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正是本皇子那娇贵无比的皇妹嘛!今儿个怎么就您孤身一人在此处?莫不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气着啦?”
只见二皇子轻摇手中折扇,施施然地坐到了茗伊的面前,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此刻的茗伊心中正烦闷不堪,哪里经得起他人这般打扰。
她没好气地瞪了二皇子一眼,怒喝道:“滚开!别来烦我!”
要知道,那贵妃向来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而这二皇子作为其亲子,自然也随了母妃的性子,平日里就是个十足的笑面虎,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不知打着多少坏主意。
二皇子似乎对茗伊的态度不以为意,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哎呀呀,我的好妹妹,你这张嘴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说出的话竟是如此粗俗无礼。不知情的人听了去,恐怕还得怪罪母后未曾将你教导好呢。”
茗伊闻言,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她如何听不出这二皇子分明是在故意找茬儿,但此时的她已不愿再与对方多费口舌。
于是,她愤愤地放下手中的酒瓶,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二皇子,冷冷地道:“少废话!快说,你这家伙突然凑到我跟前来究竟想干什么?我可不觉得咱俩之间的关系能好到让你来假惺惺地关心我。”
二皇子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故作怜惜地叹道:“唉……瞧你这副模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借酒消愁,当哥哥的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呐,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怕你受了委屈无人倾诉。”
然而,茗伊根本不吃他这套虚情假意的说辞,眉头紧蹙,伸手便握住身旁的佩剑,作势要向二皇子刺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及时挡住了茗伊的攻势。
来人正是王奇正,只见他面色凝重,沉声劝道:“公主息怒,请暂且手下留情。二皇子此番前来确实并无恶意,他只是担忧公主独自一人在此容易遭人欺凌,故而特来问候几句而已。”
“呵呵……关心我?别不是专门跑来恶心我的吧!”
茗伊公主冷笑一声,美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厌恶,手中紧握着的长剑更是反射出寒光,仿佛随时都能刺出去一般。
站在对面的人微微皱眉,沉声道:“公主此言差矣,我方才听您话中的意思,似乎对未来的端王妃怀有极大的敌意呢。”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茗伊公主,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听到这话,茗伊公主冷哼一声道:“哼,没错!本公主就是看她不顺眼,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罢了,竟然妄想成为端王妃!”说着,她手中的长剑又握紧了几分。
这时,另外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正好,我们也对她很是不爽。既然大家的敌人都是一人,那何不联手一起对付她呢?这样胜算岂不是更大些?”
茗伊公主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地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
她看向眼前的三人,心中暗自思量着她们所说的话。
片刻后,她轻启朱唇问道:“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个惹祸精,不过,你们倒是说说,具体打算怎么去报复她呢?”
见茗伊公主终于松口,三人脸上皆露出一抹喜色。
其中一人赶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在茗伊公主耳边低语起来。
随着那人的讲述,茗伊公主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最后,四人一同朝着二楼的包间走去,一场针对那位未来端王妃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
夜幕逐渐深沉,时间悄然流逝到稍晚一些的时候。
张兰茵独自一人静静地待在房间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茗伊公主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一想到今后可能要与这样一个蛮横无理的人打交道,她不禁忧心忡忡起来,担忧未来的日子恐怕难以平静安宁。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张兰茵决定采取主动措施以化解这场潜在的危机。
于是,她提起笔,用心地写下了一封言辞恳切的道歉信。
写完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折好,然后唤来了一名可靠的仆人,嘱咐他务必尽快把这封信送到茗伊公主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仆人将信送到茗伊公主那里时,这位高傲的公主甚至连信封都未曾拆开,便毫不犹豫地吩咐身边的侍从将其直接投入了熊熊燃烧的炭火之中。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纸张燃烧声响起,那封饱含着张兰茵诚意的道歉信瞬间化为灰烬。
“哼!像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也妄想跟本公主扯上关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茗伊公主轻蔑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
此时的她心中已然有了其他盘算,毕竟她已经成功拉拢到了两位实力强大的合作伙伴。
她暗自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要让那个曾经对自己不敬的张盈盈尝到应有的苦头,而对于张兰茵这个左右摇摆、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等到再次碰面之时,定要好好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
辰风早早地便来到了茗伊公主的住所门前。
轻轻叩响房门后,他轻声问道:“师妹,不知你今天是否有空呢?”
此刻,茗伊公主正端坐在镜子前,精心地梳理着自己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并仔细地涂抹着胭脂水粉。
听到门外传来辰风的声音,她只是漫不经心地从镜子中瞥了一眼,语气平淡地回答道:“自然是有事的呀。”
她早早地起身,精心梳妆打扮后,开始着手准备今天这场意义非凡的活动——组织一场盛大的祈福会。
此次祈福会不仅规模宏大,而且将邀请京城中诸多名门闺秀共同参与。
众人将一同前往恩来寺,虔诚地为整个凤临国祈求平安和福祉。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便是借机除掉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张盈盈。
与此同时,辰风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与美丽动人、温柔可人的茗伊郡主一同前往端王府。
但如今,茗伊郡主因要事缠身无法陪同他一起前去,无奈之下,辰风只得独自踏上这段行程。
临行前,辰风向茗伊道别道:“嗯,既然师妹有事在身,那师兄就不再叨扰了!”
