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禹讥讽一笑:“城主只爱她入骨没错,可她爱的人,真的是城主吗?”
话音落,岐思和摩多都惊呆了。
岐思:如果泽禹这是说的实话,城主知道他也知道了,会不会给他穿小鞋?
摩多:虽然我知道您这是要借机把责任推给兰阮,但是……这可信度一看就不高啊!
见两人都愣住了,泽禹持续输出:“你们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和我在季上酒庄发生关系吗?”
摩多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她想让我去替她救一个雄性,一个叫萧衡的雄性。”泽禹揭晓了答案。
这是实打实的真话。兰阮以前确实喜欢萧衡,不然又怎么会甘心,为他孤身一人从涂北王城来到狂龙王城呢?
至于萧衡如今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影响他变成岱远心中的刺。
有了这根刺的存在,他倒要看看兰阮还能不能和从前一样在狂龙王城呼风唤雨。
敢背刺他,她必须付出代价!
岐思:啊这……
摩多: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问下去了。
如果泽禹的话是真的,他们问他解药的下落,他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如此一来,验证泽禹先前的那些话的真假,反而成了眼下为岱远寻到解药的关键。
见两人面露难色,泽禹再次开口:“我先前色迷心窍,才犯下了这等错事。城主想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可当前救治好城主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事,你们且将我刚刚说的话告诉城主,让城主自行决断吧!”
说完之后,泽禹便不再说话了。
摩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试探着问岐思:“要不咱们先将这事禀报给城主?”
岐思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头。
这事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还是先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
因为谁都不想独自面对岱远,所以两人出了地牢后,便一起来到了岱远的住处。
问了专门负责打理岱远房间的侍女之后,两人才知道岱远去了巫医那,还没回来呢!
于是两人又调头去巫医处找岱远。
巫医的住处。
岱远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巫医则满头冷汗的站在一旁。岐思和摩多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泽禹交出解药了?”岱远看到两人进来,灰暗的眼中终于亮起来那么一丝光。
摩多摇头:“没有。”
“没有!!!”岱远拍案而起,额角的青筋直冒。
见岱远这么愤怒,摩多赶紧补上没说完的话:“但是泽禹跟我们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兰阮大人的。我们不知如何处理是好,这才先来请示城主的。”
岱远:“眼下能有什么事比为我找到解药还重要的?岐思,你来说。”
一定是摩多想要包庇泽禹的借口。
岐思深吸一口气之后,才上前一步:“此事事关重大,城主可要回去了再说?”
岱远摆手:“直接说就行,巫医不是外人。”
“是。”
随后,岐思就将他和摩多两人从进地牢开始讲述,争取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听完了岐思的话,岱远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无比:“既然他这般的坚持己见,那你就亲自去涂北王城查证一下吧!”
兰阮在跟了他之后,就一直住在狂龙王城的城主府。从未与哪个雄性走得近过。
若她真和那萧衡有情,定然是发生在还没结识他的时候。
可他当初也不是没有问过她有没有钟意的雄性,是她说在遇见他之后才知道什么叫钟意,然后他才将她带回了狂龙王城的。
如今这般……当真是讽刺极了。
他虽然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泽禹的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事关他的修为和前程,绝对不能大意!
“是。”岐思领命。
岱远:“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件事,知道吗?”
岐思点头:“明白。”
“把你煎好的药装给我。”岱远吩咐巫医。
巫医手脚麻利的将堕胎药用瓷碗装了,递给岱远:“城主。”
岱远接过药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这么做,毕竟兰阮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若被她知晓了他的心思,只怕两人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但有了今晚这一出之后,岱远对于给兰阮灌堕胎药的事再无半分犹豫。
知道今天的事闹得很大,兰阮回了房之后就再没出过门了。
虽然她很着急知道泽禹的消息,但岱远此刻也在盯着地牢那边。她若贸然前往地牢,只怕要引来岱远的猜疑。
反正那个假泽禹在交出解药前也死不了,她就慢慢来就是了。
岱远一进屋子就在寻找兰阮的身影,再看到人时,眼睛直接就亮了起来。
声音也格外的温柔:“阮阮,今日你受惊了。我让巫医给你煮了些安神的汤药,你快喝了。”
兰阮抬手接过汤药,面上浮起迟疑:“你……不怪我吗?”
岱远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雌性,他却是领主。就算没有威胁,你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兰阮当即感动得眼泪汪汪的:“阿远……”
“快喝药吧,冷了就更难喝了。”岱远催促兰阮。
“好。”兰阮温顺点头。
被瓷碗遮挡住的唇角,无声的扬起一个弧度。这岱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忽悠。
两人刚歇下没多久,兰阮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痛了起来。
“阿远……我肚子好痛,你快去帮我叫巫医。”兰阮惨白着脸摇晃身边的岱远。
本就没有睡着的岱远,听着兰阮的痛呼,心下一片死寂。她竟然真的有了……
见岱远没动静,知欢还以为他是中了毒,所以反应迟钝了。开始用更大的力气摇晃起岱远的身子来……
“阿远……快醒醒。”
“阿远,我肚子好痛……”
“阿远,快带我去找巫医……”
“阿远……”
兰阮的肚子一开始只是隐隐作痛,慢慢的变成了阵痛,再到剧痛……
听着兰阮的痛呼,本来想装作不知情的岱远,到底还是没忍心冷眼旁观。
侧身将兰阮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没事的,阮阮。一会儿就好了……”
兰阮错愕抬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