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苏陌坐下后,斜眼从姜氏背后打量姜氏头上钗环的品质款式,比原身那破烂嫁妆里的好些,但是比不过苏家祖母库房里的,感叹祖母还是有底蕴,库房里的 翡翠宝石珍珠玛瑙,绸缎皮毛甚至上好的砚台笔墨,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前几天她好容易想起了去看了尚书夫人于氏库房里的珠宝饰品,也有好东西,但是比不上苏家祖母,怪不得于氏当时要派人守着祖母的屋子,若不是自己有空间把祖母 的库房挪到了空间里,祖母那些个好东西,肯定都会便宜了于氏,然后被送给苏瑶玉做嫁妆。

想到自己下手真快,苏陌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打劫苏家最让她开心的是,便是又一次抢了苏瑶玉的嫁妆。

她坐在椅子上浮想联翩的想心事,屋里众人也都说的有点累了,都在小口小口的喝茶,一时间,室内有着微妙的尴尬和平静,像是她一来,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就缓和了一样。

察觉到气氛已经缓和,老夫人就又开始看苏陌不顺眼 :“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你那一张小嘴,叭叭叭的,谁都说不过你,如今有事了,你倒成了锯嘴的葫芦!”

苏陌看都不看老夫人,她就觉得纳闷:老夫人真是糊涂的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叫她来是给盛家撑场子,她来了不就行了?老夫人还指望她干什么?和莫家人吵?护着柳臻儿?

笑话!

柳臻儿被欺负, 她巴不得看笑话,老夫人非得叫她 来,是怕她会不跟着骂柳臻儿?

老夫人只想着苏陌嘴厉害,今日之事盛家不占理,若苏陌胡搅蛮缠一顿,和莫家闹一场,臻儿这事兴许就能糊弄过去,在老夫人看来,苏陌是盛家媳妇,自家人哪有不和自己家站一边的?

至于苏陌和柳臻儿之间的数次争斗,那是盛家关起门来的家事。

但是,苏陌作为一个穿越来仅三个多月的异世灵魂,前世是被家族放弃了的哑巴孤女,哪里有什么家族大义?

再说了,柳臻儿,是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明目张胆的欺负她的人,这种贱人,她见一次想骂一次,她怎么可能会帮着柳贱人说话?

老夫人数落苏陌,苏陌是不可能忍着的。

说到底,她不是这个朝代土生土长的小媳妇,她对长辈这种生物,还真是天然 的缺少敬畏之心:“老夫人想孙媳说什么?一屋子的长辈,处理后宅之事,在座的哪个不比我有经验?我若是说的多了,老夫人又说我 眼里没有长辈,老夫人您说,大嫂子屋里 妻妾之争,我做弟妹的,究竟该说些什么?您教教孙媳,孙媳学学?”

老夫人冷着脸,今日赔笑敷衍的多了,脸皮都是僵硬的:“你是该学学, 好将来管理将军府里的内务。 ”

苏陌:“老夫人怕是忘了,您的五孙儿,如今可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呢,孙媳有什么可管理的内务?孙媳跟您学,可以学待人接物,可不用学如何管理小妾姨娘。我就不明白,一个小妾,能把大嫂子气成这样,这是几天没有睡好了?多大的事, 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得,苏陌还是看不得莫珍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就越界开怼了。

大少夫人莫珍珠,这段时间受尽了柳臻儿 的挑衅和欺辱,剖心沥胆的伺候了十余年的夫君 为了一个小妾打她 耳光,她 觉得在盛家已经 颜面尽失, 真是恨不得立时死在盛淮初面前!看看那个负心人会不会后悔动手打她!

