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末度!”呼雷面色不虞:“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东躲西藏,提心吊胆……哪里还有半点步离人的尊严!”」
「末度一个步离人成天就想着逃跑,反倒是身为狐人的椒丘,不仅没想着逃跑,只想着一路硬刚。」
「这还是狐人和步离人吗?」
「这让呼雷对如今的步离人更是失望透顶。」
「也正因如此,他刚刚才说从椒丘身上嗅到一丝同类的气息。」
「相比一心逃窜的末度,椒丘更像是步离人!」
「“我说过,为了能让您顺利回归,我不需要什么尊严!只要您能返回步离人的猎群,一切就还有希望!”末度视死如归的说道。」
「但这话却更进一步的激怒了呼雷。」
「“希望?步离人早就以忘了‘狼之古训’!软弱的野兽将希望寄托于强者庇护,强大的野兽则会自己挣杀出一条血路!”」
「“如今的你们只想要迎回‘呼雷’,而不是决出新主,已经证明了整个族群的没落。”」
「“而那个操纵你们前来营救我的先知,不过是个试图利用都蓝血裔的骗子!”」
「“末度,让我来告诉你步离人如何崛起!我们绝不会像老鼠一样躲藏在仙舟的街巷间,你应当是露出獠牙的饿狼,行走在满是羔羊的牧群。”」
“呼雷这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完全不是个莽夫,也有智谋和勇略,更是看得清楚明白……而且,直到如今,他都还贯彻着一位领袖的尊严和傲骨。”
已然年迈的李世民颇为赞赏。
这不比他曾经抓来跳舞的突厥可汗有骨气?
突然就有点嫌弃突厥可汗了呢。
“好想抓呼雷回来跳舞啊……”他呢喃着。
只有这样智勇双全的战首,才有资格来长安跳舞!
只可惜,他的大军要对付呼雷,还是差的有点远。
…………
「末度忙道:“战首大人,我们的狼群不在这里!我们不能贸然开战!”」
「“狼群不在这里?不,我所行之处,皆为狼群!”呼雷冷哼一声。」
「两个步离人伪装的狐人,抓着一只真狐人丢了进来。」
「呼雷慢慢走过去。」
「“不要啊!求你了,不要!”那狐人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是什么,只是不停的哀嚎着求饶。」
「呼雷抓住狐人的脖子,一口咬下。」
「噗嗤!」
「鲜红的血液瞬间洒满墙壁。」
「那狐人抽搐了几下,不再动作,被呼雷丢到地上。」
「片刻后,那狐人的身躯扭曲变形,化作步离人仰天长啸:“嗷!!”」
“这狐人……竟然能被转变为步离人?”
赵匡胤看傻眼了。
难怪这呼雷敢自称什么“我所行之处,皆为狼群”,搞得还挺帅。
合着这不是句口号,而是事实啊!
“怪不得之前灵砂说狐人和步离人同宗同源……这都能相互转变了,那确实是哈。”
赵普总算明白了。
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同一个祖宗的孩子,会一个是狐人形态,一个是狼人形态?!
这到底是谁犯了错啊!
他真的很想八卦一下啊!
想想,你家隔壁祖上自古以来,都是正宗的华夏人士,然后他娶了一个老婆,老婆怀孕了,是双胞胎。
但是孩子吧……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
这场景难道不值得八卦吗?
赵普只感觉心头像是有步离人在爬,痒得不行。
好想八卦啊!
…………
「“末度,我们是位居食物链顶端的强者。”」
「“身为狼,我们是恐惧的制造者,而不是恐惧的奴隶。”」
「“如果你无法看清前路,我将成为高悬的赤月,为你们照亮道路的所在——和所有的弟兄们一起分享我的赤血,用它来感染狐人,用它来制造恐惧!”」
「呼雷振臂高呼,言语中的感染力,当场就把呼雷以及其他的步离人给感染成了小迷弟。」
「就连椒丘都不禁心潮涌动,生出了“他好有魅力”的感觉……」
「下一秒,椒丘就心中一沉,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让呼雷回去!」
「否则,整个步离人一定会被呼雷重新统合到一起!」
“厉害,厉害啊!”刘协看得心潮澎湃,甚至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来回走了两圈,以发泄心中的激动。
这得学啊!这话术得学啊!
他要能有这么厉害的话术,何愁不能收获小迷弟?
匡扶汉室,指日可待!
但他不知道的是,同样的话术,有人说出来震撼人心,而有的人说出来……尬到抠脚。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吧。
…………
「忽然,呼雷看向门外:“哼,藏形匿影的猴子,给我出来!”」
「貊泽从房檐上跳下,满是担忧看着满身伤势的椒丘:“你……”」
「虚弱的椒丘忙喊:“貊泽……快走!”」
「“他走不了,你也一样。”呼雷哼道:」
「“曜青的猴子,你来的正是时候,告诉你们的将军……我将从这儿开始,杀穿罗浮仙舟。”」
「“从现在开始,分享我狼血的子嗣会在每一处闹市中奔逐狩猎,以妖弓的信众为食。”」
「“狼子们,随我一同,在猎物之间高视阔步!”」
「话落,末度以及众多步离人纷纷呢振臂高呼,像是被希特……希儿洗脑的那脆一样,一个个视死如归。」
「就连一直想逃跑的末度,这时候也不想跑了。」
「跑锤子跑,干他丫的!」
「外面正好传来了演武仪典的礼炮声。」
「呼雷闭上双眼,一脸享受:“听啊,这炮声隆隆——唤起了我心底所有关于战场的回忆!我的回归将带回‘狼之古训’,我将以我自己的方式拯救堕落的族群,让它重焕荣光!”」
…………
「演武仪典即将召开之际,竟锋舰。」
「已经和云璃抵达竟锋舰的三月七,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很是开心。」
「“呜哇,竟锋舰上的礼炮声好响啊!这就是‘演武仪典’的气氛吗,感觉耳朵都要震聋了。”」
「“场面不大,又怎么能吸引别人前来观看呢。”云璃有些不太信任的看着三月七:“三月,你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