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赵云确实没吹牛。
百名白马义从,清一色的白马,银甲,长枪,往那一站,就透着一股子精锐之气。
反观陈胜吴广带领的两千多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手里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锄头、镰刀、木棍,甚至还有人拎着烧火棍,这哪是造反,简直就是组团要饭来了。
虽说在原本的历史上,陈胜吴广就是带着这样的人一路从大泽乡打到了铚、酂、苦柘、谯几个地方。
他们一面进军,一面不断补充兵员扩大队伍。
等行进到了陈县的时候,已拥有兵车六七百辆,骑兵一千多,步卒好几万人。
可原本是原本,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注定是做不到了。
战斗一开始,陈胜还挺兴奋,扯着嗓子喊:“兄弟们,看见那些白马没有?都是好马啊!抢过来,咱们也风光风光!”
吴广也跟着煽风点火:“对!抢了这些马,咱们就不用两条腿跑路了,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吃香的喝辣的!”
这帮人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听有好处,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就往前冲。
不得不说,这些泥腿子对白马确实眼馋,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前冲。
可他们哪里是白马义从的对手?赵云长枪一挥,白马义从如同离弦之箭,冲入人群。
只见银光闪烁,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所谓的“叛军”,就像割麦子一样,一片片倒下。
白马义从这边,一个个稳如泰山,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仿佛在看一群小丑表演。
为首的赵云,更是一脸淡定,轻轻一挥手,白马义从便动了起来。
他们并不急于冲杀,而是利用战马的速度和灵活性,在叛军中穿插游走。
这些白马训练有素,进退自如,像一群白色的幽灵,在人群中飘来飘去。叛军们累得气喘吁吁,却连白马的影子都摸不着。
“哎呦,我的娘啊,这马怎么跑得这么快?”一个叛军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别追了,再追下去,咱们都得累死!”另一个叛军也停了下来,用手里的锄头撑着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白马义从们一看这情况,乐了。
他们开始调戏起这些叛军来,一会儿从东边冲过来,一会儿又从西边杀过去,故意在叛军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跟他们正面交锋。
“来啊,来抓我啊!”一个白马义从一边策马狂奔。
“有本事别跑,跟老子单挑!”一个叛军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手里的粪叉子,却只能打到空气。
就这样,一场原本应该激烈的战斗,变成了一场闹剧。
白马义从们玩得不亦乐乎,叛军们却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到一个时辰,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两千人,就变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陈胜吴广一看这情况,傻眼了。
他们原本以为,靠着人多势众,怎么也能把这百十来号人给拿下,没想到现在反被人家当猴耍!
“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陈胜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全是汗珠。
吴广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对了,咱们可以用那些百姓当人质,我就不信他们敢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陈胜一听,觉得有道理,连忙派人去找大泽乡的百姓。
可派出去的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人呢?人都哪去了?”陈胜瞪着眼睛问道。
“回...回将军,大泽乡的人...都不见了!”
“什么?!”陈胜吴广差点没晕过去,这下可真是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在这时,赵云带着白马义从,缓缓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赵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胜吴广,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陛下有几句话,让我带给诸位。”
众人一愣,都看向赵云,想知道这位年轻的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胜吴广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他肯定是想欺骗咱们!”吴广扯着嗓子喊道,试图阻止赵云说话。
赵云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说道:“第一,按照大秦律,征调若遇到特殊原因无法赶到,便视作调令取消。这事儿怪你们自己不识字,怨不得别人。”
“第二,陛下登基,普天同庆,已然下旨,减轻徭役,免税一年,从此后税率降至十五税一。这么好的事,你们居然还造反?脑子呢?”
“第三,陛下仁慈,念在你们是被奸人蒙蔽,可以饶你们不死,但贼首必须伏诛!听明白了吗?”
赵云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战场上回荡。
众人听完,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人开始动摇,有人开始怀疑,还有人开始后悔……
“听明白了吗?”赵云又问了一遍,声音提高了几分。
“听...听明白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回答道。
“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回应,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汇聚成了一股洪流,响彻云霄。
人群中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陛下万岁!”
“陛下圣明!”
那些原本还跟着陈胜吴广造反的人,此刻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向着咸阳的方向叩拜。
陈胜吴广彻底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就这么被赵云三言两语给瓦解了。
不仅如此,原本跟着陈胜吴广的那些人,见势不妙,竟“哗啦”一下,像潮水般退去,转眼间又“哗啦”一下,像捕猎的猎豹般冲了上去,将陈胜吴广二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陈胜吴广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瓮中之鳖。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陈胜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呸!”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啐了一口,“你算个屁!老子跟着你,连口热乎的都没吃上!现在还想拉着我们一起送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数落着陈胜吴广的罪状,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
吴广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仿佛认命了一般。
很快,这群人就把陈胜吴广押到了赵云面前,一个个点头哈腰,谄媚至极。
“将军,这俩贼首我们给您抓来了,您看怎么处置?”满脸横肉的家伙邀功似的问道,那副嘴脸,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