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直升机,两人看到老乔尔森被两个保镖抬下来,抬到一张轮椅上,一只脚的脚腕上,缠了好几圈的白纱布。
温以柠走上前想去推轮椅,被裴骁抢了活。
“爷爷,你受伤了?”
老乔尔森突然一个大变脸,苦兮兮道:“是啊,在临城爬山的时候被一个顽皮小鬼推了一下,扭到脚了,老骨头不争气了哟。”
裴骁抓住关键问题:“你又要蹭吃蹭住?”
老乔尔森的小心思就这么被他揭发了,“你是我孙子,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怎么了?”
裴骁本想用‘影响他造娃’这个借口赶人,发现用不了,张了张嘴,又黑着脸闭上了。
温以柠受不了他的占有欲,“没问题的爷爷,这幢别墅现在在我名下,他也在蹭吃蹭住。”
老乔尔森面色一喜,大手一挥,对保镖说:“快!把我的东西都抬进去,选一间朝阳的。”
“……”
裴骁敏锐的感知力让他在思忖后开口:“我看你不是被小鬼推的,是被庄家追杀的。”
老乔尔森惊异地看向他。
裴骁瞥他,“看什么,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
……简直倒反天罡。
温以柠心惊肉跳,“爷爷,你放心在这儿住下,曼岛的安全系数比较高,不会有人追进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我孙媳妇体贴我啊。”
进了屋,老乔尔森看到别墅后院的花园,眼睛都瞪大了,“你们喜欢这种毒花?”
春季气温回升,后院的大棚已经被撤掉,一棵黑色的曼陀罗树长势良好,引人注目。
何妈提过很多次,但温以柠一直不想移除掉它。这可是她的福树,帮她找回了裴骁。
“爷爷……”
温以柠刚开口就被一旁的男人打断:“小心被毒死。”
语气中尽是‘二人世界被打扰’的不满。
不过老乔尔森也不是吃素的,像主人翁似的,开着电动轮椅就去找自己的房间了,远远丢下一句:“再毒也没你有毒。”
“……”
蛋蛋听到爸妈回来的声音,热情地扑到裴骁腿上,很乖巧地没有折腾孕妈妈,相当听话。
裴骁感觉自己裤子都要被扯掉了,“黄皮狗,下来。”
“嗷!”金毛对这个称呼不满意很久了。
裴骁一只手捞起他,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屁股,“马上要做哥的狗了,稳重点。”
……他能不能正经点?
温以柠带着自己的笔记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裴骁很自然地跟上。
走进书房后,他把黄皮狗锁在门外,绕到椅子后方,“宝贝,需不需要按摩服务?”
“你按吧。”
难得他这么有服务意识,温以柠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按着按着,肩上那双手的轨迹开始偏离正常轨迹,滑入她胸口,绕到后方,指尖一挑。
温以柠反握住他作恶的手,“裴骁,你能不能回房间去?”
“一起回去。”
这混蛋是铁定了心不想让她继续工作了,温以柠‘啪’地盖上屏幕,“回去难受得是你自己。”
“我难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裴骁将她打横抱起,“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先让你舒服了。”
“……”
十几分钟后,温以柠确实享受到了顶级按摩服务,从外到里,当然,主要还是那个里。
一轮过后,她捂着自己红透的脸,平复气息,汗湿的碎发黏在脸庞,泪水从指缝间渗出。
裴骁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抓痕,轻笑了一声,“我家宝贝的猫爪子还挺锋利。”
温以柠懒得跟他掰扯,想缓解自己‘又废了一张床单’的尴尬,转移话题:“你跟爷爷说过我们俩之间的事吗?”
“什么事?你在游轮上跟我大战三天三夜的事?”
下一秒,裴骁的手臂上又挨了一条抓痕。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对爷爷编造我们相识的经过的?”
从老乔尔森的角度来说,自己孙子从认回来那天,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裴骁必然要编出一个‘浪漫的谎言’来应付对方。
“那老头没问过。”
温以柠惊讶:“爷爷没问过?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裴骁往她肚子上看了一眼,“你已经拿到终极武器,把那老头吃牢了。”
“……好吧。”
不问也挺好。
她和裴骁两个人的故事始于‘乱情’,爷爷若是知道,心脏怕是受不住,不问也挺好……
说起三天三夜,某人现在突然很想从她嘴里挖出某个事实。他跨出一条腿,整个人撑在她身上,将她的手拉高到床头。
温以柠一脸莫名。
裴骁轻啄她的唇,“告诉我,第一次在游轮上,我若是没让你爽到,你还会不会给我机会?”
“!”
温以柠羞赧地别开脸。这混蛋怎么还翻起旧帐来了。
“陈年旧事,记不清了。”
“是吗。”裴骁身躯下压,脐下三寸轻轻抵在她的小腹上,“给你一分钟好好回忆。”
“不会!”温以柠脱口而出。
……果然。
裴骁翻身下来,坐回床边,庆幸自己这副皮囊和这身床技不错,否则第一次做完就出局了。
现在想来,他确实挺混蛋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提枪就上了,应该挑逗到她求他为止的。
“有多爽?”
温以柠夺来被子,准备把自己活埋了,“没多爽。”
裴骁拉来被子,弹了弹她的脸颊,“小骗子。”
这段感受,温以柠是打死都不可能对他分享的。
当时在那个豪华套间里,浑浑噩噩之间,她都决定好要偷走他的枪,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但多巴胺的力量实在太强大,她最终被彻底俘虏。
甚至找借口替自己开脱:这样的男人放在市场里,想买一夜都要花不少钱的,算她赚了。
“骗人要接受惩罚。”
裴骁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片涟漪。
温以柠知道自己逃不掉,干脆摆烂,“你等会儿帮我洗。”
裴骁低笑着应声,开始期待几个月后她主动的日子了。
“放松。”他缓缓道。
“……”
温以柠很舒服,舒服到最后都没意识了,一觉到天亮。
再睁眼,男人赤裸着上半身,正在扣皮带,手臂上还留有她昨晚的罪证:三条鲜红的抓痕。
温以柠磨磨蹭蹭起床。
两人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老乔尔森板着一张脸,手持一把‘戒尺’模样的木棒,怒斥自己的孙子:“在我面前还演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