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德妃那个贱人把孩子生下来!”
“本宫和五皇子被德妃那个贱人害得那么惨,本宫不想看到她春风得意,借着这一胎坐上后位!”
曾经的仪贵嫔,如今的姜答应窝在阴暗潮湿的后罩房,眼底满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碧珠,你过来……”
然后,她在一个绿衣宫女耳边耳语了几句。
绿衣宫女神色郑重地点点头,说了句:“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将这事转达给贵妃娘娘和元嘉妃娘娘。”
转身走了出去。
玉华宫
“什么?”
林贵妃噌的一下站起身,眼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
咬牙切齿道:“你再给本宫说一遍,是谁给本宫下的绝育药?”
碧珠跪在地上,眼中带恨,一字一句道:
“贵妃娘娘,是德妃,不止您,还有不少潜邸的老人,也都被德妃下过毒手,我们家主子当初差点也……”
“要不是我们家主子小时候在南疆待过一段时间,知道这种秘药,现在估计后宫就只有德妃的五阿哥活着了。”
说到最后,不禁哽咽起来。
“可恨德妃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我们主子一直没找到证据证明是她下的手,没能揭发她的罪行。
要不然哪能容得她一直在后院兴风作浪,现在还害得我们主子和五皇子遭了皇上厌弃。”
林贵妃想到这些年的求子经历,心中恨极。
“那究竟是什么秘药,怎么连宫中太医都查不出来?”
不止宫中太医,她还请了不少宫外的大夫来给自己诊脉,都说自己身体健康,怀不上孩子可能是缘分没到。
碧珠:“这种秘药里面参杂着一种蛊虫尸体粉末,能混淆不育情况,叫一般医者诊不出来。
如果贵妃娘娘不信,可以派人去南疆寨子里找当地的巫医,叫那巫医再来给贵妃娘娘诊一诊。
这种秘药药性霸道,只服用一点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不孕症状。”
林贵妃这下是彻底信了姜答应婢女的话了。
“好啊,德妃好狗胆,竟然敢对本宫下绝育药,还是这么狠毒的绝育药,本宫这就去扒了她的面皮。”
竟是要去找皇帝告状。
还是林贵妃的贴身宫女珍珠及时拦住了她。
“娘娘,俗话说捉贼捉赃。
德妃到底是三皇子生母,母家也不比咱们林家弱。
咱们要想状告德妃,还是先找苗疆巫医过来给您诊一诊脉,拿着证据去找皇上的好。”
本来她们家娘娘现在就在和德妃竞争皇后之位,要是还表现得这么不稳重,连个证据都没有就空口状告德妃。
皇上肯定会对她们家娘娘生出不满。
林贵妃挣扎的力度弱了下来。
“行,本宫不差这点时间,等个十天半个月又何妨。”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把德妃肚子里那块肉打下来,既然她不能生,那德妃也别生了。
碧珠离开贵妃宫里,脚步一转又往元嘉妃那里而去。
于是,栀栀这边也听到了和林贵妃那边一模一样的说辞,还有碧珠煽动自己报复德妃的话语。
栀栀:“……”
该不会她之前喝的那盆觉得有股怪味的汤,里面就下了掺了蛊虫尸体的绝育秘药吧?
她摸着肚子,有些恍惚道:
“我想……那次德妃给本宫下药,应该是被本宫避开了,加了蛊虫的汤有股怪味,本宫喝不下,全给扔了。”
她的味蕾比人类发达千倍,能感受到各种人类无法感知到的滋味。
当时她就觉得那汤里掺了味道奇怪的东西,喝进嘴里的那口汤也都吐了出去。
翠薇显然也想起了这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
“幸好主子挑嘴,要不然……没想到德妃娘娘看着温温柔柔的,私底下竟然这么可恶,竟然敢给我们主子下这种狠毒的药。”
她气得直咬牙,眼里寒光闪烁。
“德妃胆大包天,竟然敢对主子动歪心思,奴婢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栀栀点头,“没错,是不能放过她。”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碧珠。
“碧珠,姜答应的意思我懂了,只是她想借刀杀人,未免算盘打得太精了些。
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本宫同意对付德妃,不过本宫初入宫闱,人手上有些不济,她必须出钱出人。”
一旁的翠浓听得心惊肉跳的。
经过这几个月相处,她清楚地知道她们娘娘和翠薇是多么莽撞的性子。
我的娘娘诶,咱就算想算计人,悄摸的行不,你怎么还大大咧咧地和心里有鬼的人合作起来了。
姚星竹也怕了自家娘娘的莽撞,忙劝道:
“娘娘,真相如何还未可知呢,咱们要不要先仔细查一查,再做定论?”