今日娘家人来给她撑腰,她心里感动,却也没有多少鲜活之气,听到苏陌赤裸裸的嘲讽,也不见有任何回应。

姜氏最近,也是心烦意乱。

朝廷命三司严查钱债案,大理寺雷厉风行,仅仅半个月,揪出来近二十个放印子钱的金主,七成都是官员家眷。

民间对此事怨愤极大,现在别说放债的五千两私房钱血本无归,她还得拿银子打点官府,买通债务人免于提告,又搭进去两三千两。

国公爷盛文松埋怨她,盛文松的小妾趁机给她找各种麻烦,此刻还要坐在这里处理儿媳屋里的妻妾之争, 还听了老半天莫家人的埋怨和嘲讽,杂七杂八的事, 她 一直在极力忍耐,看到苏陌进来,她像是来了助力,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像是终于能喘口气一样,端起茶杯喝了半口,顺便还吃了一块茶点补充体力。

听到苏陌说话冲着儿媳开炮,她也顺杆爬,数落媳妇:“ 珍珠啊,淮初是鲁莽了些,不过他本意并非动手,而是推搡之间无意磕碰, 多年的夫妻了,一点子小事,何必劳动亲家太太们?你也是,年纪轻轻的,气性这么大,不依不饶的!”

她刚才一直对着莫家人态度很好,这会儿,多多少少的,有了一点点的怨气,对儿媳偷摸给娘家人送信,让娘家人来闹 的怨气。

莫家姑母不想听了,姜氏这么说,自然是在袒护盛淮初:“亲家太太如此说,我们倒是不明白了,推搡能推到脸上?一点子小事? 我家珍珠去我府上做客时,脸上的手指印都还没下去呢,是啊,多年的夫妻了,也不知珍珠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让姑爷能为了一个妾室殴打正妻,若是传扬出去, 一个宠妾灭妻是免不了的,若是此事被御史知道了拿到朝廷上弹劾,姑爷的差事怕都保不住吧?”

姜氏脸色羞窘: 她牵涉进印子钱的案子后,儿子盛淮初在刑部的差事就被停了, 没有结案前,儿子不能回到官衙当差,日日龟缩在府里,可不就容易和妻妾之间闹矛盾吗?

莫家姑母,是不知道儿子差事被停?还是故意这么说?让她丢脸?

姜氏扯了扯嘴角,强笑:“亲家说的严重了,两夫妻闹别扭,说不上宠妾灭妻。”

莫家婶母一脸嘲讽:“那可是贵妾,听闻我家珍珠院子里姨娘庶子女挤着住,这位贵妾却能单独住一个比正室夫人还大的院子,不是宠妾?不是灭妻?”

当初给柳臻儿腾院子,是老夫人执意要做的,为此还把两个孙女给挪到了寿安堂旁边厢房里住, 莫家婶母这句话,让老夫人脸上挂不住,脑子一抽,朝着苏陌吼:“苏氏!你是个死的?看你大伯娘如此被人埋汰?”

苏陌眼睛往上一翻,妈的!这都能把自己扯上?

苏陌皮笑肉不笑:“老夫人,长辈们说话,哪里有我这侄媳妇插嘴的道理?您当我是个死的吧。”

老夫人:。。。

“好好好!二房真是不得了,出一个活死人的少爷,如今又冒出来一个活死人的少夫人,二房的气数, 被你们这些忤逆不孝的子孙折腾尽了,连带的国公府,也七事八事的不顺心!”老夫人开始胡搅蛮缠,若是和苏陌吵一架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也行。

苏陌不能忍 :“国公府怎么不顺心?柳姨娘不是有喜了吗?听闻老夫人马上要再多一个重孙子了,还不是好事?”

这话不是来平事的,这是来火上浇油的!

果然,莫家妇人闻听此言,一个个脸上都有了更加明显的怒气,莫老夫人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顿,扭头看向老夫人:“老姐姐! 贵妾有孕就如此嚣张,还没生就敢欺辱正室,若是将来生个男丁,还不骑在正室头上作威作福? 今日你们盛家,必须给个交代 !”

老夫人若是年轻十年,此刻定然是舌灿莲花,先哄住莫家,然后再徐徐图之,但是,她上了年纪,已经老糊涂了,不知柳臻儿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就是要护着柳臻儿,不管多少人看柳臻儿不顺眼,她死活都要护着柳臻儿!

