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些侍者在收拾残局。
“樱,你今晚的表现很出色。”
德川樱轻轻地靠在凉介的肩上,“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不,你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东京的夜,霓虹闪烁,如同散落人间的星辰。
凉介轻轻摩挲着德川樱光滑的肩膀,目光却有些飘忽,似乎透过这迷离的夜色,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在想什么?”德川樱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柔声问道。
“没什么。”凉介回过神,收敛了思绪,低头在樱的唇上印下一吻,“只是在想,我们还能这样平静多久。”
德川樱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只要你在,每一天都是平静的。”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的纽约曼哈顿,一座古典主义建筑内,黑暗如潮水般占据了主导。
在微弱火光下,银矩兄弟会的秘密聚会正在进行。
巨大的圆规与角尺图案投射在深灰色的石墙上。
天花板上的全视之眼则低敛着某种隐秘的威压,妄图洞悉世间一切。
金光闪闪的大写字母“G”在房间正中央悬挂着,像是在宣布这个空间的至高秩序。
一张黑檀木会议桌前,坐满了银矩兄弟会18级以上的会员。
他们身着象征着所属的等级和权力的围裙。
白色皮质象征着纯洁与忠诚。
周围细密的布艺线条装饰勾勒出繁复却不失严谨的图案。
金属件的镀金光泽在烛光下散发出无言的庄重与威严,彰显了这个组织至高无上的地位。
会员们目光整齐一致,注视着首位上坐着的三人——三位银矩兄弟会33级最高主权大监察官。
中间的男人面色沉静而冷峻,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权力感,虽然并未说话,但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无形威压。
他正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族长,拿单·罗斯柴尔德。
无论他袖口上的金色锚纹,还是指间那枚象征着财富顶点的祖母绿戒指,都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财富既诞生于他的家族,也为他服务。
他的左侧是肯里克·洛克菲勒,一个冷面老者,看似身形消瘦,但眼神中闪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精明。
他手里摆弄着一支雕刻精美的猩红木手杖,尖端镶嵌有黑曜石,彰显着一种可怖的隐秘。
右侧则是艾瑞克·摩根,这位摩根家族的族长面色和平,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与拿单和肯里克的冷肃不同,他的一举一动透着极高的社交技巧,让人看不清到底哪里藏着致命的危险。
“诸位,今天召集各位前来,只有一个话题。”
拿单·罗斯柴尔德停了下来,目光扫视四周,房间里响起了微弱的椅子挪动声,似乎有人在不安地调整姿势。
“the new world order。”
一旁的肯里克·洛克菲勒随即接话,“跨越国家,超越边界,我们需要一个新世界秩序。这个秩序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只服务于权力与稳定。”
“可是,这么做未免过于激进…”桌尾坐着的人鼓起勇气开了口,他还没说完,却被艾瑞克·摩根打断了。
“激进?我们这是在拯救世界。你是否想象过,一个没有国家争斗的世界,会是多么和谐美丽的光景?”
“是啊,”肯里克·洛克菲勒冷哼了一声,“那些自诩为民服务的国家机构,最终不过是权力游戏的操盘手,他们的败局,早已注定。”
“秩序之下,只有掌控,其余皆是工具。”拿单·罗斯柴尔德轻轻点了点桌面,声音极低,却回荡得像冷冷的钟声。
他对视着在座每一位会员,直至将他们的最后一丝反抗之心碾碎。
";东亚的问题,尤其是日本,不能再拖延了。";肯里克·洛克菲勒说道。
“二战,我们将他们打碎了,让他们一无所有,却又因为冷战的需求不得不扶起他们,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而现在,他们的经济力量已经远远脱离了我们最初的设想。";
艾瑞克·摩根接过话头。
“他们曾经是我们的棋子,如今却想在棋盘上行棋。这是一种危险,甚至是侮辱!”
“是时候让他们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拿单·罗斯柴尔德冷笑一声。
“工具永远不能忘记它是工具。”
“想统一全球秩序,分化瓦解是必须的手段。而日本这颗棋子,必须被彻底锁死在棋盘的一隅。";
";别忘了,经济殖民是比军事占领更隐蔽也更致命的武器。”
“但反对声音太强烈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桌子一侧响起,说话的是安东尼·范德比尔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左翼学者抓着‘和平宪法’不放,右翼政客又在大谈独立自主。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签下这种汇率协议?”
罗斯柴尔德家族长子,拉斐尔·罗斯柴尔德突然从座位上前倾,语气冷漠而淡然,像是对困境早有准备。
“也许我们可以从根基动摇他们。混乱,往往是最有效的工具。”
他的话让周围的人眼神微变,隐隐期待更多。
“请继续,拉斐尔。”拿单·罗斯柴尔德简单地示意,那抹权威之下隐藏着一丝认可和期待。
拉斐尔冲父亲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根据我们的情报,日本国内近来出现了一个异常突出的势力。”
“虽然不属于传统财阀,但它的成长显然已经对日本的传统秩序形成了冲击。”
“这家名为‘藤井财阀’的新兴势力,聚集资本的能力甚至让我都稍微拿正眼看它了。”
艾瑞克·摩根挑挑眉,笑意轻浮地说道:“你难道是想说,一个新生代的土豪,也能加入这场改变历史的棋盘?”
“摩根叔叔,这并不荒唐。”拉斐尔不慌不忙地回答,“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它的领导者藤井凉介,似乎具有某些与传统日本人截然相反的特质。”
“他的思维方式异常现代化,而且毫无爱国主义的情感包袱。他的行为模式,更像是…一个游走于利益前沿的投机者。”
“所以呢?”肯里克·洛克菲勒缓缓放下手杖,显然已经注意到这个讨论开始朝着有趣的方向发展。
“所以,他或许是我们需要的棋子。”拉斐尔的目光扫过众人,“一个可以被我们利用,打破日本僵局的棋子。”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
一个缺乏传统观念,只追求利益的日本财阀领袖,这正是他们打破日本僵局,推行新世界秩序的关键。
拿单·罗斯柴尔德沉默片刻,对自己儿子说道。
“有趣的想法。”
“一个没有历史包袱的投机者,确实比那些迂腐的老家伙更容易控制,但我们如何确保他的忠诚?”
“利益,永远是最好的粘合剂。”拉斐尔自信地回答,“藤井凉介的崛起速度如此之快,必然渴望更大的舞台和更多的资源。我们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切,前提是他必须为我们服务。”
“我赞同。”艾瑞克·摩根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与其与那些顽固的政客和财阀周旋,不如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藤井凉介,或许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肯里克·洛克菲勒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并不重要。拉拢也好,控制也罢,我们必须确保日本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那么,拉斐尔。”
拿单·罗斯柴尔德看向自己的长子,“你亲自去一趟日本,试探一下藤井凉介的态度。看看他是否愿意成为我们的一颗棋子。”
“遵命,父亲。”拉斐尔微微躬身,接受了这项任务。
他知道,这次日本之行意义重大,不仅关系到家族的未来,也关系到新世界秩序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