可不能人家说什么,咱就信了啊。
自打成为后妃后,栀栀就一直沉迷华服美饰和珍馐美味。
尤其是华服美饰,逮着机会就要央求楚晟煊,表示自己想去他私库逛逛。
借着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料首饰为由,偷摸把楚晟煊私库里的九族严选宝贝全部复制了十份。
现在她空间里的那些财富,说句富可敌国也不夸张。
不提十倍复制的楚晟煊私库宝贝。
栀栀前面几辈子积累的财富,也都借着复制金手指翻了十倍,把融合后的储物空间占了三分之一空间。
算上这些宝贝,栀栀造十次反都有剩余。
咳咳,话题跑远了。
也正是因为栀栀沉迷积累财富,根本分不出心思关心楚晟煊今天宠幸谁,明天又召谁去神武宫伺候笔墨。
她只关心,楚晟煊为了安抚她,能不能允许她进他的私库挑宝贝。
她也没遮掩自己爱财的性子。
搞得后宫嫔妃,尤其是那些世家贵女出身的嫔妃一个个对她鄙夷不已。
觉得她果真出身卑贱,就知道贪那些金银俗物。
白瞎了皇上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一点不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博更多的圣宠。
某些嫔妃嘲讽她俗气,栀栀也不和她们争辩,直接爆炭脾气爆发,给那些嫔妃上演全武行。
完事儿楚晟煊还觉得栀栀受了委屈。
迫于规矩,只意思意思给栀栀禁足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然后没禁足几天,就急吼吼地让栀栀解禁。
为了补偿心爱的人受了委屈,允许栀栀进他私库随意挑选宝贝。
也正是因此,现在贵妃和德妃她们是不敢招惹栀栀了。
栀栀有皇上撑腰,把嫔妃打了,最多就不痛不痒禁个几天足,还经常禁足期不满又给人放出来。
放出来不算,还觉得她受了委屈,巴巴地给人送补偿。
把那些嘴贱嘲讽栀栀反被打的嫔妃脸打得啪啪响,被皇上打脸不说,还因此失了宠,最后弄了个得不偿失。
基于之前种种,姚星竹不清楚栀栀有什么能力,只以为栀栀冲动易怒,容易被人忽悠,连忙规劝起来。
“德妃娘娘到底是三皇子生母,不似那些无根浮萍,在皇上面前颇有脸面,咱们还是谨慎行事的好。”
姚星竹苦口婆心道。
栀栀抬手,有些头疼道:
“好了,别说了。
她是皇子生母,本宫马上也是了,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再被皇上禁一段时间足呗。”
她不耐烦楚晟煊总是来骚扰她,已经提取楚晟煊的精子,在她腹中生根发芽了。
算起来应该也有一个多月了。
姚星竹:“!”
翠薇:“!”
翠浓:“!”
“娘娘您说您有孕了?”x3
三人又惊又喜,连忙把茶水给栀栀换走,给她换上鲜甜的果汁,熏香什么的能灭的也都灭了。
凡是不利于养胎的,都被三人清理了个干净。
姚星竹不忘使唤跑腿小太监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栀栀请脉。
“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此乃喜脉,且胎象稳固,无需用药,平日仔细即可。”
年轻太医沉吟道,不经意抬眸看了栀栀一眼,仿佛被什么烫到,立马垂下眼眸,后退一步,拱手贺道:
“臣恭喜元嘉妃娘娘,贺喜元嘉妃娘娘,您已有孕一个半月,娘娘身体健康非常,胎相亦比之寻常孕妇稳固多矣。”
翠薇喜不自禁。
“真好,娘娘身体稳妥就好。”
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忠心的只有栀栀一人,一心只关心栀栀的身体健康。
姚星竹翠浓等人就是纯粹欢喜栀栀怀上龙胎,地位愈发稳固了。
只有元嘉妃娘娘地位稳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才能一直过这样有体面的日子。
然后姚星竹开始询问张太医有孕后的忌讳。
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什么东西对孕妇有害,什么东西不利于养胎。
问还不算完,还拉着张太医把栀栀的寝殿仔细检查了一遍。
宫中女子怀胎不易,再如何仔细都不为过。
张太医也很好脾气地帮忙检查寝殿,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还真找出不少或避孕或对身体不利的东西。
这些东西竟然就藏在她枕头和被子里!
栀栀:“?”
