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猜到,芒斯特在气自己不跟他说,也在气当初她跟tom学长关系还不错。
“你教训他了?”
芒斯特舌尖顶了顶腮帮:“怎么,又要当菩萨发功啊。”
“……胡说。”小姑娘眼睫弯翘,表情无辜:“只是想夸夸我男朋友勇猛,我又不傻,tom已经构成犯罪事实了!”
听这话,男人扬扬眉毛,还真有点诧异。
当然,他没说把人私下带回去了。
落他手里,律法和佛法都救不了他。
见他就懒懒昂了一声。
陈枝嘴角瘪了下,抬眸看向男人,在判断他生气值到达多少。
水雾眼眸眨了眨,往前凑凑,比他更重的力气环抱上他腰身。
温香软玉扑满怀。
“哥哥呀~”
小姑娘嗓音又甜又软,娇滴滴唤他。
“我好想你呐。”
操。
这谁他妈的能忍。
芒斯特眼皮狠狠跳了下,带着尼古丁气息压下故意反问:“有多想?”
女孩挠了下他后腰:“跟你想我,不相上下。”
音刚落,男人舌尖抵了进去。
“那今晚你上,我下。”
陈枝脸绯红,嘴里轻骂:“流氓!”
“流氓就流氓,老子想死你了。”
哪哪儿都想,看到她,就有种落定的幸福感。
甚至在想,他这样的人,配吗?幸福是偷来的吧。
浪荡子的钟情,不羁者的软肋。
小姑娘虽然骂他流氓,可细胳膊压根儿不松开。
嗅嗅鼻息:“你喝酒了?”
刚才就闻到酒精了,现在唇齿相碰,与他身上荷尔蒙气息混合,她眼眶都熏红了。
芒斯特跟大型犬类似的,在她脖颈拱来拱去,浴袍领子都岌岌可危。
“跟阿提查碰了面。”
不爽自己明明派人保护她,还让她有危险。
这是作为她男人的无能。
“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别走。”
虬实的长臂一勾,巨蟒般缠绕她。
“抱会儿。”
气音低磁,是陈枝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依赖与眷恋。
杀伐果决的邪祟,跟个孩子一样粘人。
她摸摸芒斯特脖颈侧面的纹身,温度是有些高:“喝醉啦?”
男人摇头。
在对抗演习哪有时间捯饬自己。
胡茬布满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
小姑娘‘哎呀’痒得缩脖子,被他不由分说加力箍地死死的。
她小爪爪勾勾他,小声:“酒量不是挺好,怎么这次醉了?喝很多啊?”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闷笑,眼睛都没抬,薄唇开始不老实乱亲。
“……高兴。”
搂住自己的大狗,枝枝反亲亲他:“跟阿提查聊的很开心啊?”
芒斯特闭眼睛深吸,酒醉轻笑。
“嗯?”
他不说话,直接封口。
跟大老爷们聊天有什么开心的。
他高兴,是因为护住了自己的女人。
是因为在这弱肉强食的残酷政斗之下,他回头,看到她在冲他笑。
近在咫尺的香……
拨乱他的神经。
他缓缓睁开眼,眸色黑得惊人。
粗鲁扯开浴袍交领,唇片印了上去。
陈枝羞得眼角都红了,细瘦的锁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激得止不住颤栗。
“芒斯特——”
男人置若罔闻。
她浑身无力,唇瓣翕动:“你怎么……”
这么热。
芒斯特将人一圈单手抱着三两步丢在床上,支起身子要走的女孩,就他一条腿压制住。
居高临下,一手抓下摆脱掉上身军装。
剽悍侵略。
野得不行。
那一身刚劲铁骨背着光展露在她面前,危险信息源源泄露。
蓄势待发的强硕力量,释放出爆棚荷尔蒙。
她‘啪叽’捂住眼睛。
要长针眼了。
“不是想我吗?”男人吊儿郎当的声调里全是调情的意味:“睁眼啊宝宝。”
小姑娘娇花般的唇瓣抿抿:“……你下流。你跟我玩制服诱惑。”
什么……东西?
芒斯特有一瞬间的愣怔:“嗯?”
她嘤嘤唧唧:“军装也是制服啊——”
腰肢下沉,更直接的感受到那股危险力量。
“这次我诱惑你,下次换你来。”
“宝宝,我喜欢……皇帝的新衣。”
……
……
思维宕机的时候,她听见芒斯特坏的要死,重力之下,将青筋绵延的手臂横在她在嘴边:“忍不住就咬我。”
女孩抽噎还没开口,唇瓣被啄了啄,听见他又说:“这张嘴咬就行了。”
“两张嘴一起,你明天可去不了学校。”
陈枝大脑空白了好几秒,羞臊尖叫:“芒斯特!你不要再说——”
尾音变调跌落。
“不乖,还叫你男人全名?”
男人眉骨泛红,额角鼓起性感经脉:“认真想想,该叫什么……”
他,好欲。
小姑娘泪眼朦胧,想都没想,娇哼:“puppy。”
“……”
“宝宝,你欠干。”
……
四周漆黑一片,窗外雨落枝梢,在床侧的墙面缝隙中,又是闪过跟卫生间一样的银光。
是鬼的恶眼。
……
……
第二天,晴朗。
陈枝睁眼的时候,芒斯特对着窗户喝咖啡。
手指修长而有力,随意地搭在桌面上,阳光在指尖穿梭……女孩心里有一处塌陷了下来。
软绵绵的。
都是芒斯特。
来不及感慨情绪,忽然看到他摊在面前的大提琴曲谱。
她瞬间一个激灵。
“你别看——”
“你怎么可以动别人的东西啊!!!”
芒斯特人都没转过身,一道身影朝他……哦不是,朝曲谱冲了过来。
上面有一句华国文,他看不懂。
不过这个to:monster。
显而易见是写给他的。
芒斯特眯了眯眼,“宝宝,这是给我的,写了什么?”
往回抢的女孩憋气到脸通红:“……没什么,乱写、写的……”
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有研究表明,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是会不自觉左右乱看。
芒斯特脸上淡淡挂起纵容的笑,“明明是写给我的……现在这样抢走生怕我知道。”
“陈枝枝,你是不是背后骂我呢?”
陈枝:“!”
脑袋摇成拨浪鼓,就差发誓说没有了。
“那是写心里话,说你其实不喜欢我,都是哄我跟我在一起的……”
女孩水光潋滟的眼睛瞪大,这人怎么回事!?
“没有,不是心里……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哄你才跟你在一起的!”
急死她了。
“哦~”他挑了挑邪性的眉骨钉,“难道是一些……不正经的表白?”
钓鱼审讯,他最擅长了。
果然——
一听‘表白’俩字,陈枝抢的力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