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两头拱火啊死白灵！”
陈冉竹的cpU转得飞快，她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许多。
比如之前鲍勃被强化，比如清颜刚发的维什么同样有奇怪的力量波动，以及昨晚程莫己被赐予的祝福还有帕帕记不清的噩梦……
“怎么了？那个白色生物你也有梦到吗？”
泽诺比娅皱起了眉头，昨晚的梦让她直觉白灵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白灵还可能并不是单纯的梦境产物。
所以今早一觉醒来，她有去旁敲侧击问一些贵族同伴，但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结果现在在陈冉竹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我何止是梦到。”陈冉竹在心里把白灵骂了八百个来回，还说我拔o无情，也不看看自己脚踏了多少条船。
“它让你反贵族是吗？”泽诺比娅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情况。
“对。”陈冉竹郑重地将双手搭在泽诺比娅的肩上，“小娅，相信我，这白灵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信它说的什么b话。”
“我知道，我昨晚就拒绝了它。”
“那白灵没有恼羞成怒对你做些什么吧？”陈冉竹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圈，没看到一点受伤的样子。
“没有啊，它说了句还算正常之类的话就消失不见了。”
“……你?才不正常。”
“你说谁呢？”
“哦抱歉我说的是那只死白灵。”
陈冉竹噼里啪啦地将泽诺比娅的事情发到了群里。
【程：嚯，昨晚我和它掏心掏肺的，结果它居然还在和别人卿卿我我
方：按你说的分析下，白灵是在同时在煽动两方的人？
陈:我们往前倒一下
陈:还记得鲍鱼发狂吗，我看他那癫样很可能就是受到了白灵的影响，那他身上的力量大概就是从白灵这里获得的
陈:程莫己昨晚不是得了什么鬼祝福吗，我现在怀疑这祝福和鲍鱼那力量是同一种东西
方:照这样看的话，信了白灵的人或许都拿到了祝福
程:那估计整个一年级有不少人都被它影响了，大家一起爆发的话，学院完蛋了呀
方:最新消息，不只是一年级，其他年级也多多少少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程:哇哦，那彻底完蛋咯
徐:还好吧，没见到真打起来的，学院还是有学院的规矩，不许打架
徐:有些贵族老师也开始下场阻止了
方：说起来，我们也问了一圈了，既然这么多人受影响，却只有泽诺比娅记得见过白灵？不应该呀？
陈:大概是白灵有什么醒来后就不记得它之类的设定
徐：我们也记得啊
程：我们因为是玩家受系统保护吧
程：诶，这样想的话，泽诺比娅是不是也在受谁的保护，院长吗？
陈：泽诺比娅说她也不知道
方：谁去找下塞西尔，我们还没问过他呢
徐：我已经放了小纸条给他说下课后小屋一聚了】
行。
陈冉竹将手机按灭。
“小娅，能麻烦你问问其他贵族同学还有谁见到白灵吗？”
“好。”泽诺比娅对陈冉竹总拿着黑色板板乱按一通的样子见怪不怪了，“你也问问其他人，有消息了告诉我。”
“当然。那还有帕帕的事?”
“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泽诺比娅话还没说完，上课铃响起。
两位同窗沉默了会，把迈向其他方向的脚收回，老老实实地往教室走去。
今天事太多了，都忘记还有上课这一茬了。
——
晚上，小屋。
“小塞，你有印象吗？”
四人围坐在塞西尔的旁边。
“没有。”塞西尔摇头，他的样子看着有些疲惫，“昨晚似乎是有做梦，内容是记不清了，白色生物什么的，我好像也没见过，怎么了吗？”
“没事。”
唉，预料之内。
“今天小塞你也有看到吧，贵族和平民吵得很凶。”程莫己转移话题。
“哦，是因为你们决赛夺冠了，那些贵族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而已吧。”塞西尔闻言冷笑一声，“心态不平衡了他们就总想找回些面子，很正常。”
“可也有平民对贵族动手的。”徐松源道。
“那贵族们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塞西尔淡淡道。
“我们想说的是，你作为皇子，也有可能被平民的同学伤害。”程莫己皱眉，“小塞，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啊。”塞西尔愣住，“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四人看着塞西尔头顶明显没满格的血条不说话。
“谁伤的你？伤哪了？我看看。”陈冉竹叹了口气，“在医……牧师面前就别装了。”
“……只是胸口挨了一拳。”塞西尔闷闷道，“不要紧的。”
“要不要紧不是你说了算。”陈冉竹召出十字架治疗。
从塞西尔掉的血量来看，这一拳力气不小，还用了魔力。
“谁打的你？”程莫己继续追问。
“别问了。”塞西尔撇过头去，“他们一直都不喜欢我，我知道的，在贵族眼里我算平民，在平民眼中我是贵族。”
“我身份如此，怪不得他们。”
“怎么怪不得?你从未欺负过他们，他们凭什么打你？”
“……我的皇兄曾到过边境巡查，有天魔兽大军来袭，守军不敌，为了保命撤离，皇兄下令将附近村子当做陷阱，让村民做诱饵，后果可想而知，村庄里很多人都惨死于魔兽的口中，而这些人里，其中就有他们的家人。”塞西尔看向窗外，“你说，他们能不恨我吗？”
“可这是你皇兄做的事。”
“我是他弟弟。”塞西尔的表情很平静，“这已经足够成为仇恨的理由。”
四人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受害者失去了家人，无辜者受尽冷眼，罪恶者却仍能在皇宫高歌。
这世道不该如此。
可世道的确如此。
“所以请你们别再问了。”有些昏暗的灯光洒在塞西尔身上，落下一片影子。
“小塞。”程莫己忽然开口，“你说过你不想要任何身份，无论平民或贵族，对吧？”
塞西尔点头。
“那在我们这里就是，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对我们来说，塞西尔就是塞西尔，塞西尔也只是塞西尔，这点绝对不会改变，我保证。”
“……好。”
塞西尔低着眼睛，轻轻应道。
可你们来得太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