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十一点，杨子江在单位收到了周蓉的微信：“白丽华来了，两名女队员已到，我联系了一所海边疗养院她们可以住哪里。”
回了信息，他立刻驾车向海岸信托疾驰。
半小时到了目的地。
上了四楼进了办公室，见到神色憔悴的白丽华，打了个招呼：“丽华，鉴于你现在的心理，我要带你去看医生。”
白丽华面色一变：“我没有病，心理很正常。”
“你对徐世立目前不是一种正常健康的心理状态，具体需要医生来确认。”杨子江斟酌了一下语言。
“不管起因如何你现在是单身，有权追求自己要的幸福，如果确认正常，我不会阻拦你。如果确认有问题，我要强制你治疗。”
“不要，我晚上还有重要的事，你不能限制我自由。”白丽华大叫起来，拿起包就要往外跑，被杨子江一把拉住。
“你是不是到处去求人了？那些都是骗子，没任何人能捞徐世立出来。”
周蓉拿起手机给队员发了微信。
白丽华见挣不脱，急得拿包使劲往杨子江身上打：“你放手啊，真的有事，不要耽误我。”
杨子江握住她双臂大喊：“去了被骗钱骗色是唯一的结果，我希望你幸福，但不是这种状态下的幸福。”
白丽华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子江，你放了我吧，今晚的事真的很重要，不能耽误。”
“什么事你说我去办。”杨子江回应。
见她不说话了，哼了一声：“只有一件事你说不出口，那就是为了捞人。”
白丽华痛苦地呜咽着。
两名健壮的女队员进来了，杨子江把挣扎的白丽华交给了她们。
“和周小姐送她去医院，她来指挥，从现在起执行看护任务，禁止她独自行动。”
“是。”
周蓉拿起了包，两名女队员架起大哭大叫的白丽华，大家一起到了地库。
上了保姆车，周蓉对杨子江挥挥手，吩咐司机开车。
车嗖地冲了出去。
杨子江踱出了地库，觉得中午的太阳，一点也不暖和。
去外面餐馆吃个午饭吧。
慢慢走着，想着白丽华的各种诊断可能，突然发现前方一辆宝马停了下来。
原来自己快走到路中间了，连忙让到了路边。
靠近一看，是冰冷冷，对自己翻着白眼的鸡腿女郎。
“不好意思，没注意，周蓉不在，她有事出去了。”他笑着道歉。
女郎给周蓉发了微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件猎装也是周蓉给你租的？修什么空调要穿这样。”
“她送的，说放家里多余，老旧衣服就给我了。”杨子江开始信口开河。
女郎眼中露出了完全不信的神色：“这是复古款，新的，十多万，是她送你的吧，上次的西服也是送的。”
微信响了，她看了下收起了手机：“她不在，上车，我要和你谈谈。”
杨子江一指旁边的老兵快餐：“我要去吃午饭，一起吃吧，正好还了人情，你也好谈。”
女郎回头看了一眼，嫌弃地摇了摇头：“我请你。”
杨子江不想走远，等会还要回来开车，四周看了看：“前面还有个档次高的湘菜馆，我豁出去了，请你一次。”
女郎想了下，示意他上车。
杨子江坐到了后座，宝马向湘菜馆开去。
停好车上了二楼，女郎要了个西兰花，一瓶饮料，示意够了。
“看来没到你的舒适区，等我赚到钱了再请你。”杨子江勾了几个菜叫服务员快上。
“不用，你过好就行。”女郎俏丽的脸，写满了拒绝。
拧开饮料喝了一口，她低声说：“你的外形非常好，尤其是身材比模特都棒，周蓉动心很正常，所以能送你西服和猎装。”
“我们只是朋友。”杨子江连忙解释。
女郎瞪了他一眼：“可是你的工作……两人差距太大是没有未来的，上次劝你多读书，是希望你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你误会了。”杨子江觉得这下玩笑开大了。
“难道你还在挑三拣四？”女郎眉毛竖了起来。
服务员及时端上的菜肴，化解了尴尬。
“她就是看我生活不易，帮助我一下而已。”杨子江吃了两块辣椒炒肉，决定转换话题，“想向你打听一下人。”
女郎拆了筷子，用餐巾纸擦了又擦：“谁？”
“新加坡合盛财团的一男一女，那天也去参加峰会了，男的很深沉，女的很漂亮，一双眼睛像有魔力一样。”
他一定要再见一次，眼睛实在太像了，不看身材相貌，几乎分不出来。
女郎吃了口菜，戒备地看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我有个朋友和她很像，而且那个男人似乎过于注意我了。”杨子江低声解释。
“你们隔个好几个阶层，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女郎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
杨子江一听，高兴地说：“就是自我感觉好才发现了，看来你知道身份。”
“我不认识。”女郎喝了口饮料，“那天下午总裁和男人聊了聊，好像是负责财团资产管理的高管，女的没参与谈话，不清楚。”
杨子江吃着菜，很纳闷怎么会被和自己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注视。
“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一下详细情况？”杨子江说。
“让周蓉来。”
杨子江抓抓头嗯了声，这几天周蓉都忙，等白丽华送进了疗养院再让她问。
“我吃好了，谢谢你，先走一步。”女郎拿出餐巾纸擦了下嘴，挥挥手，袅袅娜娜地离开了。
吃，下午还要训练。
这周完了还有最后一周就完全恢复，正好赶上了队员侦察结束。
自己有日本五年多次往返签证，消息确定就立刻上飞机。
不在五岛，那么次级选项就在长崎了，如果不在，那就无从找起了。
潜在的可能线索是省委专职副书记，这就太难了。
吃完饭，杨子江叫服务员结账，说已经被女郎结了。
他有点意外，居然两次被请客，又欠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