而且,不讲究方式,只会倚老卖老、胡搅蛮缠!

她年轻时倒也不至于做出如此不顾脸面的事,老了老了,这是一点都不想装了。

态度强硬:“老亲家,我这个侄孙女已经有孕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比子嗣还大?”,

”什么大不了的事?老姐姐如此说,那就是护定贵妾了?”

这边两个老太太说话, 越来越尖锐,都相当不客气。

尤其是莫老夫人,看盛家老夫人一味护短,一点都不讲理,她不想忍了,把手里的拐棍往地上再重重砸了两下:“老姐姐,无论如何,是我莫家女在你们盛家挨了打,今日姑爷不在府里,那就贵妾出来磕头赔罪,若不如此,我们莫家可不敢把孙女留在你们国公府!”

这是,要带走媳妇?

姜氏有点急:“亲家老夫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孩子们屋里小打小闹的,何至于要回娘家闹得两家生分?”回头埋怨苏陌:“都是你,没事说柳姨娘有孕干嘛?”

苏陌嘴角一抹冷笑:“我在给老夫人和大伯娘贺喜啊,长房又要添丁了,不是好事吗?”

莫珍珠终于有了反应,奇特的是,她没有冲着老夫人和姜氏,反而冲着苏陌压着心中愤怒喊:“长房添丁,你高兴什么?”

娘的,这是都把自己当做软柿子?当自己是好欺负的?

莫珍珠无法,满座都是长辈,只苏离陌是弟妹,她不说苏离陌,说谁?

说长房、金氏、陈氏和小姜氏?那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但是,苏离陌可就很委屈了。

苏陌挑挑眉:“我为何不能高兴?嫂子您又要多一个庶子女了,我不该跟着高兴吗?”

她宁愿莫珍珠和她吵架,也不想看到莫珍珠刚才那一副心如死灰般的破败颓丧。

莫珍珠气的身子抖着,眼里落泪:“你知道什么?你一个人住在将军府,五弟屋里不说通房 和侍妾,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你怎么能知道一院子妾室庶子那种日子,有多煎熬多难过?”

苏陌嗤笑:“你为何难过?你没有子女吗?你有两子一女,还跟着那些小妾们斗气,真是自贬身价!”

莫珍珠抖着手死死的握住椅子扶手,低喊:“你不是我,怎知我心里的苦?”

“有什么苦的?小妾而已,看的顺眼了就多看一眼,不顺眼了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欺负你了就提脚卖了,有什么可苦的?”

莫珍珠哭喊道:“我能吗?柳臻儿是贵妾,她的身契在祖母手里,我能怎么样她?”

众人沉默!看向老夫!

按大周律法,姨娘是要签卖身契的,按规矩,卖身契在妾室进门时要给主母,然后给主母敬茶,主母收了卖身契喝妾室茶,才算是承认了妾室的名分。

柳臻儿的身契在老夫人手里?怪不得柳臻儿敢挑衅正室,欺辱莫珍珠!

大家的眼睛,都盯上主位上的盛老夫人,老夫人的手伸太长了,哪有孙媳屋里的妾室卖身契握在祖母手里的?

躲在阁子后面的柳臻儿不依了。

莫家闹到寿安堂,原本老夫人是让她躲起来,不准她出来的,此刻听到卖身契这回事, 她在阁子后面喊:“祖母是盛家当家主母,是老祖宗, 也是我的姑奶奶,我的身契由姑奶奶拿着,有何不可?”

盛家如今真正的当家主母姜氏:我是什么?我是摆设?

莫家女人:“真是没规矩,一屋子长辈说话,哪里有妾室插嘴的道理?”

柳臻儿:“苏离陌算什么长辈?”

一屋子人说话,她就只喊出苏离陌的名字,这是想着满屋子里就一个软柿子,名字叫做苏离陌?

