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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岁既过,私塾复启课业。钟鸣悠扬,穿云裂石,书香之气,弥漫于室,引人沉醉于学问之海。

苏老夫子轻捋其须髯,悠长而深邃,启口缓缓,为诸生阐释《论语》之精髓,言辞间透露出古朴智慧之光芒。“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这尊重贤者。。。”

柳如辰坐在这书香浓郁,朴实无华的学堂,窗外是清流潺潺,山峦起伏。她心想若是没有来到这王府,只是在此学习的学子,会不会过的没那么心累。

须臾之间,苏老夫子今日之讲授已毕,学子们遂纷纷起身,轻手轻脚地整理着案头之书卷,或细心折叠,或细心捆扎,准备离去。

“苏老夫子,学生近日开始经营一个点心铺子,来养家防老。老夫子可要尝尝?”说着,如辰递上沁香斋的蜜煎什锦果子给苏老夫子。

“商海浮沉多波折,养家糊口志愈高。你小小年纪不以商为耻,以家为先。难得可贵。”说着老夫子咬了一口果子,“酥软滑嫩入口即,回味无穷心自怡。美味!实在美味!”边吃边赞叹道。

柳如辰捧着鹿皮书,眼神专注,指着空白处说道。“苏老夫子,学生近日对这《生徒戒谱》有一处不解,还望夫子请教。”

苏老夫子见状,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之光,抚须微笑,心甚欣慰,言道:“如辰好学不倦,实属难得,老夫甚感欣慰。”

老夫子捋着胡子。“学子勤勉向学,不耻下问,柳娘子好学之心令人钦佩不已。让老夫看看是何处令你如此困惑。”

柳如辰指了一张空白页,只见老夫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学子当怀宏量,勿以自私为念,宜习分享之道。苟不分享,而溺于独擅其美之私欲,则非特己之学识有涯,且人品亦见瑕疵。由是推之,举世之人,各守其有,而不相通有无,则社会何以发展?文明何以进步乎?。。。”

柳如辰闻苏老夫子之言,即刻提笔疾书,生怕遗漏一字一句,笔尖在纸上飞舞,迅速而准确地记录下夫子所授之精髓。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老夫子滔滔不绝,讲解深入浅出,柳如辰则全神贯注,笔记不辍。

“今日之讲,至此而止矣。恐讲解冗长,唯恐尔等笑话之池难以充盈,故适时而止。”

如辰窥见老夫子唇干舌燥,心中顿生愧疚,知夫子已倾囊相授多时,实不忍再令其操劳。遂轻声言道:“夫子辛苦,学生感激不尽。见夫子唇舌干燥,学生实不忍再扰。今日所授,学生已铭记于心,余下空白之处,待夫子休憩之后再行请教。”

老夫子闻言,慈爱地望着如辰,语重心长地说道:“如辰啊,学问之道,在于精研深思。今日所授,虽仅冰山一角,然已足够你细细品味一番。吾望你先将今日所学好生消化,深入理解其中奥义。待你有所领悟之时,再议余下空白不迟。学问之事,急不得,需循序渐进,方能得其精髓。”

“夫子说的是,天色渐晚,夫子请好好休息。今日多谢夫子赐教!”柳如辰满面谢忱。

柳如辰恭敬地向老夫子拜别后,步伐匆匆返回王府。踏入屋内,她未及休憩,便径直走向书案,铺开宣纸,提起毛笔,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誊抄老夫子今日所授的空白纸张内容之中。

笔尖湿润,墨色淋漓,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她的专注与敬畏。随着时间的推移,空白的纸张逐渐被密密麻麻的字迹所填满,仿佛每一笔一划都在诉说着柳如辰对归家的期盼。

抄完今日所听的内容,她立马翻到封面,看看是否会有这抄书内容所含字义的图案。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新的图案出现在封面。再打开里面,刚刚所抄写的内容也全然不见了。

“看来直接抄是行不通了!” 如辰咬着笔头陷入沉思。

见这内容渐渐模糊,直至消失无踪,柳如辰想这直接抄写内容的方法是行不通了。看着自己之前拼凑记忆画的书的封皮,在有一小部分和这已经显现在封面的是可以对应上的。

“先画封面试试看看!”