说完,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茗伊忽然留意到辰风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像是藏着满腹心事一般。
“等一下,师兄今日究竟是要去做何事呢?”
其实,这番问话并非出于真正的关切之意,仅仅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没想到,听到这话后的辰风竟然毫无保留地如实相告:“师妹,你可还记得当初师尊交予我们二人的重要任务吗?”
茗伊稍作思索,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临下山之时的情景。
那时,师尊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师兄一幅人像画,并反复叮嘱,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画上之人。
想到这里,茗伊不禁微微颔首,表示对此事尚有印象。
还说此人是她与有点渊源,这才破例让她也跟着一起下山了。
想到此处,茗伊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兴奋的说道:“师兄,你是不是找到画中人了?是谁啊,是我认识的吗?”
辰风心中对于端王是否就是他们苦苦寻觅之人并无十足把握,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说道:“此事目前尚难以定论,待我前去探听一番详情,待到晚间,咱们再从长计议!”
送走辰风后,茗伊开始兴致勃勃地挥笔疾书,一连写下数封拜帖。
这其中的一封,更是被她格外重视,再三叮嘱下人务必要亲手交至张盈盈之手。
当张盈盈接过那封拜帖时,心思玲珑的她稍作思量,瞬间便洞悉了茗伊此番举动背后的意图。
然而,生性谨慎的她并不愿横生枝节,遂开口向身边的织锦询问道:“你速去丞相府打探一下,问问倩宜姑娘可否前往?”
织锦领命后,如疾风般快步离去。
不多时,却又如一片轻盈的云彩般飘然而归。
她恭敬地向张盈盈回禀道:“主子,刘小姐说是公主特意嘱咐过,让她与蒋小姐一同出席。”闻得此言,张盈盈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心想一切果然不出所料!
就在刚才,当她瞥见那张拜帖时,心中原本毫无前往之意。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突然浮现在她的眼前——刘倩宜浑身沾满鲜血,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令她不寒而栗。
毫无疑问,此次的行程绝非善类,极有可能是一场专门针对她们精心设计的鸿门宴。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果断地吩咐织锦前去回复公主,表示自己将会应允此次的恩来寺之行。
时间转眼来到了晌午时分,阳光洒落在大地上,给人带来一丝温暖。
此时,刘倩宜和蒋文丽正同乘一辆马车,缓缓地停靠在了永安侯府的门前。
张盈盈刚刚迈出大门,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
只见两个小丫头满脸笑容地站在那里,欢快地朝着她摇动着双手。
其中一个长得娇小可爱,宛如瓷娃娃一般惹人怜爱;另一个则显得英姿飒爽,透露出一股别样的灵动之气。
仅是远远望着这两个小丫头,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张盈盈不禁微微扬起嘴角,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轻盈地踏着脚下的凳子,纵身一跃,稳稳地登上了马车。
刚刚坐稳身子,那两个小丫头便迫不及待地一左一右抱住了她的胳膊,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似的。
“盈盈妹妹,今晚咱们三个就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好不好呀?”其中一个小丫头满怀期待地问道。
要知道,以往外出的时候,她们总是得跟随家中的长辈一同行动,根本没有机会像这样自由自在地聚在一起。
所以对于这次能够由她们这些小辈们结伴而行,两人心中都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听到这话,张盈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淼儿怎么没有一起来呢?”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疑惑和关切。
“哦,她昨儿回去后,便病倒了,这会儿起不来床,自然是没法跟我们一起去玩了,真是太可惜了。”
两人有说有笑,张盈盈手指动了动,一番卦算后,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徐淼可不是病了这么简单!
是有人在害她!
好在时间还算充裕,等他们从恩来寺回来,她得去上门一趟。
很快马车在京城外,与大部队汇合。
茗伊公主掀开帘子,“张盈盈来了没?”
“回公主,人已经到了!是否要启程?”
茗伊放下帘子,愉悦的嗓音道:“启程吧!”
她这次只为张盈盈一人,只要她来了就行了。
至于其他人无所谓!
马车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官道上,因为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嫡女聚在一起。
为避免出现变故,皇后和皇上派了薛郎中带着京中禁卫军亲自护送。
萧景轩收到信息后,立马让龙炎安排了一百个暗卫随着队伍一起前去。
势必要保护好张盈盈。
一切安排妥当,萧景轩坐在书桌前,总是心绪不宁。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是坐不住了,“来人备马!”
不等端王骑上马,辰风走了进来。
双眸仔细打量着眼前心急如焚的男子。
越看越像,可惜他身上穿的是玄衣,若是换成白衣,是否会更像呢?
辰风不禁开始想象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拱手道:“天元仙宗辰风见过端王!”
萧景轩拉着马绳,“嗯,不知你找我所为何事?”
他可不记得自己与天元仙宗有什么接触。
要非说的话,那也就是茗伊公主被收入了门下。
“辰风小师傅莫不是找错了人,太子府不在此处!”
茗伊公主与太子是一母同胞,就算找人也应该找太子才对。
萧景轩好心提醒过后,作势又要骑上马。
却不曾想,脚刚踩在马鞍上,辰风抖开了一幅画。
画中男子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萧景轩有点诧异,他把马交给龙炎,接过画再次看了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