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陈烈、赵大海、小王和李二狗四人在县城的一家小酒馆里喝酒。
酒馆不大,但气氛热闹,几张木桌旁坐满了人,吆喝声、碰杯声此起彼伏。四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几瓶白酒,开始边喝边聊。
小王和李二狗对陈烈邀请他们办厂的事很是激动,酒过三巡,两人脸上泛着红光,语气里满是兴奋。
小王端起酒杯,豪气干云地说道:“烈子哥,这事儿要是成了,咱们兄弟可就翻身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李二狗也连连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憧憬:“是啊,烈子哥,咱们跟着你干,心里踏实!以后砖厂和皮革厂都办起来,咱们就是村里的能人了!”
两人的年龄其实是比陈烈大的,他们在林场工作也有几年了,算是成熟的猎人,但他们开口叫陈烈哥,却也是发自肺腑的。
陈烈的能力极强,才来林场不多久,就带两人赚到了这么多钱,而且之后还要带他们发家致富,这简直就是撞大运了,心里如何不高兴。
其实两人之前也是很焦虑的,毕竟林场改制,他们也要面临工作变动的问题,两人在林场也没什么人脉,以后恐怕要随波逐流了。
之前,他们把钱放在陈烈这,其实也是表明了态度,想让陈烈做什么都带着他们,现在愿望达成,心底自然是兴奋的。
陈烈看着两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感慨。他知道,小王和李二狗都是老实人,平日里没少吃苦。如今有了机会,他们自然想抓住。他笑了笑,端起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行,咱们兄弟一起干,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赵大海坐在一旁,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他喝了一口酒,转头问陈烈:“烈子,砖厂和皮革厂一共需要多少钱?咱们得心里有个数。”
陈烈放下酒杯,盘算了一下,语气认真地说道:“砖厂的缺口有一千五,林忆苦说皮革厂差一千块,一共两千五。”
小王一听,立刻拍了拍胸脯,语气里带着几分豪气:“两千五?也没多少钱嘛!咱们能拿得起!”
赵大海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你小子,才赚了钱几天,尾巴就翘起来了?这点钱看着不多,但咱们得精打细算,不能乱花。”
小王被赵大海这么一说,顿时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了笑:“大海哥,我这不是高兴嘛!你放心,我肯定不乱花。”
陈烈笑了笑,接过话头:“大海哥说得对,这两千五只是一开始的花销。无论是砖厂还是皮革厂,从投入生产到产出见到钱,都需要时间。后续可能还有其他的投入,现在也不好算。”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所以,咱们现在手里看似有钱,但还是要精打细算的。不能因为一时高兴,就把钱都花光了。”
小王和李二狗听了,连连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烈子哥,你说得对!咱们得考虑长远点,不能光顾眼前。”
赵大海也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烈子,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咱们都听你的。”
晚上,陈烈和赵大海先把小王和李二狗送回了家。两人喝得有些上头,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砖厂”“皮革厂”的事。陈烈和赵大海一路扶着他们,直到把他们安全送到家门口,才松了口气。
“这两个小子,喝多了就话多。”赵大海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陈烈笑了笑,语气轻松:“年轻人嘛,有点冲劲是好事。”
两人上了车,赵大海发动车子,朝着陈家坳的方向开去。路上,赵大海突然开口问道:“烈子,你对办厂这事儿有多大把握?”
陈烈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大海哥,说实话,我以前也没弄过这事儿。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干。”
赵大海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烈子,我打算去找王场长,辞掉林场的活。”
陈烈一愣,转头看向赵大海,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大海哥,你这是为啥?林场的活儿不是挺稳定的吗?”
赵大海苦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烈子,我不想再看别人眼色了。如果砖厂和皮革厂能成一个,那也是咱们自己的东西。无论是赔是赚,干的都舒心。”
陈烈听了,心里有些感慨。他知道,赵大海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如今有了机会,他自然想抓住。陈烈没再劝赵大海,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大海哥,你放心,咱们一起干,肯定能成。”
赵大海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陈家坳,已经是晚上。赵大海把车停在村口,准备离开。陈烈却叫住了他:“大海哥,你跟我一起去村长家吧,正好把事情说了。”
赵大海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两人一起去了村长家。
村长见陈烈和赵大海来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迎了上来:“烈子,大海,你们咋来了?快进屋坐!”
两人进了屋,村长给他们倒了茶,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这么晚了,有啥事吗?”
陈烈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村长叔,我今天和刘家沟的人谈了谈,觉得他们可能靠不住。咱们得有个后备方案。”
村长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烈子,你这话是啥意思?刘家沟的人不是答应合作了吗?”
陈烈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村长叔,刘家沟的人对刘守仁那样,一个村儿都如此,对咱们这些外人又会如何?他们现在想的是先掺和进来,后面没准有多少事呢。”
村长听了,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烈子,你说得对。刘家沟的人确实不好对付。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