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曙并没有理会青松的建议。但是他也开始考虑培养人手的事情了。
怎样才能又有人手做事,又不招了皇帝的猜忌呢?
刘曙有些头大。
与此同时,李宝儿把李狗蛋叫到了身边:“你当初在你们老大那儿都学了些什么?”
李狗蛋不高兴:“怎么?不拿我当儿子了?想使唤我了?”
李宝儿又是给了李狗蛋一后脑勺:“怎么?你觉得我该怎样对你这个儿子?”
李狗蛋很不客气:“那当然是宠着惯着怕磕了怕碰了……”
李宝儿:“你可给我闭嘴吧你!我看你不是想当我儿子你是想当我爹!快说,都学过什么?”
李狗蛋不甘不愿:“拳脚功夫刺探伪装魅惑下毒解毒观察挑唆。”
李宝儿嘶了口气:“学的这么杂?你还挺全能!”
李狗蛋耷拉个脸:“我学啥都学不好,所以每样都学了一点……”
李宝儿感叹:“那我觉得你们老大对你其实算不错的了,就你这样一个学渣,脾气还各色,能留着你活到十三岁……”
李狗蛋挽尊:“我长得最好看。”
李宝儿:“……这话我信。”
李宝儿:“那爸爸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你学过魅惑,又奉命去勾引木老夫人做她的男宠,那你一定知道这春药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李狗蛋脸红,瓮声瓮气地拒绝回答:“这不是当爸爸的能问出的话。”
李宝儿又是给了李狗蛋一后脑勺,展示大家长威风道:“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我用你教?要不是事关咱们李家人的生死我能问你这个小屁孩这种事儿?”
李宝儿是吓唬李狗蛋的。李宝儿算看出来了,这李狗蛋虽然又癫又傲娇,可是极其在乎他“李狗蛋”的身份。不过想来也能理解,一个连名字都没有过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家”,不再像浮萍一样没有根,自然会牢牢抓住这个身份的。
李狗蛋果然认真起来:“虽然我没用过,但老大讲过,在魅惑一事上,攻心方为上。这春药只能对付一些意志力差的人,且是下下之策。”
李宝儿又问:“那这春药会让人兽性大发,分不清也记不住眼前人是谁吗?”
李狗蛋:“这个……似乎不能吧。要真的连眼前人是谁都分辨不清,那这任务执行起来岂不是很容易出纰漏或是被别人钻了空子?”
李宝儿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李狗蛋又问:“咱们老李家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李宝儿不答:“小孩子家家的,少操心这些事儿!”
李狗蛋生气:“明明是你问我的!”
李宝儿:“那我现在不让你问了。走吧,今晚你牡丹姨给你定了只烧鸡,这会儿的功夫应该送到了。”
说到这里又敲了一下李狗蛋的后脑勺抱怨道:“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大半夜的老子还得给你整夜宵!”
其实不是李宝儿不尊重狗蛋不告诉狗蛋实情,而是她发现这狗蛋性子有点儿执拗较真儿且心思重。这戾气重的人同时再心思重,那以后的日子难免会过得郁结于心。她希望狗蛋能学会抓大放小,生活中没那么多细节需要死抠,也没那么多鸡毛蒜皮需要理得明明白白,更没有什么事缺了他一个人的思虑就无法周全。
说白了,李宝儿觉得,大家都是普通人,能保持心态平和开阔,学会放过自己,就是与自己最和解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