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娘总是对她这么冷漠,偶尔赶上娘突然开口,和她说上个一句半句。小女孩都会偷偷乐上个十天、半月。
“娘!娘!求求娘你理理我,好吗?”
小女孩有些急了,本以为娘见到这么难得的美食会开心,会高兴。
满心期待的她,终于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心里一阵痛痛的、酸酸的。
她含着泪,苦苦央求着她的娘亲,只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滚!你这个流着狗血的,肮脏的东西!”女子猛得推了她一把,小女娃啪叽摔躺在地上,串着木签的焦黑烤麻雀滚落在地上,沾的满是灰土。
女娃娃水灵的眸子里,蓄的满满的泪水,已经再也盛不下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声声不息的回荡在凄清的山寺上空。
……
不知不觉,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那天,也是小娃女娃六岁的生日。
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决定多捡回来些干柴。
好让娘亲和她,可以暖暖和和的度过这个最寒冷的生日。
她像往常一样抱着一大捧捡来的柴火,回到寺里。
平时门可罗雀的破屋前,竟熙熙攘攘围着好多好多的人。
这么多人在干嘛?那些穿着奇怪衣服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深深的白雪没过她的脚脖子,灌进鞋柯儿里的雪因为她冰冷的温度,都停止了融化。
那天为什么那么冷,她从来都没有那么冷过。
听说屋子里一丝不挂的风尘女子,被人活生生砍断了脖子,身首异处,死因不明。
貌似是一个常来的客人报的案,衙门的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草草了事之后,便不耐烦的走掉了。
又有谁会,为了一个这样不洁净的女子,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和体力去查案呢。
想来这么简单的处理,已经算是对这个风尘女的‘厚待’了。
母亲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一小包用来买粮食用的铜钱不翼而飞,甚至连那支皇帝老儿送给她唯一的信物也不知所踪。
只剩下一只脏兮兮、沾满血污的破布娃娃,被她死死攥在手里,那是她亲手为女儿准备的生日礼物。
……
外面夜已经深了,灯火通明的房中,四张高背椅围着一张,抱着鲜花和酒具的紫檀木大圆桌。
上方悬着两盏湘妃竹娟片彩绘翎毛方灯,墙上有中堂山水和泥金笺对、镜框字画条屏,镂空雕花隔断后的内间,摆放着汉白玉红木雕花、粉纱流苏罩大床。
穿衣镜、梳妆台、大理石红木雕花美人榻、碧纱屏风、红木八仙桌和太师椅,样样家居物什一应俱全,在四周整齐有序的摆放着。
各处有高教红木花架托起的彩绘瓷花盆和插着鲜花的彩绘瓷花瓶,花盆里全是兰花,阵阵幽香在屋里飘逸。
“呼——呼——呵,呵呵——”内间大床上,范子真睡的香甜,不停打着小鼻鼾,还时不时的笑出声儿来,也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是做了什么美梦。
“馨儿,二姨娘有句话,不得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