怎么回事,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天机镜笑道:“栀栀,凭你现在你魂力强度,堪比一座半仙级别的自净阵。
这些对凡人伤害很大的秘药,对你来说就相当于被蚂蚁爬了下脚背,还来不及造不成一点影响,就被清理掉了。”
最后只落了个心里膈应。
毫不夸张地说,凭栀栀如今这百毒不侵,百邪不近的体质,和一群普通土着玩宫斗,就和游戏里的Npc玩儿似的,单纯玩个乐子。
不管别人怎么暗害,都是无效攻击。
除非真刀真枪上来揍人。
否则动不到栀栀半点油皮。
听天机镜这么一说,栀栀也不纠结了,懒懒靠在贵妃榻上,身后是翠浓特意为她缝制的软枕。
她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转眸看向张太医,上下打量了一眼。
“本宫好像记得张太医的名字是叫张……张必清对吧?”
年轻太医低着头,不敢直视比洛神还美的元嘉妃娘娘,只是声音中的微微颤意泄露了他紧张的心绪。
“是,臣名字正是自清二字。”
“你在后宫可有效忠的人?”
栀栀也不绕弯子,“如果张太医没有效忠之人,可以投入本宫麾下。
本宫虽说不如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后妃身家丰厚,但有一点,是其他后妃比不上的,本宫从不亏待自己人,也不叫自己人背锅。”
像教训嫔妃什么的,她都不用手下人动手,都是自己亲身上阵。
她是宠妃,把那些嫔妃打了也就打了,皇上也不会如何罚她,最多禁足和训斥几句。
要是奴才动手殴打嫔妃,就是以下犯上,要是被打嫔妃不依不饶,皇上肯定不会轻轻放过,说不定小命都会没了。
可能也正是栀栀这爱护手下奴才的性子,叫姚星竹翠浓等一众宫女太监很快就对栀栀忠心耿耿起来。
奴才的命也是命。
主子从不叫他们做什么要命的事,有事都自己上,他们平时需要伺候好主子衣食起居。
这样的好差事,他们恨不得干一辈子。
因此,栀栀的名声虽然在后妃那里非常不好,什么贪财粗鲁,一言不合就动手,有辱斯文,全是坏评。
但在宫里奴才眼中,栀栀就是一个神仙般的主子了。
要不是栀栀身边的奴才名额已满,他们恨不得花钱进悦仙宫伺候。
张太医并不想搅进后宫争斗中,可是……他抬眸飞快看了眼栀栀,拒绝的话在嘴边辗转,就是说不出口。
“臣……”
栀栀看了眼翠薇,翠薇连忙奉上一个荷包。
“听说张太医家中父母年迈,祖母身体不甚康健,这里是两千两银票,希望能为张太医祖母的病奉上点微薄之力。”
接着,姚星竹又叫人取了不少皇上赏赐的珍贵药材送给张太医。
“宫里奴才都知道,我们娘娘最是善待手下人不过。
张太医也不必担心自家安危,您要是摆明车马成为娘娘的人,要是有人敢对张太医家人下手,皇上必不会放过他们。
张太医要是在后宫有了宠妃说话,张太医也不必再受同僚打压,医术也能尽情施展。”
姚星竹分析利弊,没一会儿就把张太医说动摇了。
他蠕动着唇,半响,再次抱拳,“微臣……微臣需要好好想想,望娘娘容禀。”
“行,你回去好好想想,尽量三天之内给本宫答复,要是不愿意,本宫再找其他人。”
夏栀栀也不介意对付犹犹豫豫。
毕竟,人家也不知道栀栀身体就是个超级自净器,百毒不侵,平时根本用不到太医,只是找他来凑数的。
别的宫妃都有可以信任的太医保驾护航。
她要是没有,显得多没格调啊。
最后,张太医思索再三,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做栀栀的人。
楚晟煊知道栀栀怀孕,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位分再上一个台阶,成了元嘉贵妃。
当之无愧的皇后之下第一人。
相比德妃怀孕只得了些赏赐,和生下皇子封贵妃的承诺,皇上对栀栀的偏宠着实叫后宫之人一阵眼热。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对。
她这边前脚才刚封贵妃,皇后后脚就咽气了,前后相隔不过一天,别提多晦气了。
*
时间快进,来到德妃生产那天。
栀栀捧着明明八个月,却比足月孕妇还大的肚子,在楚晟煊的搀扶下,小心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
“你个不省心的,都说了叫你别来,你偏要来。”
楚晟煊看着栀栀那硕大的肚子,胆战心惊的,语气也罕见地带上了责怪。
一会儿指挥人给栀栀拿靠枕,一会儿安排太医来栀栀面前守着,每隔一刻钟就给她诊一次脉。
还贴心地叫奴才拿来两团棉花,叫栀栀塞耳朵里,别被屋里德妃的惨叫声吓坏了。
林贵妃看到这一幕,脸上扭曲一瞬。
转瞬想到自己对德妃下的毒手,听着屋内越发凄厉的惨叫声,表情很快又舒展开来。
夏氏这个贱人这事先不急。
德妃那老妇才是目前最需要处理的,她不能叫德妃平安生下皇子!
