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请上座!”
“柳儿,还愣着做什么,你也上座!”
他们刚回到前厅,就发现气氛不大对劲。
娘亲怎么与巢双,瞧着这般亲密与热络?
虽然,也没有忘记今日的主角是夏以柳。
但总觉得很莫名。
三人对视了一眼,便各自寻找挨得近的兄弟姐妹低声了解情况。
“大姐,咋......”
“巢小姐喜爱风水。”
“明白。”原来是志趣相投呀。
夏有米放下心来,这点小变化应当不足以改变她的生活状态吧?
等众人落座,她才发现坐对面的是巢泗。
他如今还很年少,比夏以柳都小上一岁,却长得比他高壮多了。
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上次登门求药的坚强。
就好像有大人在,他只需要默默地干饭。
事实也相差无几。
夏有晴的厨艺尝过的都说好,她还如此年轻,总令人怀疑是否上辈子就是厨神,但投胎没忘干净。
两位客人也从一开始的客套,转为闷声吃饭。
动作瞧着很优雅,但筷子稳,下手狠,惹得夏以柳又一阵瞪眼。
这可是庆贺生辰,大妹专门为他置办的席面,给外人吃太亏了。
好在,
他们的胃口不大。
巢双是大病初愈,她身为丰州城最大的药商,各种渠道和保命的药材并不少,往往无需消耗人情。
花钱即可。
但也奇怪,如今年份高的药材愈发不好找了。
他们巢家库房原先是存了不少,但需要用时,却发现年份不足。
这也是一次次买入卖出造成的。
名气越大,丰州城的达官贵人就越索求好药。他们就像无底洞,再多的量都能吞得下,也是她一时不察,不小心害了自己和爹爹。
若非这次夏家仗义献出何首乌,她真的会因为一点小问题丧命。
那这可怜的弟弟哟,岂不是只能被扒皮抽筋。
甚至,那个端木厌,她都在事后派人去感谢。
虽然他目的不单纯,心术不正。
但好歹提供了线索,救下了她。
能用物质感激的事都不是事儿。
但夏家恩人这,她还是得亲自前来瞧上一瞧。
巢泗放下碗筷才注意到夏有米,对方还挺光明正大地打量着他。
该不会是,
自己吃得太多了吧?
因为体重,他已经被老爹和老姐强制少吃些。
有效控制,再加上近日奔波,确实胃口小了。
即便很好吃也无济于事,他再撑就会难受的。但对面女孩的神色,不光是好奇,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笑意。
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才发现,夏家的男女老少个个都生得貌美。
他一时感觉自己吃多了,想抽条的心在作祟。
“咳!”巢双拉了拉弟弟的衣袖,示意别盯着,即便他的目光中全是懵懂和欣赏。
也架不住男女有别!
没见人家兄长都快将蠢弟弟给盯出一个洞吗!
收敛点!
夏有米笑意更深了,这姐弟的互动真有意思。她想起原文提过,是因长姐离世,无人督促他成才,才放任了自己懒惰。
没有继续学习掌家。
虽然还有巢老爷心灰意冷、心力交瘁的缘故。
但,想来,这辈子的巢泗,无法再安稳躺平。
......
等送走巢家姐弟俩。
夏家才进入真正的生辰宴。
夏有米帮忙整出一桌点心席面,然后还请了洪雅过来一起热闹。
夏以柳对这个小姑娘并不排斥,甚至还同情。
平日里,也算对她多照顾两分。
而洪雅也大大方方地献出礼物,一条精美的布带。
“这是?”
夏以柳不解,若是帕子也太长,若是腰带又太短,上面没有很大面积的绣花,反而略显简单。
但手感颇佳。
“这是给你缠刻刀刀柄的锦带。”
“是米宝跟我说的。”洪雅高兴,还不忘指出是夏有米的提点。
“哈哈,我是看到大姐打的刀,才想起来缺个锦带。”
“那是因为鱼家兄弟没有妹妹,她娘如今眼神不好,才做不成这精细活儿。”夏有晴也笑出声,这刻刀套装是找鱼家定制的,他们信手拈来。
但绣技却断档了,她原想自己找块布裁一下缠上,但二妹说可以让洪雅准备。
彼时她正在帮洪雅参谋送礼一事,也就来个配合,自己提供了尺寸,对方做。
才得到如今夏以柳最完美的刻刀。
他当场就捡了一块木头试刻,很快完成一只兔子。
“喏!送你,多谢锦带,手感很好。”夏以柳当场就把兔子送给洪雅。
这还是头一次,
没有先把小木雕送给妹妹们。
不过,她们并不伤心,因为三哥不会忘记她们的。
等各自的小动物刻完,已经接近傍晚时分。
正是最色彩丰富之时。
夏良骏和田朝雨也携手出现,准备宣布为夏以柳准备的生辰礼物。
“原以为,我们不会再拥有。”
“但,巢家主动提供了帮助。”
“今日赠予三子,望他珍惜。”
众人被神秘的气氛牵引着,他们所有人来到了侧面的马厩,原本荒凉的场所,已经恢复了运作。
草堆、食槽和一匹小马驹。
“爹!娘!这是,这是我的?”
夏以柳已经激动得蹦起来,他完全没想到,爹娘为他准备了一匹漂亮的小马。
“是你,柳儿,以后好好照顾它,马鞍马镫马鞭马蹄铁那些,我们会帮忙备齐。”
“这太好了!”
“大哥、二哥!瞧瞧我的小马!将来能骑马给你们捡猎物!能来回跑马运药材!”
夏以柳忍不住炫耀的心思,但他的头脑,仍是离不开要给兄长们跑腿的范围。
愁得夏以松都不知怎么回。
还是夏以柏轻松地笑了笑,一掌拍在三弟的肩膀上,鼓励道:“没错,以后你就能跟上我们的步伐,这马儿还小,等跟你培养出默契来,只怕我们还得仰仗你奔驰。”
“哈哈哈!”
“三哥,你还可以背上大哥送的猎弓,该多帅气啊!”
“是啊,但......”夏以柳刚想试一试,这才忽然想起,小马才一丁点大。
根本无法载他跑起来狩猎。
未来的养马生活,只怕还充满挑战。
另一头。
“长姐,为何不送匹大马?这小马驹他们养得活吗?”巢泗还是懂一些物价的,这养马的成本可一点不低。
万一没钱给马匹成长起来,岂不是白白消耗人情。
“你呀!那是因为人家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