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没有害我!”
苏景峰向李永勋问道:“父皇,儿臣刚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过来见您,是不是还没有向您汇报情况?”
李永勋微微点头,“的确还没来得及说。”
苏景峰又道:“儿臣再问父皇,父皇是不是还不知道儿臣此行到底有没有完成任务?”
“嗯。”
李永勋点了下头。
苏景峰继续道:“既然儿臣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连父皇您都不知晓儿臣此趟任务的结果,三哥却已经知晓,并笃定儿臣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难不成,三哥一直在监视儿臣?”
私下监视兄弟,这可是忌讳。
李在龙连忙否认,“父皇,儿臣没有。”
“你说你没有,那你为何如此清楚我的行踪?”苏景峰逮住机会,趁机质问道。
“这是因为……因为此次的任务无比艰巨,我猜的。对,我是猜的。”李在龙解释道。
“猜的?好一个猜的,就凭你自己的揣测,就妄自断定我没有完成任何,这不是想害我是什么?”
李永勋顿时板起脸道:“老三,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李在龙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其实是儿臣……儿臣无意间看到四弟他孤身回来,并没有带人回来,这才以为他没有完成任务,并非有意要陷害四弟。”
“父皇,你听到了,他是无意间看到,没凭没据,就兀自断定,至儿臣清白于何故?还请父皇明查,还儿臣一个公道。”苏景峰也跪了下来。
“老三!”
李永勋瞪起双眼。
李在龙见父皇发怒,忙不迭解释,“父皇,儿臣虽然有错,但四弟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他带来的人呢?为何一个都没有看见?”
李永勋看向苏景峰,“老四,你怎么解释?”
苏景峰回道:“父皇,此次任务关乎我丽国未来,儿臣自然要谨慎行事。三哥之所以看到儿臣孤身一人回来,是儿臣特意封锁了消息,将那些人秘密安顿好了,为的就是节外生枝,徒生变故。儿臣一心一意为丽国着想,可没想到,三哥却如此污蔑儿臣。三哥,我可是你弟弟啊,你……你怎么能这么做?难道你不想臣弟顺利完成任务?还是说,你不想看到我丽国度过此次危机?你到底居心何在?”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过去,顿时让李在龙慌了,连忙否认,“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有居心。”
“那你为何说我没完成任务?我是立下军令状的,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清楚。”
“我……”
李在龙被问得一时回答不上来。
苏景峰继续发出灵魂拷问,“三哥,难不成,你是见不得臣弟好,这才故意在父皇面前污蔑我?三哥,你……你太让臣弟寒心了。”
说着,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李在龙再次否认,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
李永勋看在眼里,怒喝道:“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李在龙连忙低下头。
“你欲陷害自己的弟弟,致手足相残,还想让朕息怒?你是要气死朕!”李永勋怒喝。
“儿臣知错,请父皇饶恕。”
李在龙把脑袋埋得更低了,脸都快碰到地面,心中诚惶诚恐,也无比郁闷。
这个老四,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留了胡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污蔑老四,该求他饶恕你。”李永勋道。
李在龙立刻向苏景峰求情,“四弟,是三哥一时糊涂,三哥知道错了,还请四弟看在我们兄弟情分上,原谅三哥,三哥给你道歉。”
说着,拱手欠身,显得十分有诚意。
苏景峰心中冷哼,这丽国皇帝故意让李在龙给自己道歉,分明是在试探自己。
如果自己不原谅他,借此追责到底,他肯定会觉得自己不念手足,对自己有微词。
早就听陈冷说过,丽国皇帝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手足相残。自己还要实行计划,倒是不好再节外生枝。
想罢,苏景峰托起李在龙,“三哥,臣弟知道你也是为丽国着想,臣弟自然不会怪你。”
“你能理解三哥,太好了。”
李在龙抓着苏景峰的手,二人冰释前嫌,相互客气,一副兄友弟恭的景象。
李永勋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以后朕不想再看到你们兄弟不和睦。”李永勋警告道。
“谨遵父皇教诲。”
苏景峰和李在龙同时躬身应诺。
接着,李永勋便问苏景峰,“老四,你现在是否告诉朕,此去究竟有没有完成任务?”
苏景峰回道:“儿臣幸不辱命,将人带回来了。”
“真的?”
李永勋双眼一亮。
“儿臣自然不敢欺瞒父皇。”苏景峰确定道。
“哈哈哈!”
李永勋顿时龙颜大悦,“好!你果然没让朕失望,快说,那些人都在哪?”
苏景峰道:“儿臣已经将他们都安顿好了,只不过,此次带回来的只是一部分人。”
李永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为何只有一部分?”
苏景峰道:“主要是人太多了,宁国公无法一次性凑出来,而且也不好全部带回来。”
李在龙接话道:“四弟,为兄听说,宁国公神通广大,区区一万人,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为何他会凑不出来?难不成,你惹到他了?”
“三哥,臣弟知道此次任务的重要,对宁国公定然是客客气气,怎么可能会得罪他。”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没有完成任务了。”
李在龙又趁机发难。
“老四!”
李永勋的笑容消失了,露出怒容。
李在龙在心里冷笑,闹了半天,你还不是没有完成任务,父皇肯定会按军令状罚你。
不过他为了摆出好兄长的人设,还是向李永勋求情,“父皇,虽然四弟没有完成任务,但他好歹也把一部分人带回来了,那军令状就免了吧。”
“胡闹!”
李永勋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军令状不是儿戏,岂能说免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