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福老太监在后面嘿嘿笑着,顺着皇帝地陛下哄道:“哎呦喂陛下,哎呦喂陛下,您别吓着彭将军~”
彭子征也略有尴尬,赶紧认错道:“臣错了,下次臣在外人跟前说话会注意点儿的。”
皇帝撇了撇嘴,微动身子示意让瑞福别再近身,然后开口道:“宣平阳伯刘泽和其妾室辛氏觐见。”
然后皇帝又揉着额头问彭子征道:“你不能被京城这边儿的事儿绊了行程,朕还需要你守着朕的西南。不过,你和那吴岁宁怎么样了?等你去了西南驻地,朕总不能拘着那吴岁宁不嫁人不招赘吧?”
彭子征眼睛亮了亮,试探性地问道:“陛下,你说臣带着吴岁宁去西南怎么样?”
皇帝一本折子扔了下去,落在了离着彭子征一丈远的地方:“你还要强掳了人家吗?”
彭子征:“哪有,这不是先跟陛下您商量吗?”
皇帝:“你是要拉着朕做昏君干那等强抢臣女之事?滚滚滚!你要是再跟朕说这些不着调的,朕立马给吴岁宁赐门别的亲事好让你停了这些胡作非为的念头!”
……
太傅府。
吴岁宁看着那一匣子眼熟的砚盒砚台以及墨条,脸都拉下来了。
偏生自己那眼皮子浅的弟弟吴繁之还上蹿下跳地叫嚣:“长姐!澄泥嵌香从星砚给我一个!那描金绛墨锭我也要!砚盒太花哨给柚宁行了!长姐!长姐!”
吴柚宁在一旁噙着笑,拉住吴繁之:“二哥,你快别说话了,长姐舍不得呢!”
吴岁宁“啪”地合上匣子,喊道:“银烛!给我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以后他的东西直接给我拒了!不许进吴府的大门!”
吴繁之又跳了起来:“我要!我要!长姐!你干嘛啊?谁送的啊?为什么不能要?”
年岁最小的吴柚宁又拉住吴繁之,老气横秋地摇着头叹道:“二哥,什么都要只会害了你。”
吴岁宁长长的远山眉微蹙,转头对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冷冷说道:“今天日入之前我要看到你俩用三种字体抄写的波若菠萝蜜多心经,都给我静静心!”
吴繁之惨呼一声,吴柚宁则依旧老气横秋地摇着头:“二哥,被我说中了吧!我这可全是被你牵连了……”
吴岁宁继续冷冷说道:“柚宁你再多说一句话,抄经加倍。”
吴岁宁收拾得了自己的二弟三妹,却没法将自己的母亲糊弄过去。
自家长女收到贵礼这事儿,吴夫人很快就是知道了,没多久便来到吴岁宁的院子里询问是怎么回事。
吴岁宁看着跟在母亲身后的一堆婆子丫鬟,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吴府里的婆子仆从自然知道这位大小姐在吴家说话好使,抬眼看吴夫人的表情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便鱼贯而出,然后带上了门。
“母亲,”吴岁宁直接给自己的母亲跪下了,把吴夫人吓了一大跳,“母亲,岁宁可不可以不嫁人也不招赘?世间女子清白一人过着不好吗?干嘛非要配给那惯爱虚情假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