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很无辜的眨眼睛,这么大个人最近装起样子来莫名越来越得心应手,加上脸部保养的好,头发光泽而富有条理,是他特意去普通人社区参考过后改的发型,自己动手修理头发,和以前拉开差别。
当然,聪明如小巴蒂也不可能在没经验的情况下第一次就剪出完美发型,为此他不得不朝一个被他偷师的普通人施放遗忘咒,那被剪毁了的造型可不能有任何一个活物知道——克莱尔除外。
这显然不太道德,但小巴蒂不太在乎。
能达成目的,为什么不去做呢?
更何况和以前相比,他是真的和蔼多了,女贞路的邻居们都知道这个谈吐优雅而开朗的青年,还有他嘴里优秀而善良的妹妹克莱尔。
也许是“妹妹”,也许是其他亲属关系,毕竟加文先生对于他和克莱尔的关系总是含糊其辞,加上他们又实在差距过大,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这个孩子的监护人。
这看上去很像是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洗白,小巴蒂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是食死徒,是黑巫师,是罪犯,但加文不是,加文是一个很好的人,克莱尔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加文和小巴蒂成了分开的两个个体,他会在必要时切换到某一个身份。
罪恶?是的,这是罪恶的,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正因为是罪恶,他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欺骗的苦痛和对幸福的恐惧,会变成虫子噬咬心脏,当他觉得自己痛苦时,抓住一切的欲望也会越深。
“克莱尔,你不喜欢吗……”
小巴蒂:(???·????)
委屈巴巴的……禁止特意卖萌啊喂!
我被他奇怪的尾音吓得眼睛一抽,沉默片刻,幽幽的叹气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给了小巴蒂一个眼神体会。
下次正常点,别学洛哈特书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然我还得再给洛哈特送一份罪状,诱导失足青年变油腻,害人害己。
这确实是独角兽的血,获得途径正常不正常的不好说,但不会是偷猎得到的。
独角兽独特的血液诅咒会使得攻击独角兽获取血液这件事非常的不利己,除非是原本就是打算相反用途,用来诅咒其他人,即便如此,污秽的独角兽血液也依旧危险。
加上小巴蒂不会在这种事上欺骗我,我也没看出有隐瞒的痕迹,至少手中这瓶不会有问题。
至于喜欢什么的,这可是特别珍贵的材料,有价无市,斯内普地窖偷不到的那种。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斯内普的地窖有什么,亲爱的薇洛特和韦斯莱双胞胎在这方面小有心得并且热爱分享,而我又恰好有着最基本的好奇心,善于聆听,以至于连斯内普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是真的知道,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弗雷德赌咒发誓他看见斯内普的裤衩子是紫色的,虽然我不太相信,他也死不透露自己的消息来源,任何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在听见旁边有人讨论斯内普的裤衩颜色都没办法不竖起耳朵,于是我认真听了,在发现费雷德嬉皮笑脸极有可能是在蒙我后,给了韦斯莱双胞胎一人一个头顶暴击。
费雷德夸张的弯下腰,捂着头,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胜利发誓这是真的,我又不太确定了,意志动摇起来,觉得这事是真的的概率有没有百分之五十。
不对,我被带偏了,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我在一众胡闹的人里面清醒过来,再次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让他们赶紧扩大恶作剧道具生产,放过这个不太尊重教授的话题。
“你是想做什么魔药吗?”我问小巴蒂。
“那倒不是,只是恰好遇见,太少见于是顺便买了。”小巴蒂思考了一下,“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最近魔药市场价格波动很大,大量的魔药原材料流入这些地方,价格低廉,品质极高,对本土的魔药生产打击不小。”
我马上理解了小巴蒂想说的东西:“所以最近你是在调查新的魔药源头吗?”
“是的。”小巴蒂告诉我,“出现了一位很有天赋的草药大师,也许魔法部会考虑和她谈谈。”
“她?”
“是的,据说她是一位性情古怪的巫师,说话冷淡僵硬,还算年轻,很有潜力,无论是法国这边还是英国这边都有招揽的意思,不过英国这边会更急迫,希望赶紧控制她的草药输出。”
我津津有味的听着,小巴蒂会把一些魔法部的事情详细的讲出来,像给我讲故事一样。
“这很厉害,她肯定非常优秀。”
“克莱尔以后说不定也会这样呢。”小巴蒂眼睛如月牙般透彻,有一刻,不,不止一刻,我觉得他在透过我面庞,想象我长大的样子。
“唔,加文是这么想的呀。”我微笑着把独角兽血液递回给小巴蒂,“说不定,我还很多要学的。”
习惯不把话说满,但是说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小巴蒂像是有一层家长专属滤镜,在他眼里我似乎哪哪都好。
……嗯,是在小区里有着专属闹事头像并且会发帖问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做童模的那种人。
我把脑子里的有端联想赶走,只是心情很好的继续笑。
小巴蒂和我一起把其他的魔药材料整理好,他还带回新搜集来的种子,以及市面上最新最受欢迎的的文具和笔记本,我把种子分成很多份,并且准备好专属的新的生长记录本。
之后的生活相对来说稳定,我每天和小巴蒂对对练,隔几天和哈利互相学习,没事给赫敏,金妮写信,和薇洛特双面镜视频对话。
日子过得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