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真想要,可以去他那里购买。”
“他就在海城站的上一站易城,我就是从那儿来的,现在正在回家途中。”
“我可以给你们他的地址。”
“至于这些零食,也是他为我准备的。”
“我不能转卖给你们,这是他为我的一片心意。”
“我现在想把这份心意带回去给家里人。”
“不过,作为朋友,倒是可以送你们一些。”
事情定下后,华铭东收拾了东西。
在赛丽雅艳羡不舍的目光中,她把凤头包收入了行李箱。
行李箱,又放到了行李架上。
零食这里,留下了薯片瓜子。
外国人不怎么会吃瓜子,力度控制不好。
但丹泽尔显然不是个纯粹外国人。
“真怀念啊……离开华夏后,我就再没吃过这个。”
他抓起一把瓜子嗑着。
“这……核桃味的?呜~这味道,真是绝了。比我途径徽省买的傻子瓜子要好吃不少,这瓜子颗粒也饱满。这也是你爱人准备的?”
“是的,他担心我路上无聊,你知道的,我们华夏人喜欢这个。”
“哈……我也喜欢,不过北非有点无聊。我自己种了点葡萄,麦子,还有些蔬菜。向日葵也种,不过种了平时当观赏植物看,成熟了就卖出去榨油。我不知道瓜子的制作流程,又不愿意吃生瓜子,一直就没吃上。”
华夏从来不是美食荒漠。
很多东西,哪怕是觉得以前没有,是近现代发明的,其实几百乃至上千年前就有了,只不过计划经济限制了很多东西。
一旦放开,工业化会让这些东西爆发。
路上四人聊得很愉快。
赛丽雅起初对瓜子没什么兴趣,又要和哥哥抢薯片。
但林纳斯已经把薯片吃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瓜子他不怎么感兴趣。
于是没啥可吃的赛丽雅,只能试着吃瓜子了。
女生通常比男生有耐心。
在经过父亲的指导和自己的尝试后,她学会了控制力道。
也学会如何像对面的姐姐一样,优雅地嗑着。
还别说,这一颗葵花籽里那么丁点肉,味道却是越吃越上头。
“父亲,求求你了,帮帮忙吧。”
在赛丽雅的请求下,丹泽尔拉着老脸,一再与华铭东商议。
最终,她割舍了一斤瓜子,拿了十叨乐。
一斤瓜子十叨乐,等于十五块钱了。
想想现在五村集镇也才卖一块钱一斤,她都觉得有些可笑。
下午一点五十左右,华铭东下了车。
一同下车的还有丹泽尔一家三口,因为丹泽尔说的老家就是海城。
“你去哪?如果顺路,我可以带你一程。”
走出火车站,丹泽尔有些热心道。
他是实在不好意思抢了人家爱人给准备的东西。
华铭东笑着摆手:“不用了,我家里人来接了,再见。”
说着,她朝前走去。
丹泽尔等人顺着她离开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黑色轿车,两辆军用吉普,几个穿着军装带着枪的军人,在前方不远处。
随着那姑娘靠近,立刻帮忙去提行李箱。
车门打开,她钻了进去。
到了车上华铭东连忙道:“先别急着回去,去邮电局,我要拍份电报。”
易城,百货大楼外。
许若谷逛了一个多小时的红玫市场,买了些布料,一些成衣,还有一些卫生用品,许灼和乔璩则等着她。
随后一同去国营饭店吃了饭,便又去了百货大楼。
“你留下来看车行吗?”许灼问许若谷。
许若谷:“不行。”
“那你去吧。”
乔璩看两人对话有点火气,氛围不对,连忙道:“阿桃哥,你去吧,车子我来看着,不会有事的。”
许灼没理她,对许若谷道:“你先去,我再去。”
许若谷似乎懒得理他,根本不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乔璩不知道两人关系,总觉得怪怪的,所以不敢说也不敢问。
许灼就在外面掐着表等她,等啊等的。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她也没出来,他道:“小璩,你先看下。”
“好。”
他走入百货大楼,一层层找着,很快在文具用品这里找到了人。
这文具用品除了卖基本的纸张钢笔,还卖墨块宣纸以及各种油画工具。
许灼走上前道:“走吧。”
许若谷不理他。
“那你挑吧,我走了。”
说完,许灼把手腕上的瑞士雷达表摘下,塞到她口袋里。
然后转身跑开。
一出门,就看到军马骡板车前,几个青年围着乔璩。
乔璩神色有些慌张害怕,不断摇着头。
许灼从口袋里抄出伸缩棍握着,悄悄摁住按钮走过去。
“你们几个找我妹妹有什么事吗?”
三个青年闻声扭过头笑道:“你妹妹?你妹妹就好办了。我们哥几个也没别的事,就是无聊想请你妹妹去看个电影,兄弟,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这年头电影院都黑灯瞎火的。
所谓看电影,就是借着环境耍流氓的意思。
毕竟真的灯一关发生什么,也有各种解释。
许灼笑了:“无聊找你们妈妈去温暖温暖,别来找我们乡下村姑啊。”
“赦弗来!你再嘴臭?”
三个青年一听就怒了,直接狞着脸欺身上前。
“草你妈的狗杂种!”
其中一个更是闪过来,甩出一巴掌。
许灼看到巴掌时,没有避开,直接脸凑过去。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挨上了。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再瞎比比揍死你!”
另一个指着许灼鼻子瞪着眼,喷口水道。
“阿桃哥!”乔璩立马冲下板车拦在许灼身前。
却被许灼一把推到旁边。
啪!
刹那间,伸缩棍出窍,朝着最前面这人脑袋劈去。
这三个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没他们壮,看着老老实实的小孩,不光忽然爆发,还携带武器直接下死手。
砰!
第一棍子直接抽在前面这人脑袋上,这人当场惨叫,捂着脑袋倒地。
另外两人见状要过来抢夺。
许灼直接抽起棍子往脑袋这样的要害砸。
他们用手挡,一记下去就是惨叫。
很快,三个二流子就被他砸得倒在地上,哇哇惨叫。
可即便这样许灼还没放过三个,朝着他们手腕、膝盖和脸劈砸。
三个人连讨饶的机会都没有。
“干什么干什么!”
几个戴着军绿色帽子,穿着白衬衫的人忽然冲了过来喝道。
他们手臂上还戴着“治安联防”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