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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再因为他的事情生气了。”

不单单只是因为宋雅菲现在的转变,更是因为同为病人,我对他的一些同情吧。

即便是过往的恩怨,到了生死面前似乎都变得很渺小。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我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猜测,使得我和宋雅菲之间再次变得鸡飞狗跳。

到了楼上的卧室,放下手里的行李,宋雅菲就贴了上来,抱住我。

“还是你最好了,几天不见,甚是想念,你想我了吗?”

她的柔情很快取缔心里的阴霾,我温柔的揉着她的长发,嘴角是压不下的微笑。

腻歪够了,我拍了拍她的背,“好了,还要收拾。”

宋雅菲这才一一不舍得松开我。

带回来许多的画稿,我将东西拿到书房。

正在收拾整理时,宋雅菲推开门,满脸的无奈,“罗助理的电话,公司有事儿,我得去一趟。”

她以前也是这样,忙的不可开交,我是可以理解的。

我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宋雅菲过来亲了我一口,才不情不愿的下楼离开。

只是她这一走又是一夜未归。

等我睡觉时才收到她的消息,说是让我不要再等她,先休息。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床的另一边没有温度,冰冰凉凉的。

看样子她又是一夜未归。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我也习以为常了。

只起床稍作整理后就去了书房,整理好后带了些东西去了之前的住处。

毕竟我大部分东西还在这边没有带过去,而且在这边只有我和六六。

回到住处,在自己的天地,更能随心徜徉。

将那些手稿整理好后,我又拿了些从丰市带回来的特产,去了工作室。

谢教授的全球展进行得很顺利,这些手稿也许正好用的上,之后也可以给他的展览增添一份色彩。

我打车去的工作室,将手感拿给江亦学长和谢教授过目。

谢教授看后直点头,“画代表的了作画者的心境,看样子,你最近心情不错。”

我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已经给了答案。

谢教授见我这般模样,也是难得的欣慰。

“之前看你的画都透着一种悲凉,像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你能重拾对设计,对生活的热情,我也算是放心了。”

江亦学长也表示十分的赞同。

能够在生命最后的几年,遇上谢教授和江亦学长这样的知己,我很是满足。

从工作室离开后,我去找了一个小作坊,那是我之前经常去的地方。

出来时我带上了那块玉石,说好要为宋雅菲做一套首饰,我提前去看看,准备准备。

后面的几天,等宋雅菲去上班了,我便来到这个小作坊,按照之前的图纸,用那块玉石亲动手做。

因为以前也做过,又有老师在旁边指导,即便不是那么的完美,但是做出来的也算得上精致。

这天我将做好的一条吊坠和一个戒指带回别墅,还有耳坠和头饰没有做好。

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拿给她看看。

我刚回到别墅,才关上门就有人按响了门铃,林姨出来要去开门,我叫住了她。

“林姨,我来开门。”

“好的,先生。”

我打开别墅的门,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他并没有穿类似快递员的衣服,但是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并且在他看到我时,神情竟有一丝丝的惊讶。

“你好,请问你找谁?”

对方似乎也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我是来给宋总送文件的,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她的丈夫。”

我自报家门后,他的表情就顷刻间变得有些凝重,有些犹豫地将文件袋交到我的手上。

“既然是宋总的丈夫,那就请你代我转交一下,请一定要交到宋总的手上,让她亲自打开。”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可以打开。

但本身我也没有去窥探别人隐私的想法,尽管对方是我的妻子。

东西交给我后,那人就走了。

我拿着文件袋进来后,林姨小声嘀咕,“怎么还有?”

我有些疑惑,“已经送了很多次了吗?”

林姨想了想,“加上这一次,应该是有六次了,每次都是这样的一个信封,夫人不在时,我就直接给她放到书房。”

这个年代,以这样的转接方式,本身就让人觉得可疑。

如果是工作上的文件,大可以直接交给罗助理和宋雅菲,或者是通过快递。

面对面交付的,有些古老的方式。

“那个送信的人,你认识吗?”

林姨摇头,“不认识,不过每次都是他来送的东西,我每次告诉夫人,她也没说什么,我就没太在意。”

但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我没再同林姨说什么,上楼后直奔书房。

我举起这个信封,在灯光下照射,但也看不出什么来。

最终还是在封条的一角看到了“心理咨询室”五个字,字很小,不仔细看还真是不容易察觉。

这让我想起了宋雅菲之前在医院咨询心理师的事情,难道她的情况很严重吗?

这么些日子,也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我很担心她的状况,于是在书房一通寻找,最后找到了林姨所说的六个文件袋。

前几个已经拆开,剩手上这个还封着。

我原本不是一个随意乱动别人东西的人,但是关心则乱,我必须看一看才能放心。

但是没想到看了之后,才知道这些心理剖析不是给宋雅菲,是我。

我才是那位被剖析的目标。

瞬间,我有种被扒光了放在台上任人宰割的感觉。

我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这时宋雅菲匆匆推开书房,看到我时还在喘着粗气,她看到我放在书桌上的文件,赶忙跑向我。

她急忙解释,“张天,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她,我冷静了许多,但是也快被胸口的怒气冲爆了。

“说什么?说你将我当成一个玩物一般让人研究,我好像被脱的精光,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