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成将事情经过又跟苏珊过了一遍,哄着对面:
“只要保住我的股份,以后每年分红也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吃苦,你尽快将咱账上的钱转给我先还回去。”
苏珊也赶忙应下,依旧是听话乖巧的样子:
“钱都投到理财上了,提出来需要一些时间,我尽快,准备好再给你消息好不好?”
柳易成听到苏珊毫不犹豫的支持,又想起朱玲玲和柳秀莉母女俩对待这件事的抗拒态度,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感受到了苏珊给的温暖,想要跟朱玲玲离婚的决心也达到了顶峰。
“嗯,等你消息,你尽快~”
苏珊:“好~”
在被朱玲玲通知去朱家谈判离婚事宜的时候,柳易成没有犹豫就去了朱家。
他到时,朱家人及柳家人,都已经等候在了茶室。
朱家人看柳易成都带着恨,而柳家父母,自知理亏,只有垂头丧气。
气氛实在很压抑,柳易成即使做足了心理建设,这会坐到朱玲玲对面,依旧感受到浓浓的压迫感。
只想速战速决逃离这里。
朱家大舅哥让人给迟来的柳易成上了茶。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柳家父母,挑明了事情,她们是占理的一方:
“人都到齐了,想必柳易成养情人生了私生子,职务侵占现在被追偿的事,你们都知晓了吧?”
柳家父母这会老脸颓丧,抬不起头,只能喃喃重复着:
“对不起,是我们没教育好儿子,是我们对不住玲玲,这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罢推了推柳易成,让他表个态。
但柳易成只是阴沉着脸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没吭声。
朱家大舅哥看妹妹哭哭啼啼的,头疼又心疼,无奈叹了口气,看向沉默不语的柳易成,将话题抛给他:
“妹夫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柳易成这会是铁了心想离婚,等处理好侵占赔偿的事,就带着股份远走高飞,直接表明了立场:
“这事是我有错,我答应玲玲的一切离婚条件就当做补偿吧,只带着我的股份净身出户。”
朱玲玲看柳易成竟然没一点犹豫就答应离婚,心难免又碎了一地,指责起他:
“柳易成你到底有没有心,咱结婚二十多年,你就没一点留恋懊悔?
就那么迫不及待离婚?是外面的狐狸精等不及要转正了?”
反正都谈崩了,柳易成也没如以往那样装孙子让着朱玲玲,但毕竟是自己的错,语气还是没啥气势,更像是诉苦:
“这么多年,我给你当牛做马还要被你大小姐脾气随时随地撒,你但凡有一天把我当老公一样爱重,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朱玲玲伸着手指着柳易成,被他这话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啊,你、你,是我看错了你!”
柳秀莉扶着朱玲玲给她顺气:
“妈,你别气坏身子。”
又转头看向柳易成:
“爸,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两句,可私底下那样不是为你好为你默默付出,你怎么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柳易成看向柳秀莉,打量这个到底是娇宠坏了的女儿,对自己没一点父亲的尊敬,也指责起来:
“还不是你们母女俩逼我到这个地步的,你们要是答应变卖资产帮我渡过这个难关,我们还是一家人,也不至于要离婚。”
一听到柳易成这无理要求,朱家人就率先不同意了,纷纷指责起他:
“你侵占的那么大笔钱连去处都交代不了,还要让玲玲变卖所有资产帮你填坑,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
“就是,你至少能证明这笔钱是真正用于过投资,哪怕亏损了总要有个账可查吧?还剩多少,差多少能补上,有商有量才好一起解决不是?”
“你握紧你的个人股份不肯变卖,却要求玲玲变卖留给秀莉当嫁妆的夫妻共产,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变卖朱家资产,保你们柳家的股份,你们柳家不要欺人太甚!”
柳家父母被这一声声指责,说得抬不起头,也很是疑惑的看向柳易成,他们作为父母都不清楚,他职务侵占这事:
“易成啊,那么大笔钱都用哪去了,都投资亏没了?”
柳易成被问到痛点,哪怕是父母也没敢明说,只含糊其辞:
“都第三方代持投资亏损了,拿出明细也没有意义。
这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玲玲跟秀莉。
所以我同意玲玲的离婚条件,独自承担这笔债务,免得拖累她们母女俩。”
柳母到底不忍心儿子闹到离婚这一步,还想劝劝:
“秀莉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这一闹离婚,秀莉还怎么谈门当户对的人家?
为了孩子,咱各退一步,把投资亏损剩余的钱收回来还差多少?
爸妈也帮忙出一部分,玲玲你看这样行不行?”
朱玲玲到底也是舍不得柳易成,舍不得他们的家,最主要自己的宝贝女儿,确实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家庭和睦总归好看一点:
“为了女儿,我当然也想好好的,可他至今也没肯说那些钱都投资去了哪里,还差多少,就闹着我们变卖资产,不然就离婚,他根本不是想好好解决事情的态度。”
柳易成现在成了众矢之的,受不了他们的审视,直接破罐破摔了:
“我说了,答应你们的离婚条件,留给女儿那些嫁妆,能保证她嫁得足够体面了。
赔偿款我自己想办法,不会动用留给你们的一分一毫,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非要让女儿有个坏了名声和职务侵占的父亲,就能嫁个好人家吗?
我这也是为她好!”
这话,倒是提醒了朱玲玲,有个出轨有私生子,还职务侵占的父亲,还不如单亲依仗朱家,对女儿婚嫁更有利。
“既然你不肯回头,那就签字离婚吧。”
柳秀莉看着离婚协议上的财产分配,依旧很不甘心的问柳易成:
“爸,是不是只有我嫁入池家,你才同意将股份给我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