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堑可能太闲了些,和杨婵八卦之后没多久,她在花果山躺着当咸鱼的时候,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
看不下去的是谁呢,当然是自称她师兄的那一位,侯堑原本在躺椅上抱着自己小被子昏昏欲睡呢,突然出现一个人,给她吓一跳。
“不是,你干嘛来的?”抱着小被子猛的坐起来,一双大眼睛盯着那个年轻道士。
“小师妹,我……”年轻道士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是难得有空闲,还打算和师妹熟悉熟悉的,看着,他觉得师妹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目前师父的问题的。
侯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这人好歹也是有大来头的,难道是个i人?
“您要不先自我介绍一下,说实话上次语焉不详的,我自己都蒙。”侯堑一挥手,放了桌椅,很快就有小猴子上了茶水和水果。
至于侯堑,虽然她自己有猜测,但是也要求证一下不是。
来人还真自我介绍了,侯堑之前猜测的没错,这人还真自称通天教主,但是侯堑是谁啊,当然是不信的,凭证都没有。
“倒是师兄唐突了,”通天教主手掌一张,一个颇有些古朴的金冠出现在手上,“这是我碧游宫的金霞冠,可放霞光万道,更可召三千火龙兵,只是早些年给我弟子用过,师妹要是不嫌弃,算作师兄给你的见面礼。”
金霞冠?那可是好东西啊,侯堑可记着,火灵圣母死了,广成子都不敢贪的。
“那悟空就不客气了,”侯堑接了金霞冠,算是承认了这个师兄,有好处不说,这个师兄应该也是真的,“按理来说,师兄这样的身份,不会亲自现身来找我这种没有什么分量的小猴子的……”
侯堑直觉,此间天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不然不至于通天教主这么大的一尊神出来找她,算起来,玉帝都只是通天教主座下童子。
不过……侯堑倒是想起来了,天庭补给她的仙丹仙酒,西方再没整什么妖蛾子,老老实实打赌,甚至愿意舍下两件法宝,她不信西方没有人会预言那些事,不然不会揪着她不放。
想必这些事情里面,必然有人插手了,如果天道出了问题,那么插手的人,应该就是眼前的通天教主。
侯堑觉得,自己还是要承这个情的,但是也要要看通天教主到底提了什么要求。
“师妹,我在卜算一道里,并不如何出色,但是多年前师父算过一卦,此间的变数在你身上,所以……”
所以,自己才被抓进西游的?
侯堑挑眉,她做的一些事情,打乱了天道原本的计划,本就不完善的天道靠着夺取昆仑的气运强大起来,在出现问题的时候,又抽取星宿的力量,她不但发现了,还把事情通过王母捅给了斗姆元君。
那一段时间星象乱的很,也影响到了民间,后来玉帝分了些权利给星宿,事情才好些。
说起来,侯堑之前在人间行走的时候,发现乞巧节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了……
“师兄,按理来说,鸿钧前辈是天地开辟之初的大能,可是有些事情,他做的确实过了。”侯堑只说认了师兄,可没认师父。
侯堑也没打算弄那些弯弯绕绕,昆仑她去过,终年积雪,星星曾经在一处断崖谷底,把冰层之下一条摆尾转身的陵鱼指给她看,说她曾经也是这个样子。
“师妹,师父卜卦之后,也觉得该有转机,所以他做了打算,只是现在师父的状态,怕是撑不住很久就会崩溃。”通天教主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无奈。
他是最讲究有教无类的那个,手下弟子众多,有些弟子甚至被西方收去做了坐骑,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时候天道就出现问题了,幸而有封神榜一事,勉强补上了一些气运。
“师兄,天道崩溃了会怎么样?”侯堑转着茶杯,她有些好奇,天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师妹,你怎么说这种话?”通天教主一愣,这话委实不客气。
“师兄,若是天道崩溃,结果会是世界灭亡吗?”
通天教主摇了摇头,似乎不至于……
“但是或许三界六道就此分离……”通天教主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了。
“那不是正好,人靠自己的双手活着,不要神佛,神也该有自己的事情做,凭什么高高在上?”侯堑嗤笑。
“师妹,我是想请你帮忙,看看师父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的,毕竟你是卦象里唯一的变数……”通天教主也没有办法,师父是天道,不能真的崩溃了。
“师兄,你就没有想过,我这个变数,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侯堑咧嘴一笑,她反正一开始发现那些阴谋之后,就很看不上天道。
最开始是女仙的仙衣,之后是“牛郎织女”,“田螺姑娘”这些腌臜事,当然了,侯堑挑拨云华仙女的事情其实也算,但是时间久远,谁也没有证据。
当然了,还有最让侯堑在意的一件事……
“师妹,你这……”通天教主觉得,这个师妹对师父一点尊重都没有,但是他也不能和她硬刚,再对同门动手……
“师兄,鸿钧前辈的因为什么衰弱,你们找到原因了吗?如果一味的抢夺神仙的气运和力量,神仙大概会像昆仑一样,一批接一批的死,神仙死绝了之后呢?”
轮到谁了呢?修仙者?修道者?妖精?地府?又或者是西方?
侯堑冷笑,眼神毫无温度,通天教主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那还不如天道崩溃陷落,三界六道就此分开,各自过各自的,说起来天道崩溃陷落,不会有新的天道诞生吗?”
通天教主被侯堑问蒙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
“师妹,我还没说想拜托你做什么……”通天教主努力的找回来自己的想法,他差点儿被绕蒙了。
“师兄,我记得你算是个好人,”只能说算是个好人,“所以你尊师,我不反对,但是我今日气儿不顺,多有得罪。”
说罢,侯堑端起茶杯,但是这时候,好像没有“端茶送客”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