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征是气呼呼的回府的。
这御赐的将军府后院净是些假山鱼池凉亭茶桌什么的没用的玩意,非常影响他日常练刀。等那后院栽种的花花草草被他的大刀斩的七零八落的时候,副官郑希终于看不下去了,赶着他出府去校场折腾去。结果,今天第一天去那儿就遇到个女登徒子把他当猴看!尤其是后来他都脱了上衣了,那不知羞的女郎还在那看个不停,边疆民风豪放的妇人都比她知羞!他是硬生生撑到那女登徒子走后,才收了招式。
可是往回走的路上彭子征越想越不对头,这怎么感觉他好像是特意给那女登徒子看到尽兴才下台的样子?如此说来自己更像是那戏台上的杂耍,等着客人随来随去任君观赏。
彭子征怄着一股窝囊气回了府,进府就开始找茬儿:“李保保呢?今日的马步扎够时辰了吗?”
刚从小屁孩堆里回来的李保保忙一路小跑来到彭子征跟前,大着胆子回道:“将军,属下白日里去学堂了……”
彭子征可不管这些,直接一个怒吼:“去学堂就可以不扎马步了吗?给我扎去!扎不完俩时辰别他娘的给我吃饭!”
李宝儿只好麻溜的去扎马步,内心痛骂不已:“干!好日子没过两天,这死变态又犯病了!”
现在已过酉时,饿了一下午肚子的李宝儿还要继续饿着肚子站够四个小时,她真是对这个封建社会严明的阶级制度痛恨死了,这若是现代,她遇到傻逼老板还可以炒老板鱿鱼,拍着桌子怒吼老娘不干了,可是放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她想跑路都不行!
这边儿彭子征对着李宝儿发了一通邪火儿,依旧不觉得舒畅,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开始无能怒吼:“不要脸!女登徒子!不知羞耻!”
喊了一会儿后愈加的口干舌燥,想起自己在演武场库库的耍了那么久大刀还没喝一口水,立马踢开房门冲着外面大吼:“人呢?都死哪去了?连壶水都不知道倒?”
有小兵匆匆提水过来,低眉睡眼地倒完水就是跑。
……
这边彭子征正因为吴岁宁气的不行,工部尚书金叔磊府上也在因为吴岁宁争吵。
金夫人等金大人下了值,立马迎上去说了想跟吴太傅结亲的意思,结果没说几句就被金金大人呵止住了:“胡闹!宫中的太贵妃想要吴芃恩的嫡长女入主中宫他都没同意,他能看上我这个无甚实权的工部尚书之子?你休要给我惹麻烦。”
金夫人不高兴了,立马嚷嚷道:“怎么?他吴芃恩不让岁宁当皇后,还能不让岁宁嫁人了?他看不上你们工部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不一定看不上我儿这个二十岁的金吾卫中郎将!”
金大人愈加的烦躁,觉得自家夫人真是狂妄的可笑,她觉得自家儿子好是她的事儿,但凡她敢去吴府给金海提亲,那就是在羞辱吴芃恩,这仇算是结上了。因此他耐下心来继续跟金夫人解释道:“吴大人对这个嫡长女疼爱的厉害,他是想留着长女招赘的,你要是愿意让金海入赘吴府,你尽管过去提!”
金夫人不可置信:“招赘?他吴芃恩又不是没有儿子,堂堂一太傅给女儿招赘,也不怕被满京城的人笑掉大牙?”
金大人实在是听不下去夫人那没点城府的嚷嚷声儿,甩下一句“总之,不准再惦记那吴岁宁”就去芙蓉园的白姨娘处了。
把金夫人气的,绞着帕子对着自家老爷的背影“呸”了一口,发狠道:“就知道灭自家威风,我就不信我家海哥儿配不上一个十六了还没议亲的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