苏陌怒,喊青竹:“去,把柳姨娘给我揪出来,亲家太太们都来了,她不出来请安,好好说话,还隔着阁子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苏离陌?”老夫人喊:“你敢!臻儿若是有个差错,唯你是问!”

苏陌等老夫人喊完,摁了摁耳朵,看三月:“你也进去,若是有下人拦着青竹,你把她扔到院子里,都说你力气大,今儿你让夫人看看,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三月比青竹憨厚些,健壮些,听说她能举起孟青,苏陌可是不相信。

三月是个实诚人,夫人吩咐了,她果然跟着青竹往里屋走。

哦豁!好热闹!

难得出门看的小盛牧眼睛亮晶晶的,坐在小板凳上,抻着身子往里屋看。

三月腾腾腾几步过去,里屋几声尖叫,之后,屋里众人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只见三月姑娘一手一个,拖着两个丫鬟从里屋出来,到了门口,揪住其中一个的腰带,站在门里,把这个丫鬟扔到了院子里!

砰!

院子里和廊檐下伺候的下人,都往两边躲了躲。

屋里的妇人们,身子也都不由得往后仰了仰。

又一声:砰!

三月又扔出来一个,而且扔得很准,第二个刚好砸在第一个身上,第一个“啊”的一声,被砸晕了。

廊下站在孟青旁边的罗松和小黑豆,震惊了!

三月啊,这么火爆?

夫人这是什么个意思?国公府老夫人,不是将军的祖母吗?

这都可以?好刺鸡!

小黑豆一脸震惊和诧异,同时带着些兴奋和崇拜,往屋里偷瞄, 嗯,师公威武!

罗松看看孟青,带着询问的意思。

孟青一脸沧桑,双手往脸上一搓,沉重的给罗松和黑豆普及一个知识:“咱们夫人,向来擅长:小事变大,大事变更大!”

三人互相看看,反正这院子里也没人敢说他们,干脆,三人扭过身子,把脸凑在窗格的薄纱上,往屋里看。

青竹拽着柳臻儿,从里屋出来,把柳臻儿扔到了屋子正中央。

这是一个方便被审判的位置。

柳臻儿假模假式的捂住肚子,喊道:“苏离陌!你若是敢伤了我腹中子嗣,姑奶奶和表兄,定然不会放过你!”

苏陌冷冷的:“青竹,掌嘴吧?”

这是做熟了的活计,青竹挽起袖子,上前一步,熟练的揪住柳臻儿的胸口。

柳臻儿尖声喊:“你敢?”

苏陌笑:“慢着!”

柳臻儿猛地出口气,以为苏离陌被吓住了,哼了一声, 想站起来,被三月一摁肩膀,又坐在了地上!

柳臻儿执拗的梗着脖子,用双手捧着才一个月的身孕,像是大腹便便的孕妇,一双眼睛盯着苏陌,怨恨的盯着苏陌。

苏陌声音柔和:“青竹,今日不同往日,今日有几位亲家老太太、太太们在,你打的讲究些,要疼,要响,但是不能打掉牙齿,不能影响她正常说话,尽量不要太难看,不能吓到贵客,可做得到?”

青竹认真的想了想,抬起手,挥出一掌,清清脆脆的一声,“啪”!

然后她拧眉问苏陌:“是不是这样?”

苏陌也很认真:“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主仆俩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来研究打耳光的强度和力度,屋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边一众盛家妇人们,尤其是庶出的三个房头的夫人,有人拿着帕子捂着嘴咯咯的笑。

那边莫家妇人,从莫家老夫人、莫大夫人、到几位婶母姑母们,互相看看:盛家惩治妾室,这么直接?

莫大夫人摇摇头,示意莫家的女人们,都保持沉默。

有苏陌这个愣的出头,斜前方的姜氏觉得,终于可以歇一会儿,姜氏掐了掐眉头,闭目养神,她最近老是觉得精神不济,累的很,身边人用着也不顺手,什么什么都不顺,唉!这日子!越过怎么还越艰难了?

