
她直觉是因为乔落在秦非烈面前说了他和灵芝很多坏话的关系,于是立刻就满脸委屈的看着秦非烈:“秦司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能听姐姐说了很多关于我们的事情,但那都是姐姐她带有自己的主观想法的……其实事情的真相不是那样的。”
秦非烈眉一挑:“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听到的那些都不可信?”
她脸上的表情一收敛,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就自然而然地发散出来。
陈芷安都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
她也没有直接一口否认,而是迂回地为自己辩解:“秦司令,其实很多事情是需要站在双方的角度来看问题的,姐姐她只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所以才会觉得我们对她不好。”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妈和爸爸对他都是爱之深,责之切,有的时候也是恨铁不成钢。”
听了她的话,秦非烈笑了,随后表情又是一冷:“你在教我做事?”
霎时间,军人的铁血气质喷薄而出。
陈芷安腿一软,差点没直接坐到地上。
她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当、当然不是……”
秦非烈悠悠的开口:“还有,小乔压根儿就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们母女俩的事情,我所知道的是都是我让人调查出来的,所以这不算是小乔的主观想法了吧?”
这下陈芷安的脸色更难看了。
乔落见陈芷安吃瘪,别提多开心了。
“没想到陈芷安你还挺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有点什么事就挂在嘴边,”乔落冲着陈芷安竖起了小拇指,“你在我心里,压根就排不上号!”
这个动作可谓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陈芷安气得鼻孔都冒烟了,差点就没能在秦非烈面前维护好自己的形象。
深呼了一口气,陈芷安露出了一个端庄的笑容,刚想要说点什么,乔落就是一个暴喝。
“滚啊!”
陈芷安又气又急,眼泪立刻就盈满了眼眶,她委屈巴巴地看了秦非烈一眼。
“不好意思,秦司令,我、我就先失陪了!”她哽咽着说完,嘤嘤嘤地跑了。
秦非烈扭头看着乔落,一脸的不解:“她跟我说什么失陪?我有让她陪?”
“别理她!”乔落还是气鼓鼓的,不过看着秦非烈,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我才是失礼了。”
秦非烈却是一脸的理所应当:“你这算什么失礼?就你那继妹那样的人,别说你只是骂了她几句,打她都是轻的!”
乔落没想到秦非烈会这么说,心里暖暖的:“爷爷,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没素质、没礼貌呢!”
秦非烈却是表情认真:“我可是行军打仗出身,最讨厌做的就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别人的看法而委屈自己的事情……所以小乔,你做得很棒!”
乔落立刻冲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嘿!爷爷,咱俩还挺像!”
秦非烈立刻就咧开了嘴:“我也觉得!比起晏洲,咱俩更像亲爷孙!”
秦晏洲刚好也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顿时一头问号。
“所以我成上门女婿了是吧?”他挑了挑眉,“刚刚听到争吵声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芷安又来了!”乔落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来的脸。”
“大概是因为脸皮比较厚吧!”秦晏洲根本不想谈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所以立刻就转移了话题,“对了,爷爷,既然都已经在准备婚礼了,你也时候选一个好日子了。”
“哼!年轻人怎么还这么迷信!要我说啊,现在咱们这生活啊!每天都是好日子!”他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屋里走,“红霞,快给我找一本老黄历出来!”
乔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爷爷还说不迷信呢!这不也是找老黄历了吗?”
秦晏洲握着她的手:“毕竟也是想要图个吉利。”
他的声音里满是对乔落的关心:“落落,你跟爷爷相处得怎么样?”
“我可是最讨大人喜欢的乖宝宝!”乔落立刻就得意洋洋了起来,“刚刚你也听到了吧!爷爷说了,咱们是亲爷孙!”
秦晏洲忍俊不禁:“看来我这个上门女婿是做定了。”
乔落捧着他的脸:“那我是不是还要用八抬大轿把我的小夫郎娶进门?”
秦晏洲嘴角微微勾起:“如果落落真要这么做的话,我也不能拒绝啊!”
他一伸手,就把乔落拉到他的腿上坐下,手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那到时候落落是不是还要给我盖盖头?”
乔落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不是嘛!等到洞房花烛夜,我挑起盖头,看到羞答答的小郎君眉目含情地看着我,我上前就是一口!”
她说着就凑上去,在秦晏洲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这边一口,那边再一口……”
乔落正掰着秦晏洲的脸准备来个第二口呢,秦非烈就拿着本老黄历跑了出来:“初十这个日子不错……哎哟!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非常利落地一个急刹,又是一个立定转身,就跟出来的时候一样,一阵风一样地就刮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