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初静静地站立在门外,身姿挺拔如松。
这时,一旁的怀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赞赏之情,不禁开口说道:“哎呀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想当初,那一群还只是小萝卜头般大小的孩子们,现如今一个个看起来竟然都是如此的能干,简直是以一当十啊!”
听到这话,许云初微微一笑,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的确如此,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成长得这么快。”就在此时,陈婉茹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然而,面对眼前这令人惊喜的一幕,许云初表现得十分淡定,似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其实,她早在平日里就已经察觉到,这帮孩子尽管年龄尚小,但处理事情时却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老练和成熟。
也许正如那句俗语所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
稍作思索之后,许云初转头看向怀玉,有条不紊地吩咐道:“怀玉,你去告知长风一声,从现在开始,往后每个月我们都要进行一次评优活动。评选出那些表现优异的小伙伴,并给予他们相应的嘉奖。”
说完,她又特意补充了一句:“记住哦,奖金一定要设置得丰厚一些,这样才能更好地激励大家努力工作。”
怀玉听完许云初的安排,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心里美滋滋的。
虽说这笔奖金并不是由她来支付,但能够看到小伙伴们因为自己的出色表现而获得奖励,她同样感到由衷的高兴。
不过与此同时,怀玉心里也暗暗嘀咕着:“唉,呜呜呜呜呜要是能让我也到门店里去帮忙洗盘子赚钱该多好啊……”
正当怀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长风远远地望见了她朝这边走来。
只见长风迎上前去,待两人走近后,怀玉将许云初刚刚交代的任务详细地告诉了长风。
长风听完之后,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一般,先是愣在了原地。
但仅仅片刻之间,他那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之色,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般璀璨夺目。
紧接着,长风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只见他们两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此时,许云初正微笑着朝着长风轻轻挥动着手,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间,一辆装饰极为华丽的马车从前方缓缓驶来。
这辆马车通体漆成了鲜艳的红色,车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四周还悬挂着五彩斑斓的绸缎,一看就知道其主人身份非同一般。
许云初对于这辆突如其来的马车并没有过多关注,依旧目不斜视地继续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
然而,当马车行驶到离她仅有几步之遥时,车厢内的窗帘却突然被人用力地拉开了。
“且慢。”伴随着这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呼喊,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此人正是白宴池,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袍,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不过,由于许云初平日里经常见到陆淮砚那张英俊非凡的面容,所以此刻看到白宴池时,并未觉得有太多惊艳之处。
相较于陆淮砚那如刀削斧凿般立体深邃的五官以及浑身散发出的冷峻气息,白宴池的长相虽然也算出众,但还是稍显逊色了一些。
而且,如果拿他跟花溪帝那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绝世美男子相比,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白宴池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书生气质。
“何人?竟敢阻拦我家小姐的去路!”见有人拦住了许云初,怀玉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护在了许云初身前。
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马车上的白宴池,毫不畏惧地大声呵斥道。
听到怀玉的质问,白宴池身旁的一名侍从立刻站了出来。
只见这名侍从手持长剑,满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大胆婢女,居然敢如此无礼地对待我们大皇子殿下!难道你不知道这可是犯下死罪吗?”
说罢,他猛地抽出手中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眼前这紧张的局势,许云初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迅速伸手将怀玉拉到自己身边,然后用那双美丽而又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名拔剑相向的侍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明显的不善之意。
“退下!”
白宴池冷喝。
“是。”
见许云初主仆的脸色,白宴池笑的更加和煦,温柔道,“吓着了吧?都怪那侍卫,你们放心,回去后我教训他!”
只见许云初面色平静如水,轻声问道:“不知阁下有何要事?”语气平淡至极,仿佛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寻常路人。
白宴池脸上挂着一抹自认为潇洒迷人的笑容,拱手作揖说道:“许小姐莫怪,在下这般贸然前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了,真可谓是唐突佳人!”
然而,许云初对他这一套说辞毫无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有话不妨直说。”显然,她并不想跟此人多费口舌、虚与委蛇。
白宴池见状,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心中不禁诧异这位佳人怎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如常,继续开口问道:“请问许小姐……您可是正要归家去么?”许云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正是。”
得到肯定答复后,白宴池紧接着又问:“冒昧请教一下,这家店铺莫非是由许小姐所开?”
许云初的目光越发清冷起来,口中冷冷应道:“不错。”
白宴池似是对此颇感意外,但也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之色,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许云初愈发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眉头微皱,不耐烦地说道:“您若是有要紧之事,尽可告知于我的婢女,让她转达给我便是。何必在此兜圈子呢?”
白宴池轻咳一声,眼中带着探究:“许小姐,听闻你的店铺经营有道,本公子来此也是想讨教一二。”
白宴池一番做派,兴许以为自己的身份没被识破。
然而,许云初早在最开始,便明白了,只装作不知。
许云初听了白宴池的话,心中冷笑,这大皇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淡淡地说:“本店不过是些小生意经,恐怕入不了大皇子的眼。”
白宴池忙摆手:“许小姐过谦了,本公子真心想学习。”
许云初眼珠一转,“既然如此,大皇子明日可派人来店里,找账房先生取一本册子,上面记着些许心得。今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就要离开。
白宴池哪肯轻易罢休,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望去,竟是陆淮砚骑马而来。
陆淮砚来到近前,看了一眼白宴池,对白宴池略带警告意味地一点头,而后翻身下马走向许云初。“云初,我来接你回家。”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许云初看到陆淮砚,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笑意,“你来啦。”
白宴池见此情形,心中暗恼,却也只是饶有兴致的勾起嘴角,看着许云初随着陆淮砚上了马,扬尘而去。
“有意思,有意思,脾气这么呛?”
“来人,去查查,什么来历。”
语毕,他也没有久待,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