苏陌不管所有人怎么想,轻笑着问柳臻儿:“柳姨娘,我再教你一次啊!你可得记好了!你没进长房做妾之前,你是老夫人娘家侄孙女,给你脸,我称呼你一声柳表妹!自从你进了长房为妾,你就是个半奴的小妾,哪怕是贵妾,你也是个妾!”

老夫人脸色煞白,指着苏离陌:“你!大胆!”

苏陌像是没有听到老夫人的话:“你一个妾,见到本夫人,自来就是直呼大名的 ,不打你打谁?一屋子的正室在说话,你一个妾,在里屋吆喝着挑衅我们, 给我们添堵,你让我们心里不舒服,不打你打谁?柳姨娘,现在,本夫人问你?你该唤本夫人什么?”

苏陌在将军府,上面没有长辈,将军府的人都称她为夫人,到了国公府,降了一个称呼,是盛家五少夫人,柳臻儿可以唤她夫人,也可以唤她五少夫人,唯独不能直呼大名!

柳臻儿才不服气,喊道:“苏离陌,你给我等着!”

苏陌冷笑:“打!”

青竹熟练的挥动手腕:啪!清脆响亮。

听着响亮,但是不疼,所以柳臻儿尖叫怒骂丝毫不受影响:“苏离陌!你这个贱人!”

“打!”

啪!

“苏离陌。。。。”

“打!”

啪!

。。。。

这循环,节奏极快,这力度,侮辱性极强,但是,伤害性确实不大,饶是打了十几个巴掌,柳臻儿依然能中气十足的喝骂叫喊!

屋里盛家妇人,忍俊不禁的开始哈哈大笑,尤其是长房三少夫人陈氏,那笑的叫一个畅快!口无遮拦的喊:“苏离陌,真有你的!”

小妾被打,甭管是那个屋里的小妾被打,都让她觉得畅快!

旁边金氏扯扯陈氏的衣袖,提醒陈氏:“可不能直呼大名!”

陈氏不在意:“二嫂,我可是苏离陌的三嫂,喊她苏离陌怎么了?苏离陌!打得好!”

妾这种生物,正室夫人都是深恶痛绝的!她和苏离陌都是正室,这种时候,天然应该在同一个阵营。

屋外的小厮、丫鬟、仆妇们,都拥在窗口企图看,看不到的,凑近些也能听得更加清楚。

寿安堂里越来越热闹, 旁边几十步外的松鹤堂想不在意都做不到,下人都在窃窃私语,外面,时不时有脚步声,都是朝着寿安堂那边去的。

仆人们:走啊!去看啊!寿安堂里可热闹了!

松鹤堂院子里,老太爷穿着灰色长袍,手里端着一个小紫砂茶壶,外面这么热闹,他也有点心痒,可寿安堂的热闹,他得搞清楚谁占了上风再去看,免得被老婆子给自己个没脸!

招招手,喊来一个仆人 :“阿慢!你去那边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

老太爷心思很简单,若是老婆子输了,他就趁机去教训几句,若是老婆子赢了,那就闭门不出吧。

莫家来那么多女人,进寿安堂时间可是不短了!

阿慢是老太爷从温泉庄子里带回来的,性子温和 ,今年四十多,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不紧不慢,磨磨唧唧的。

阿慢应了一声:“是,小人这就去看看,老爷子,您还是回屋等着吧,您都站了半天了!”老太爷想看热闹,阿慢心里不赞成,那老婆子说话难听,向来不给老太爷留脸面,何必想不开去凑这个热闹?

还不等阿慢想好该开口劝说,老太爷催:“快去!快去!啰嗦!”

算了,不劝了,随老太爷去吧,回府这段时间他也看了,这府里实在无聊,比着温泉庄子那边,这里可真是太没意思了。

阿慢看着老太爷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走出松鹤堂,去寿安堂那边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