柳如辰心念一动,拿起毛笔沾了沾砚台,决定尝试将记忆中的封面图案绘制于书皮之上,希望能有所发现。

她凝神静气,一笔一划地勾勒着那些复杂的图案。然而,当她满心期待地审视自己的作品时,却惊讶地发现,那墨迹竟如同晨露般悄然蒸发,书皮上再次恢复了光洁如新的模样。

“这也行不通!” 说罢,如辰又开始把玩着毛笔盯着书发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柳如辰陷入了沉思。她意识到,这本书远非表面那般简单,其中蕴含着超乎想象的奥秘与规则。她开始反思自己的方法,是否过于直接而忽视了某些关键的线索或条件。

柳如辰决定暂时放下画笔,重新审视这本书以及那些神秘的空白处,试图从中寻找新的启示与突破。

她拿着鹿皮书反复观察这已经显现的图纹,最外围线条反复弯曲像龙身,里面完整统一更像个字。

“嗯?”

她再拿起自己凭记忆所画的图纹,和已经显现在封面的图纹进行比对,发现自己的记忆图纹里面的字和这已经显现的略有不同,不仔细看难已察觉两者的不同。

“难道是我画的太过于草率?”

柳如辰心中疑惑重重,回想起陆渊提及的西夏文,不禁暗自揣摩,莫非问题出在花纹中的文字上?或许是自己对西夏文的书写有误,又或是笔画顺序不对。

念及此,她突然想到:“可以找二爷帮忙!”

“明日定要亲自向二爷请教,问清那剩余西夏文的正确写法及笔画顺序。”

于是,柳如辰精心整理了一番思绪,准备次日一早便前往拜访陆渊,以期解开这困扰她多时的谜团。

次日清晨,柳如辰一早来到私塾,桌上放着沁香斋的雪花豆沙酥等着陆渊出现。

柳如辰盯着学堂入口,一连来了好几人都不是陆渊,就开始低头玩起手中的毛笔。

陆渊入门正好看见柳如辰无聊转笔的模样,微笑道:“柳娘子,今日来的真早。”

柳如辰看见陆渊的瞬间,眼睛都亮了,立马端起桌上的雪花豆沙酥,望向陆渊:“二爷,我有一事相求。”

陆渊接过点心,微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话音刚落,一名学子从陆渊旁经过,不经意撞到了他的手肘,顷刻间,糕点盘快速倾倒。

陆渊一着急连忙弯腰要去接住糕点,一时没注意,头向书案撞去。柳如辰见状,立马用手挡住了书案桌角,陆渊头撞向了柳如辰的手心。

陆渊抬头看见自己面前是柳如辰的手,连忙站起,急切查看柳如辰的手背:“我这头肯定比柳娘子手硬,柳娘子不必为了我挡这一下。”

“我身强体健,二爷头比较要紧。” 柳如辰连忙表示自己无碍。

陆渊看柳如辰手背并无红肿,眉头才放松下来。转而意识手中是柳如辰的小手,手指虽纤细,四周有着老茧和划伤伤疤,看着让人心疼。

柳如辰见陆渊端详着自己的手,脸立马红了。

“我的手没什么事,二爷不必挂记。” 说着就借机转移话题,抽开自己的手,拿起自己的鹿皮书。

“二爷帮我写几个西夏文吧!”

陆渊手拿毛笔,落笔如云烟,笔锋如刀刃,三两下就按照柳如辰所说,写下’容’、’孝’、’执’、’痴’、’贪’。

他拿起宣纸,递给柳如辰:“上次见柳娘子图画中的西夏字,虽有几处笔划错误,但也看得出柳娘子对西夏文有所了解,若以后有什么不了解的,以后还可以来找我。”

柳如辰听见自己凭记忆所写是有错处,眉头舒展,眼含笑意:“所以之前是我写错了!太好了。”

陆渊见柳如辰因之前写错的西夏文而笑逐颜开,虽不解这其中缘由,但是不禁被她这喜悦之情感染,也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轻轻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