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念奴侍候她就寝说:“连南侯府小姐,今儿也是开心。”小郡主点点头,知道她的不易,想送她些东西。也不好过于明面。
别院的晚上,安静中仿佛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下雪了。今年兴城的冬比往年迟一些,雪不多,过了12月,也就下过两场,雪不大,落到院中第二天便化了。今年的小郡主,还未玩过冰嬉呢。
睡得一夜安稳,大早醒来看院中已厚厚一层雪,念奴给她穿上羽绒小袄和里裤,薄棉外裙挡风,羊毛短靴,又披上斗蓬,她便站在廓下看了会雪花,对念奴说:“该温酒赏雪呢。”念奴笑说:“倒是有郡主喜欢的那款桂花酿,奴才这就去备上。”
她一向酒量极浅,少有想喝一杯,念奴不想扫了她的兴,转身去准备。小郡主步入花园,雪虽薄,还是能留下脚印,想着雪中策骑,珍珠该如何神武,不由得高兴起来。
先喝了晨粥打底,念奴端来酒具,温着桂花酿,配着桂花糕点,小郡主喝一小杯,在书房写字玩,过了一会,马未进来报,宫中送来东西,小郡主忙到大门领旨,圣上赏了一套文房四宝,一套《百家训》,还有一扎鲜红的梅花。传令官含笑说:“宫里的梅花初开,圣上特意交待给郡主送几枝。”
小郡主行礼谢恩。《百家训》可是她上次御书房看的书,圣上送来一套,她心里了然一笑。梅花她倒是喜欢,宫里的似乎要比她院中的开得早,她正奇怪时,侯府与王府也相继送来东西,都是吃食与保暖品,念奴马未一一接过,两府来人均转话说:“天气冷,让郡主不要外出了。”
小郡主无奈一笑,她已有单独别院,却还象小孩般被管束,只得领命。回到院中,又和马未念奴一起在园中堆了个雪人,玩了一会,念奴担心她受凉,便拉着她进屋。她还想去马场雪中踏骑呢,念奴吓得摆手说:“雪大了,万一堵在雪场,好郡主,听奴才一句劝。”
小郡主叹息一声,好美一场雪,却只能在屋里看看了。歪在茶室暖塌上看了许久书,下午小王爷到了。
小王爷在大门前下马,随马未领路,一路步入书房门口,念奴在廓下行礼说:“郡主在看书。”忙对书房报一声:“小王爷到。”
小郡主看得入神,小王爷推门进来才知道,站起来行礼喊:“大师兄。”
念奴帮小王爷脱下裘皮斗篷与靴子,小王爷快步上前,轻轻拥着她说:“冷不冷?“小郡主摇摇头,两人才一起坐下,小王爷还搂着她,轻抬她下巴说:“别院躲懒的丫头。”
小郡主嘻嘻一笑说:“师兄莫要羡慕。”小王爷轻轻吻住她,手上用力,深深拥进怀中,由温柔细腻到不容挣扎,每一次的拥吻都是小王爷难以抑制的爱意,即便知道这丫头依然不懂,她又如何能理解等她长大的十年,小王爷的克制与坚持呢?
久久地,小郡主溶化在热烈中,好几次她喘着气说不要,小王爷又紧紧地吻住她,下身肿涨得不成样子,本能地轻轻抚摸她的前胸,隔着她丝滑的小棉袄,感受那小小的盈手一握,小郡主羞得挣脱,脸泛通红,小王爷抱着她不松手,低声一笑说:“傻丫头,成亲那天师兄才要,不怕。”
男女之间隐秘的话题,她向来不懂,并没有娘亲去和她说这些,心中一惊,呐呐说:“不行。”小王爷心中好笑,低声哄她说:“好啦好啦,我的棠儿还未长大。”扶起她,又意味深长地说:“嬷嬷也该教习一下怎么侍候夫君了。”
小郡主再次羞得不行,到底是个小女生,一句话说不出来。小王爷才收起笑容正色说:“目前六王府只能顺得圣意,让婚期早定,棠儿乖乖的,可懂?”
小郡主轻轻点头,又怅然问:“若是圣上将棠儿指给别人?”小王爷面色一变,这个问题他何尝没有想到,只是在小郡主嘴中问出,能瞬间令他恼怒。小王爷斩钉截铁说:“那师兄怕是要烧了兴城。”
小郡主摇摇头,轻声说:“宁氏百年基业,是棠儿的责任。我断不可~”小王爷打断她说:“不许想象那一步,不会,棠儿,你总该相信六王府。”
小郡主点点头,不再说。她心中最想自由自在,仍是最终接受了六王府的婚配,可是她的身份,婚配之事仍是皇权拿捏之事,她担着宁氏,最令她掣肘。
雪仍在下,心里无端一丝心酸,小王爷搂着她,她强令自己不要想,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