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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想说下次遇见这种事就跑,跑出去求援剩下的人才更有可能活着。

但想到这些事情由他的师长教更好,所以只是说:“谢谢你,你不计较我骗你就好。”

“不说那个了,你还要留下吗?这里在重建。”

“要,我们负责悠然坊。”

“巧了,我在你隔壁,我们负责天心坊。”

我拎着灵宠回到客栈,这是三只小狗,金色的毛发很顺滑,我放了块中品灵石在笼子里,撸了一会才洗手吃饭。

正式参与任务之后我才意识到皇城天的强大,很多东西从四面八方调过来,其它门派都得来这里取货。

期间也有魔族作乱,但很快就被皇城天联合其他门派暴力镇压了。

“真厉害。”陆鸣说,眼中带着羡慕。

“是啊。”我负责云澜峰的人员起居日常,所以也和修为低的人一起被安排到远处观战。

我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冷,拔剑斩去,果然还有些魔族余孽妄图偷袭,我与护卫队一齐出动击退。

陆鸣竟然也跟了过来,我只得半护着他半打架,幸好这段时间跟着落凌师姐,应付起来倒也不麻烦。

收拾完他们后,我回头巡视伤员时看到陆鸣捂着右手手臂,正在等待救援。

“怎么回事?”

“没事,小伤。”他额角冒着冷汗,咬着牙说。

我一把扯下他的手,伤口很浅但是开始冰霜化,而他沾到血的手也硬邦邦的。

“没事,我师兄师姐要回来了,他们有药。”

我拿出随身的药给他撒上去:“魔族的毒霸道得很,你不知道?”

他疼得直哆嗦,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熟练地给他包扎:“手的话我用药水清洗了,两个时辰后复原。”

说完我就去看其他人了,在神医谷那段日子不是白待的,一些基本的包扎和辨别症状的本事还是有的。

一圈忙完之后,我去陆鸣房间看他,他正对着面前的饭束手无策。

炼气期,御物还不太熟练,我施法将他弄洒的汤水收拾干净,拿起勺子喂他。

他为难地看着我,没有张口。

我故意笑眯眯道:“这有什么好害羞?来,张口。”

“没有……我手掌很快就恢复。”陆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感应到什么,就不逗他了,放下勺子:“行吧,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鸣张张嘴,到底没有出声喊住人。

我回到房间,果然看到“墨玄宸”,只是身影有点透明,一看就有问题。

他仍然木木的,我伸出手触碰一下,又一片叶子落下,我捡起来,放到鼻尖闻闻:“当归?”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我走出去开门,一条白色的身影窜了进来:“影渊?”

它闻了闻我的手,在屋里乱跑,最后踩在笼子上面嗷嗷叫。

【你有别的狗了!背着我偷偷养在外面!】

这话说得……我摇摇头化了一只纸鹤让它去外面去找师兄,传个话说我的灵宠跑出来了,云澜峰那边要是发现它失踪不用找。

做完回头它仍然对着那三只狗嚎叫,把它们吓得在角落瑟瑟发抖。

我哭笑不得:“我只是暂时养着,本来明天就带回去了,你在云澜峰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它转向背朝着我,蓬松的大尾巴垂在我面前。

我伸手摸了摸,它又抱着尾巴不让我碰,只是回头瞄一眼看我的表情。

我要抱它,它就跳到其他地方,我没法,只得拿了法器把笼子盖上:“这样可以了吗?”

它仍仰着头不理我。

我叹了一口气,往外走了几步。

【你要去哪里?】

“洗手。”

我走到古铜色的盆前,水面上飘着几片翠绿的叶子,它们随着我的接近而轻轻摇曳,散发出一阵阵淡雅的香气。

我眯了眯眼,因为下午遇袭我们改了地方,搬到陆鸣这边的休息处,但是在盆里放梦萝叶的习惯,我只在一个地方看过——神医谷。

我轻轻地将手浸入水中,水的凉意瞬间穿透肌肤,也让我思绪清晰了许多。

陆鸣身上的那套衣服现在看来有点像神医谷弟子的服饰。

也是,他被沐苏青所救,要是加入神医谷下面的门派也是理所当然。

我仔细地清洗着,手指在水下缓缓移动,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

幸好,我一直带着面具,但是保不齐陆鸣会和其他人提起我,也就是说我还是有暴露的风险。

还有墨玄宸的状态应该不太对,影渊应该在云澜峰听到什么,不然不会偷偷跑出来。

我的动作很慢,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后面有人靠近,他把我手从盆里抬起,用毛巾拂过肌肤,一点一点地吸干手上的水珠。

他靠在我肩头小声抽泣,泪水浸湿了我半边衣裳。

他这个状态估计知道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我一阵头疼。

我转身,目光落在少年美人的面庞上,踮脚吻去他的泪珠,他闭上眼侧头,拒绝我的亲近。

我伸手帮他擦拭,美人落泪,真的好好看,要是不在这种情况下就好了,我有点惋惜。

“影渊……”

他终于愿意睁眼了,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挂着晶莹的泪珠。

“你……你因为灵石不想养我,但你给了它们……最开始你还怀疑我,把我扔给落芜师姐,但是它们你养就了这么久。”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你还摸它们,你手上都是它们的味道……”

我堵住了他控诉的嘴,这狐狸真的好小气,而且好奇怪,他对墨玄宸没意见,反而和几只灵宠计较上了。

他不会真把自己当灵宠了吧,他明明是妖族啊……

等我回过神时,他已经躺在床上,我侧坐在他旁边,哄着他:“乖,把兽耳化出来……”

“不……”他嘴上是拒绝,但毛茸茸的耳朵迫不及待地从他脑袋上冒出来,我终于又尽情玩了一把兽耳。

许久之后,我又站到铜盆边,他在床边收拾。

“在找什么?”我问。

“那天的膏药。”

“这里没有。”我从百宝袋重新拿了一瓶,坐到他旁边帮他上药。

他低头:“我不是偷跑的,是落芜师姐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