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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沈凝珠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将小脸往白色狐狸毛领子里尽量埋进去了些,垂眸说了句,

“回去再说吧。”

就向马车方向走去。

男人死死皱着眉,但最终还是跟了上来。柳知意见两人没有剑拔弩张,就渐渐放下心来。

宋寒川单手将人抱起,胳膊横在她的臀部。柳知意下巴搭在宋寒川宽厚的肩膀上,被他面对面抱着,揽在怀里。

另一手撑着油纸伞。

脚步沉稳的往相府的马车走去。

雨下的很大,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沈凝珠回到闺房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外裳上沾了许多泥点子。

厨房早就准备好了热水。

见人回府,就立马抬到了屏风后。

两人各自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鞋袜,茯苓和芍药正好一人端了一碗姜汤走进来。

沈凝珠不喜欢姜汤的味道,就喝了杯温热的白开水,又揣了两个汤婆子,脱掉修鞋袜子窝进了被窝里。

因为下雨的缘故,才过申时一刻,屋里就已经暗了下来。

丫鬟进来轻手轻脚的点了几盏油灯,又在屋子每个角落各燃了一个火盆子,又悄悄退了出去。

用的是全都是上等的银丝碳,不仅耐烧,还无烟无味。

烛光摇曳,将床上的情形映在微拂的纱幔上,尽管盖着厚厚的棉被,也掩不住女子窈窕的身姿。

江玄晏喝完姜汤,就来到榻前,隔着层层纱幔,又接上一开始的话题。

“自三年前登基,礼部就已经着手准备皇后册封的事宜了。”

“所以时间紧,也来得及的。至于身份方面,对外就说,你是相府小姐,宋寒川流落在外的亲妹妹就行。”

“这样安排,你可有意见。”

沈凝珠拉过锦被,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留脑袋露在外面。

精美的狐狸眼淡淡的撩起,隔着纱幔,与江玄晏漆黑冷沉的眸子对上,一字一句细着声音道,

“江玄晏,你想要的是什么?”

见外面没有答复,又循循善诱道,

“你若需要个皇后,京城有的是名门贵女愿意坐上那个位置。若想要继承人,锦绣华年都是你的孩子。”

江玄晏抿了抿唇,眼神忽明忽暗,静默了一瞬,才道,

“朕要你。”

鱼儿上钩了。

沈凝珠莞尔牵起唇角,素手挑起一角帐幔,盯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道,

“我可以答应你,今后我的院子,你来去自如。”

“我,亦只会有你一个男人。”

江玄晏眼睛闪烁出一抹亮光,还有一丝不可置信。大掌握住女子放置在身侧的腕子,指腹忍不住摩挲那滑腻的肌肤。

拉过放进另一手掌心。

轻轻揉捏她根根葱白指节,鼻尖嗅到她指腹肌肤散发出的淡淡栀子香,一时心头有些火热,心里还有些不真实感。

她竟接受他了?

就听沈凝珠抿了抿唇,继续道,“可我不想进宫,也不想做皇后。”

江玄晏一怔,瞳孔渐渐长大,像是被人兜头脚下一盆凉水一般,开始的火热被瞬间浇灭,凉意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薄唇微张,眼底全是不明就里,

“为什么?”

男人沉下脸,浑身的气势瞬间压了下来,眼底是被人戏耍后的愤怒。

沈凝珠温婉的笑了笑。

精美的狐狸眼闪烁着亮光,眼中潋滟着柔美风情。

小巧粉嫩的樱唇轻启,语气淡淡道,“我喜欢自由,也不会打理后宫琐事,更不想住进那四四方方的宫墙之中。”

“我喜欢朝霞夕阳,喜欢满城春色,喜欢自由的空气,和街头市井的烟火气。”

“晏哥哥,之前离开,不是因为不爱你,我只是喜欢自由。没有自由,于我而言就像小鸟失去了翅膀,我会死的~~~”

女子说到最后,声音夹杂着一丝哽咽。

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言语恳切,期期艾艾的看着江玄晏的眼睛。

一缕缕烛光撒在她的身上,给她整个人周身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窝着满满一包泪珠子的狐狸眼,被烛光照的晶亮晶亮的,看上去不似平时妩媚风情,却多了几分纯欲勾人。

让他有再大的气也发泄不出来。

但若应下她的要求,又实在不甘。

他江玄晏的女人,怎能没名没分的住在这偏僻破落的地方?那不就是众人眼里见不得光的低贱外室吗?

太子生母,如何能是个外室?

他江玄晏也不是无情之人,也做不到让自己的女人做外室。

只是领教了无数次沈凝珠的倔强,他也渐渐学乖了。

难得她温言软语,他若不接梯子下台阶,恐怕又是难以收场。

遂,只能先将这件事搁置。

“算了,此事容后再议,今晚大雨,我留下陪你可好?”

沈凝珠檀口微启,正欲开口,就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主子。”

江一的声音传来。

江玄晏俊脸一垮,下颚线肉眼可见的绷紧,面色瞬间黑了下来,冷冷道,

“何事,快说。”

外面静默了一瞬,才犹豫着道,“门口传来消息,清漪郡主来寻你,此时马车正在门口候着。”

“不见。”

男人怒声打断道。

江一犹豫道,“可是郡主说,自己有要事寻你,必须立刻见到您本人,否则自己就会在门口,一直等到你出现为止。皇上,郡主素来孱弱,万一……”

江玄晏冷哼了一声,

“她爱等就让她等着去吧。”

江一听到这么无情的回复,一时有些搞不懂了。既然这般不在意,那当初宫变时,又为何独独留她性命?

不解归不解,还是照命去办了。

屋里

轻纱帐暖,烛火摇曳。

江玄晏站起身,取下革带,拿下头上的玉簪,一头墨发披散了下来,在烛光下黑黑亮亮的,泛着淡淡的光芒。

做完这一切后,两下子钻进沈凝珠的被窝里,大掌一挥,烛火就灭了。

黑暗里,男人呼吸清浅。

安安分分的平躺着,提着心等了半天,也没见沈凝珠赶人,终于放下心来,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