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想,这十年时间,在监狱里什么事不会发生呐?说不定哪天我就遭遇意外,再也见不着孩子们了。”说到这儿,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吧嗒吧嗒地滴在囚车的地板上。
狱警见她这般模样,心中虽有同情,但职责所在,依旧保持着冷静,耐心解释道:“你别忘了,法庭给了你三个月的缓刑期。
在这三个月里,为了便于监管,同时也考虑到你家里的实际情况,大部分时间你会被安置在警局的拘留室。
不过呢,也不是完全不让你回家,少部分时间,我们会批准你回去,让你能跟孩子们见见面,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
“当真?”秦淮茹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满是期待地问道。
“能回家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她心里清楚,只要有一天时间,自己就能绞尽脑汁,把棒梗和其他孩子们安置妥当。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三个孩子被送进孤儿院。
在她的认知里,孤儿院里面全是些残疾、心智不全的孩子,正常孩子要是去了那种地方,就算不傻也得被逼疯。
随着李怀德和马来福被押到台下,这场公审大会也正式落下帷幕。
众人都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才三三两两、慢悠悠地往回走。
与此同时,监狱之中。
傻柱压根儿不知道秦淮茹被公审的消息,他只晓得明天自己要配合警员去抓捕云中大师。
此时此刻,傻柱的内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害怕云中大师因为自己的告发而怀恨在心,到时候要是施展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让自己断子绝孙可就惨了。
“哗啦”一声,监狱的铁门被猛地打开。
秦淮茹双手戴着手铐,脚上还锁着脚镣,在两名狱警的押解下,缓缓走进狱室。
狱警正要关门之际,秦淮茹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询问:“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能够申请出去呀?”
狱警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明天你就能申请出去。
不过你能离开监狱的时间也就只有三天,剩下的大部分时间,你都得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而且,你出去之后,只能回自己家,其他地方哪儿都不许去。”
秦淮茹忙不迭地点头,语气诚恳:“警察同志,您放心,我肯定就回自己家,别的地方我想都不会想去。
我明天就想出去,您能帮我申请一下吗?”
狱警应道:“行,我给你拿张表来,你填好就可以申请外出了。”秦淮茹接过表格,仔仔细细填好后,狱警便将表格拿走了。
她将手放在胸口,默默祈祷着明天能够顺利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早早起身。
她走到水池边,捧起凉水,将脸洗得干干净净,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然后就坐在床边,眼巴巴地等着狱警来叫她。
外面,太阳渐渐升高,阳光也愈发强烈起来。
照进牢房的光线,从最开始的西边,慢慢移到了牢房的中间位置。
秦淮茹原本满心欢喜,此刻却慢慢变得麻木,她默默蹲在墙角,侧脸望向漆黑的走廊,眼神中满是无助。
“难不成我的外出申请没通过?”
眼瞅着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可狱警却始终没有出现。
秦淮茹心里越发觉得,自己这次外出恐怕是没指望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原本明亮的双目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仰躺在牢房的稻草上,如同一个失去了生机的死人一般。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那边传了过来。
秦淮茹耳朵动了动,迟疑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
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牢房门口。
“秦淮茹,你的外出申请通过了,你可以出狱了。”
听到这话,秦淮茹先是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
随后,惊喜瞬间涌上心头,那感觉就好像是即将被斩首的犯人,在行刑的前一刻,突然得到了赦免。
她急急忙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牢门前。
狱警打开门,将她放了出来,并且解开了她的手铐和脚镣。
秦淮茹一获得自由,撒腿就想往外跑。
狱警在后面赶忙喊道:“秦淮茹,你不能自己走,得有警察跟着你!”秦淮茹这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狱警陪同她一起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在狱警的监视之下,秦淮茹终于如愿回到了四合院。
她刚一走进院子,就听到周围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谁都没想到,秦淮茹竟然还能回来。
不过,秦淮茹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就像没听见一样,完全不予理会。
她都已经经历过万人公审了,名声早就毁得一干二净,对于这些指责,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她推开家门,只见棒梗正手忙脚乱地在灶台前烧火,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秦淮茹不在家,棒梗打算自己给妹妹们做饭吃。
可他从来没做过饭,摆弄柴火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火却怎么也点不着。
两个妹妹饿得肚子咕咕叫,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哥哥。
听到开门声,三个人同时转过头,看向门口。
“孩子们,妈妈回来了。”秦淮茹看着三个孩子自己动手做饭的模样,鼻子一酸,心里满是愧疚。
三个孩子看到秦淮茹回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窝蜂地扑到她身边。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淮茹赶忙安慰道:“宝贝们,不哭不哭,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嘛。”
哄好孩子之后,秦淮茹就准备给孩子们做饭。
她打开锅一看,里面只有一点点棒子面,稀得跟水似的,根本就不顶饿。
一旁监视的警员站在门口,一脸警惕。
家里的粮食因为诈捐,全都被街道办没收了,现在是一粒米都不剩。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出门去借粮食。
可她现在名声太差,街坊邻居们都躲着她,根本没人愿意借给她。
秦淮茹实在没辙,回头看了一眼,三个孩子正扒着门框,眼巴巴地盼着她能借到粮食,好填饱肚子。
她环顾四周,家家户户的门都紧闭着,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