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通县锦瑟镇待了三天,就此分道扬镳。
李宝儿和刘曙转道去皇陵,而金平要直接进京面圣。
这次分别让金平松了口气,毕竟那狼崽子一样的李狗蛋这两日看他的目光实在是渗人。偏偏自家的主子正在跟李宝儿冷战,虽说主子脸上照旧挂着那浅浅的微笑,可是那笑的渗人程度快直逼狗蛋那个狼崽子了,自己也没法舔着脸上去让主子护护他。
分开好,分开好。
金平坐在马车上,接过翟土递过来的水囊,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吃口东西喝口水了。
金平猛灌了三口水后,砸吧了砸吧嘴,又浅啜了一口,品了一下问翟土道:“今日是什么茶?尝着竟有几分辛烈,是锦瑟镇的特产吗?”
翟土边驾车边否认:“主子,奴才没泡茶啊,只是在这水囊里灌了烧开了的泉水而已。”
金平脸色巨变,吼了声停车。然后对着窗外就开始倾倒水囊里的水。
灰棕色的液体从水囊里滑落,偶然还会有几片碎树叶一般的东西夹杂在这茶水中。
金平并没倒尽那水囊里的水,而是收好水囊,抖着声音吩咐翟土道:“回镇!直接去最大的医馆!爷中毒了!毒下在水囊里。”
像是响应金平的揣测一样,在翟土调转马头的同时,金平只觉得腹中轰隆巨响,伴随着小腹的剧痛,那后庭的如厕之意如燃油烈火般爆了出来。
金平开口说话都不可能了,他怕上边一通气,下边就跟着爆炸。
因此金平直接窜出马车,也不待掉头的马车还未停止,滚到路边的草丛中就开始扒裤子。
但,来不及了。
不光来不及,在金平精疲力尽地蹲在那草丛中后,他再也没能站起来。
一个人肚子里的秽物怎么会这么多呢?
它怎么就完不了呢?
它怎么就没有尽头呢?
它怎么还能源源不断呢!
翟土在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后就停了动作,也跳下马车,然后就在扑面而来的恶臭中目瞪口呆地看着向来金尊玉贵怕苦怕脏的金家老二面色惨白痛呼连连地伏在一旁的草丛中……排泄。
翟木翟水翟土都是安平侯府的家生子,此次是被小主子翟呈程临时抽调过来随侍金家老二的。
虽说这金家二爷是和自家小主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往日里这侯府的奴才看待金二爷也跟看待自家主子一样,可毕竟是亲疏有别。尤其是如今的这位金二爷正在这青天白日下干这种污秽事情,翟土一时之间真是没法顶着恶臭踏出步子上前关怀一二。
金平在终于迎来了一个间歇休息后,虚弱地抬头跟远处的翟土放狠话:“回京……我会跟翟老幺,呼……把你要过来,今日之事你要敢说出去半个字,呵呵……啊……过来扶爷一把,爷蹲不住了。”
翟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说心中哀嚎不该跟翟木翟水抢这回京的差事,却也只能认命的上前把这位被他见识了丑事的爷当成自家的亲主子。
金平双手借着翟土的力蹲着,一边忍受着腹中和后庭的两种剧痛,一边攒着力气哆嗦着骂李狗蛋:“娘的……狼崽子……娘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