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爷脸色骤变,十个灵王!
众义猎妖团不过才两个灵王,这仗根本没法打。
他暗自懊恼,早知道就该让吕老带人先撤,如今怕是要欠下大人情了。
想到这,他上前一步,拱手道:“程管事,此事乃误会,我愿带人回去向城主大人解释清楚,还望程管事高抬贵手。” 他打算自己出面扛下所有责任,尽量保全众义猎妖团。
就在这时,章玉溪也缓步走上前,低声道:“老魏,不必如此,不过几个跳梁小丑……” 他语气轻蔑,丝毫没将程管事带来的灵王放在眼里。
程管事原本见魏七爷服软,心中得意,正盘算着如何狠狠羞辱一番,却突然瞥见章玉溪。
他瞳孔骤缩,指着章玉溪,声音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你……你不是……”
“大胆!”程管事身边一个灵王厉声呵斥,“竟敢对我家大人如此无礼!”
程管事却像没听到一般,死死盯着章玉溪,眼中惊恐之色越来越浓。
他突然想起前日在城主府见到的那两位灵帝强者,其中一位,不正是眼前之人?!
“弄死他!快弄死他!”程管事歇斯底里地大喊,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啼鸣,指着章玉溪的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十个灵王原本气势汹汹,此刻却像被点了穴般僵在原地。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前日在城主府,他们曾远远地瞥见过两位灵帝强者的身影,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至今仍让他们记忆犹新。
而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两人,分明就是那两位灵帝大人!
程管事见手下不动,气急败坏地跳脚,“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弄死他们!尤其是那个银头发的!”他指着章玉溪,唾沫星子横飞。
灵王们却一动不动,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可再亡命,也不敢对灵帝强者拔刀啊!
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上啊!都聋了吗?!”程管事又蹦又跳,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猴子,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
其中一个灵王终于忍不住了,凑到程管事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程管事,你……”
那个灵王凑到程管事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程管事,你仔细看看,那两位……是灵帝啊!”
程管事原本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机械地转过头,再次看向章玉溪和魏七爷。
此刻,章玉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程管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灵帝!
竟然是灵帝!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灵帝强者!
他之前还在城主面前夸下海口,说要将众义猎妖团连根拔起,现在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灵……灵帝……”程管事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那十个灵王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齐刷刷地对着章玉溪和魏七爷抱拳行礼,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速度快得像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
他们甚至连程管事都顾不上理会,生怕跑慢了一步,就会被灵帝的怒火吞噬。
程管事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手下们逃离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等等……等等我……”程管事伸出手,无力地呼唤着,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章玉溪轻蔑地一笑,转头对魏七爷说道:“老魏,你看,这跳梁小丑……”
程管事带来的灵王们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程管事一人瘫软在地上,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烂泥。
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神空洞,活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鹌鹑。
远处观望的吕老,此刻心情复杂至极。
他原本以为章玉溪最多是个灵王巅峰,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传说中的灵帝强者!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震得他头晕目眩。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二长老,只见二长老也是一脸震惊,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个鸭蛋。
“二长老,”吕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看来,我们这次是抱上了一条金大腿啊!”
二长老愣愣地点了点头,半晌才回过神来,“可不是嘛!灵帝强者啊!咱们众义猎妖团这是要飞黄腾达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之色。
二长老搓了搓手,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老吕,咱们把这程管事带过去,让魏七爷和那位灵帝大人处置吧,也算是卖个人情!”
吕老一听,顿时觉得此计甚妙。
他当即点头同意,两人快步走到程管事面前,一人架起他一条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魏七爷和章玉溪面前。
程管事如同死鱼一般,任由两人摆布,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着:“灵帝……灵帝……”
章玉溪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程管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程管事,现在感觉如何?”
程管事浑身一颤,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猛然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章玉溪,如同看着来自地狱的恶魔。
章玉溪蹲下身,伸手拍了拍程管事的脸颊,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冰冷,“程管事,你不是要弄死我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程管事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七爷看着章玉溪戏耍程管事,心中暗自感叹:这位灵帝大人,还真是……
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轻咳一声,上前一步,对章玉溪说道:“这程管事……”
章玉溪摆了摆手,打断了魏七爷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程管事,“程管事,你刚才说,要弄死谁来着?”
程管事抖如筛糠,裤裆处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语不成句,涕泪横流:“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饶命啊,灵帝大人饶命啊!”
魏七爷看着狼狈不堪的程管事,心中并无半分怜悯。
他冷声问道:“程管事,你今日带人前来,是何用意?日后可还会再来寻事?”
程管事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磕头如捣蒜,咚咚咚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间回荡。
“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瞎了狗眼,冲撞了灵帝大人,小的罪该万死!求大人开恩,饶小的一命!”他不断地磕头,额头很快便鲜血淋漓,却丝毫不敢停下。
魏七爷见程管事如此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看了一眼章玉溪,见章玉溪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挥了挥手,说道:“滚吧!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你!”
程管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跑去,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转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骚臭味,久久不散。
炼药堂外,聚集了一群弟子,他们远远地观望了事情的经过,此刻正议论纷纷。
“乖乖,那可是城主的小舅子啊!居然被吓成这样!”
“可不是嘛!两位灵帝大人,这等实力,谁敢招惹!”
“这下咱们炼药堂可算是在这儿站稳脚跟了!”
吕老站在人群外围,听着弟子们的议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突然想起之前魏七爷未说完的那句话,心中好奇不已,便拉着二长老走到魏七爷面前,拱手说道:“魏七爷,之前您说……”
魏七爷看了一眼吕老,又看了看章玉溪,沉吟片刻,说道:“此事稍后再议。”他转头看向章玉溪,“咱们也该回去了。”
章玉溪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客栈走去。
魏七爷紧随其后,吕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稍后再议……?到底是什么事啊……”吕老喃喃自语道。
二长老拍了拍吕老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吕,别急,等着瞧吧!说不定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呢!”
二人跟在章玉溪和魏七爷身后,朝着客栈走去。
山间的微风吹拂而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客栈大门缓缓关闭,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只留下无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