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风月楼肯定也是有着机关暗道的!
轻微的脚步声起自锦幔之后,伴随着一声轻呢俏声:
“大爷,久等了,你且躺一会,奴家更衣就来......”
叶千帆嗯了一声,已是飞速的做好了决定。
飞燕当真卸了衣装,只剩下一片红衣衣兜,白雪般的白肉娇躯,吹弹可破,踩着莲步,很快的走向床头......
“大爷,你莫不是生奴家的气了?”
飞燕一面说着,一面依偎下来,娇息火热,扑面而来......
叶千帆那脸色已是绯红。
受不了了!
飞燕正要扑到他的胸脯上来,他的一双手倏地搂住了她的柳腰。
“爷......哦......”她目露春光,面色红晕,笑声未止,娇躯却是浑然一震,顿时僵住,倒在叶千帆怀里。
吓死我了!
叶千帆翻身暗道一句好险,还好把持住了,差点毁了一世英名,双手已是把飞燕往床上平躺而放。
“嘘,勿要出声!我想你应该很聪明,也能听得懂我说什么......你只要实话实说,大爷我不会伤你性命!”
她的双颊刚才还如醉酒潮红,一瞬间却是白了。
她的很多穴位,已被封住,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只是一脸震惊,惶恐不安的看着叶千帆。
“你们找叶家后人干什么?”
她惊恐的看着他,因为不知何时,她的哑穴又被解开。
“奴家不知......爷说的什么......”
“你给我听明白了,那夜你去小楼禀报之人是何人?还有刚才大树下的所有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所以你不要抱着侥幸......”
她的瞳孔露出骇然之色,本能的扭动着身躯,她想要逃开。奈何全身被制,只是徒劳无用,此时飞燕已知道,她已逃不掉。
“你不说也行,我就来个辣手摧花!”
她的目光连连闪动,嘴唇微张,已是害怕到了极点。
叶千帆故作凶凶道:
“快说!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叶家后人!那个你的院主什么的,我随时可以秒毙了她!”
“大爷......你,真的是那......叶家后人?叶......千帆?”
叶千帆一招攻心之计,甚是有用!
“就如同那珍珠一样,如假包换!”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奴家说什么......”
“你们教主是谁?”
飞燕一听教主两字,好似雷打面如白纸,娇躯颤抖,慌了起来。她知道泄密的后果,难以想象,恐惧所致之下,舌头都打了结,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是不是那个老魔女,可控制白影和黑影的人......”
她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么,她长什么样?”
她摇头拨浪鼓。
“那么,你和你那院主亦是习得了魔女的一招半式?”
她继续木然的点着头。
“那么,可知道你们教主住在哪里?”
她又拨浪鼓摇头。
叶千帆此时真想给她几大耳巴子,问啥啥不知,光只会点头,估计还没他知道的多,要不是为了体现他的大男子汉作风,真想狠狠的抽死她!
“最后一个问题,可曾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白衣姑娘,二十左右,手腕上有颗豆大的朱砂。”
她连连摇头,叶千帆看得出来她确实不知道。
这番想来,婉舟并未落入魔女之手,那又是落在何人之手?
叶千帆此时已是愁容渐聚,燃起的希望又是落空,不过好在确认了婉舟并不在魔女一方手中,算是有点小收获。
而此时的他,突然想到,再去锦悦楼看一眼,或许那白虎他们已从那鸳鸯馆老鸨馆主和副堂主口中探出一些消息也说不定!
只是,可惜了这白花花的珍珠!心有点抽痛,还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被二师父知道,要被骂死不可!
“你若是再不开口,我便撕了你的嘴,别以为我真的会怜香惜玉!”
叶千帆突然想起,又问道,手中已做蓄力之势。
“那陆胖子陆勇生这几日可有来过你这里?”
飞燕泪珠挂两边,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已有几日没来过。之前我差丫鬟去请过他,府上人说有急事,貌似出去了好几天......其他便不知......”
“那你可知,那陆胖子身后之人是何人?”
“这个奴家不知,也未曾听他提起过,奴家只知他是有名的盐贩。”
“噢,你们在成州有多少人马?”
“风月楼只有我和二号,就是那翠菊。其他人大约二十几个,不过不在这里,都是到处分散的......”
“嗯,很好,既然你已经见过我了,若是你们院主或是教主来了,你知道怎么说?”
飞燕明白何意,连连点头。她不傻,若是说了,自然也知道是什么后果。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闭口不言,装作没有这么一回事发生。
“那么,甚好,我得走了......若是问起,便说我有急事走了......”
“还有,勿要再继续作恶,为虎作伥!不然我叶千帆也不吝啬手上再多一条鬼魂!”
她连连点头,双腿微张,惊恐的看着他从眼前突兀的消失不见,双眸一瞥,只看见窗边摇曳的珠帘。
她想动,还是动不了,想开口,又发现哑穴又被不觉间封住了。
床边是他留下的一袋珍珠,他竟然没有带走,霎时,她明白了,泪珠已是在眼眶里打了一转,滚落出来......
叶千帆出了风月楼,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在角落里卸了一肚子的棉絮后,一个转身便跃上了锦悦楼。
他想看看那陆胖子一行人回来了没有......又或是看看婉舟回来了没有......
然而,婉舟的闺房,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空无一人。
而且硕大的锦悦楼里,人影几乎看不见,连那受了伤的玄武都不在,整座锦悦楼好似人去楼空。
叶千帆暗道不妙,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还是已经找到了婉舟,转移去了其他地方?
想要搞清楚,现在已是别无他法,先找个人抓来问问便知。
于是,他飞身徘徊于过道走廊和屋檐之间。
有了!
一个侍从气喘吁吁,从走廊走来,似乎是要找谁禀报什么事,匆匆朝着拐角之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走去。
叶千帆刚想抽身伸手而去,猛听外面似乎有马车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