栀栀也是同样想法。
不止德妃这一胎是她的恶作剧,她也没忘记德妃的儿子三皇子,一个性无能无法诞孕后代的皇子,注定和皇位绝缘。
谁都不能和她的儿子争皇位!
当然,楚晟煊她也忘。
为了防止这家伙以后再造出别的儿子,她一早给他下了和夏父一样的药——宜女丹,以后只能生女儿。
除了宜女丹,她还在楚晟煊来悦仙宫的时候,时不时给他下点有杀精作用的药,叫他没工夫折腾出太多孩子。
浪费她儿子的未来财产养别的孩子。
所以,除了德妃和栀栀,近一年宫里没有其他好消息。
“啊!!!”
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在产房内响起。
林贵妃眼睛一亮,“怎么回事?该不会德妃妹妹不好了吧?”
“李德海,你进去看一眼。”
楚晟煊用警告的眼神瞥了林贵妃一眼,林贵妃立马收起幸灾乐祸的眼神,正襟危坐。
在座的嫔妃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尖叫了一嗓子,就突然没声儿了。
很快,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
“回皇上,德妃……德妃娘娘生下来一滩黑水,就昏睡了过去。”
李德海不断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在楚晟煊几句威严的眼神中,哆哆嗦嗦说出了生产真相。
什么?
生下来的什么玩意儿?
楚晟煊怀疑自己幻听了,又问了一遍跟出来的接生婆。
“回皇上,确实如李公公所说,德妃娘娘原本一直难产,生不下来,后来大出血,连血水带墨水一起涌了出来。
肚子里的墨水排干净后,德妃娘娘的肚子飞快瘪了下去。
然后……然后德妃娘娘的肚子就变得和没怀孕的妇人一般平坦。”
接生婆闭了闭眼,不敢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抖露了个干净。
“什么?”
林贵妃震惊地捂住嘴,眼里的幸灾乐祸压都压不住,“天呐,那……那德妃妹妹这算是生了个怪胎……还是……”
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敏贵嫔,也不由目露惊喜。
“肯定德妃做了什么恶事,遭报应了,要不然怎么会明明怀着孕,却生出一滩污水。”
这下德妃别说是筹谋后位了,就是德妃的位置也保不住。
敏贵嫔自打入宫后,就接手了母亲安阳大长公主的宫中人脉。
因为一直盯着林贵妃德妃淑妃这些竞争后位的对手,意外从林贵妃这里打听到了德妃给后宫女子绝育的事。
暗暗心惊的同时,也往德妃那里又多安插了几个人手。
也清楚的知道,林贵妃和元嘉贵妃在德妃孕期使了不少手段,可惜都被德妃这个老奸巨猾的一一躲过了。
原以为德妃又能平安生下一子。
没成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德妃自己不给力,生了一滩污水来。
污水!
哈哈哈!
这下不仅德妃,就连三皇子估计也没什么前途了。
栀栀也跟着点头附和道:“可不是,要不是遭了报应,怎会搞出这种恶心的异象。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
德妃妹妹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成想私底下也是个狠角色,也不知道做下多少孽,这才引得天降惩罚。”
真该死啊,怎么敢招惹她夏栀栀的。
楚晟煊本来想斥一句林贵妃和敏贵嫔的,只是栀栀后来也跟着嘲讽,顿时咽下了嘴里的斥责之言。
“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回去吧。”
说完,看了眼大着肚子的栀栀。
“李德海,你亲自送你元嘉主子回去,别叫人在路上出了意外。”
栀栀怀孕后,就遇到不少石子路上抹油,力气大的小太监横冲直撞,还有猫狗发狂冲撞事件。
要不是翠薇这个力气贼大的丫鬟忠心护主,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流几回了。
当然,这是楚晟煊视角看到的。
实际上栀栀比翠薇厉害许多,除非大宗师级别的武功高手来,一般男人都触碰不到她的衣角。
栀栀在翠薇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对楚晟煊绽出一抹甜笑。
“皇上最好了,臣妾最爱皇上,笔芯!”
一点不避讳在场妃嫔和奴才,公然和楚晟煊双手比心调情,完事还飞了个媚眼。
楚晟煊努力压下不断上翘的嘴角。
“不许调皮,赶紧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咱们皇儿。”
小妮子一点不知羞,这种暧昧的话私底下说就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难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