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太贵妃宫殿的小院子里。
牡丹正盯着李狗蛋扎马步。
要说李宝儿从彭子征那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扎马步勉强算一样。
李宝儿发现自从被彭子征强迫着每天扎两个时辰的马步后,她的身体素质的确好了很多,她甚至都在想当初彭子征把自己吊在房梁上打成内样,自己都没像先前几次一样直接噶了,保不齐跟彭子征的魔鬼训练有关。
所以,离开了彭子征后,李宝儿不光自己每天会主动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还把这份优良传统继承给了李狗蛋。
谁让李狗蛋那断过手脚的弱身板需要锻炼呢?
一天一夜的车马行程已经让李狗蛋耽误了日常锻炼,又为了防止这李狗蛋在这皇陵里乱窜嘴贱惹了是非,李宝儿在陪刘曙进殿前吩咐牡丹盯着李狗蛋把半个时辰的马步扎够了。
如今的李狗蛋,从只能扎一炷香的马步进步到扎得住半个时辰的马步了。
有皇陵的巡卫从宫门口经过,领头的将领瞥见小院里的这一幕,直接抬手暂停了巡卫们,自己则迈步走了进来,声若洪钟询问道:“什么人!干什么呢!”
牡丹直接转身跪倒在地,这份身为奴仆的肌肉记忆让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发出声音的这位:“回禀大人,奴婢是东莱王的婢女(牡丹提东莱王比提李宝儿名头大~),东莱王正在宫内面见太贵妃娘娘,奴婢得了东莱王的指令,在此守候。”
牡丹身后扎着马步的李狗蛋虽没像牡丹那样跪下,却也被眼前这位铁面具覆脸,气势凶煞的军官给吓住了。
金平有句话说的的确对,这李狗蛋,惯会窝里横。
不过李狗蛋也有李狗蛋的怵的东西。他虽说天生反骨,性格乖戾,却也是从小被一群暗桩组织训练大的。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的军官散发出的煞气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在暗桩组织里被支配的恐慌。
铁面具下的眼睛已经如鹰隼般直勾勾地盯着李狗蛋了,李狗蛋扎着马步开始答复:“我叫李狗蛋,是东莱王的义子。”
铁面具绕过跪地的牡丹,立在狗蛋身前,依旧带着一股汹汹气势震声问道:“谁教的你扎马步?”
李狗蛋心下转动,编了说辞:“军营里学的。”
李狗蛋的计较是,这铁面具虽说是朝廷里的人,但是敌是友未可知。如今他三两句话的功夫就直奔自己扎马步的渊源来了,保不齐是从自己这扎马步的方式上认出是大爹的传承。
万一,这人和大爹有仇呢?
李狗蛋的小心眼子立马把祸水引到这铁面具不敢招惹的地方,只说自己是军营偷师。
铁面具:“彭家军?”
李狗蛋眼眸微闪:“昂。”
谁知那铁面具直接嗤笑了一声,抬脚把李狗蛋的腿踢得更开:“学也没学成个样儿!再开点!脚尖也开!”
说罢直接扭身走了。
等巡卫的身影消失,李狗蛋收了收被踢开的大跨,嘟囔道:“谁啊,这多管闲事儿!”
牡丹已经起身了,她瞅了瞅院子中央的圭表,忠实地继续执行任务:“蛋主子,坚持一下,还得一盏茶的功夫。”
李狗蛋瞪了牡丹一眼,嘟着嘴道:“我又不是不会看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