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作决断,十王司将倾力协助。”寒鸦既然说服不了,就只能全力相助了。」
「“多谢。”景元转身面对两人:“丹恒、灵砂,要劳烦两位随我一起走一趟苦差了。”」
「“丹鼎司的分内之责罢了,便是苦药也得吃下去啊,将军想从哪儿查起?”灵砂问道。」
「“就从那些伪装成狐人的步离人开始。”」
「三人率先来到一只步离人的尸体前。」
「灵砂:“按照彦卿骁卫的报告,他在回星港发现几个来历不明的狐人,一番追踪后察觉对方是由步离人伪装。这是其中一人的遗体。”」
「“看他如今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想象这家伙能伪装成狐人。”丹恒感觉这事儿太离奇了。」
「“丹士们从他的遗骸中检测出了一些……复杂的药物成分,似乎能解释这些步离人为何可以变形成狐人。”」
「“简单来说,狐人与步离人同宗同源,虽然如今形貌殊异,但二者在基因层面并无太大差别。这种药物能允许步离人暂时变化形骸,以狐人的面貌示人。”」
「灵砂淡淡道。」
“啊,狐人和步离人同宗同源?也就是说……这俩是同一个老祖宗?”
孔子愣了又愣。
使劲儿的揉自己的眼睛。
步离人和狐人,这俩长相有但凡一丁点儿相似吗?
这能是一个祖宗?
“究竟是狼犯了罪,还是狐狸出了轨?礼坏乐崩,礼坏乐崩啊!”
…………
「“也就是说,一旦对方停止服药,很快就会原形毕露?”丹恒问道。」
「“哼,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手法。”景元冷哼一声。」
「伪装潜入,这不是幻胧又是谁?」
(幻胧:你别管招式新不新鲜,你就说好不好用吧!)
「“唉,药王秘传除之不尽,这回丹鼎司怕是又脱不了干系了。”」
「“妾身在梳理他们所使用的丹方时,发现其中有一味‘还尘驻形丹’,专供探子们压制魔阴身的征兆,维持平常形貌。”」
「“与步离人体内的药物两相对比——”」
「灵砂长长的叹了口气,话都说不下去了。」
「不过,说到这儿,两人自然也都明白啥意思了。」
「“想来这是同一种东西吧?”」
「“嗯。”灵砂点点头:“药性与成分虽然不同,但原理确实是一样的。”」
“好嘛,又有丹鼎司……真是奇了怪了。一群医生不好好研究治病救人,你成天搁这儿搞什么事儿呢?”
华佗挠挠头,简直不知道说啥好。
一个个医生天天往阴谋诡计里钻研,这像话吗?
拜托,你们可是在仙舟诶!
到处都是生命力顽强的长生种!
有这么多资源,你们没事儿干,倒是练一下开颅啊!
你知不知道他想开颅已经想很久了!
看到这些人明明有大量的开颅资源,却不懂得利用,华佗心里苦啊!
…………
「“从远古时代起,步离人一直都在追求更强大的血肉之躯,将狐人视为孱弱之辈。如今为了救出呼雷,这些人竟愿意伪装成狐人的形貌……他们所下的决心当真不小啊。”」
「景元轻笑一声,心头却更是沉重。」
「决心如此坚决,那可就要做好这些步离人殊死一搏,誓死不降的准备了。」
「“如果这些步离探子全都服用了伪装药物,我建议就顺着这条线开始查起。两位,随我来。”」
「灵砂将两人带到幽囚狱下方的某一层。」
「“就是此处了,按判官所说,此处尚未收复,请小心行动。”」
「“我在香炉中记下了步离人所服药物的性质,顺着药气寻索一番,应该能甄别出伪装的步离人留下的踪迹。”」
「靠在药气的指引,三人来到一位武弁的遗体处。」
「该武弁倒在地上,肢体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
「“好惊人的力量……凶手只用一击便打碎了这名武弁的骨骼。”灵砂惊叹道。」
「别看这些武弁穿的轻薄,实际上是仙舟特制的防护服,防御力十分惊人!」
「再加上这些武弁同样也是仙舟人,生命力异常顽强,即便是被割下头颅,都能存活一段时间,甚至若是把头颅缝上去,又能平安无事!」
「可就是这样的武弁,却只是一击,就被击碎了骨骼,因而丧命——着实可怕!」
“原来那是仙舟特有的‘铠甲’啊……我就说这些士兵怎么一个个穿着这么清凉,甚至还穿着那什么‘黑丝’?”
霍去病恍然大悟。
不是仙舟的士兵不穿铠甲,而是仙舟的铠甲超出了他的想象!
(二刺螈特有的越清凉防御力越高。)
“朕倒是关心另一件事……这仙舟人的生命力这么可怕的吗?砍下头都能活?!”
刘彻简直被震惊一百年。
这什么怪物啊!
但想想呼雷的生命力……又好像觉得这种程度简直小意思了。
呵,也真是有趣,他一个摔一跤砸到头都有可能摔死的普通人,居然开始觉得仙舟人的生命力是小意思了。
这就好比奢侈店里的员工拿着三千的收入,却各种瞧不起别人一样……
刘彻摇摇头,已然下定决心,等天幕看完,第一个拜丰饶星神了!
“丰饶星神当真是可怕,世人明知其副作用,更知其祸害之深,却依旧无法拒绝那份恩赐。”
…………
「“这蛮力,绝不是寻常的步离人能办到的……多半是呼雷。”景元猜测道。」
「灵砂:“恕妾身冒昧一问,这个步离人真有如此凶悍?”」
「“我比灵砂小姐活得久些,也多经历了几场战事。对于联盟,步离人始终是最难缠的敌人。而呼雷,则是连步离人自己都畏惧不已的怪物。”」
「“他以一己之力统合众多猎群,纠集丰饶孽物大军,多次将联盟的军队逼入险地。”」
「“七百多年前,我随恩师出征讨伐孽物,亲眼目睹了那头巨兽降临后整个战场的惨况。”」
「“即便服下压制狼毒恐惧的丹药,依然有无数云骑在他的凶残气势下,恐慌到连抬手反抗都无有余力……若不是恩……前任剑首以霜刃封住呼雷行动,胜负仍未可知。”」
「景元凝重的眼眸中有着说不出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