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身的六国之人已经支离破碎四处逃窜,只要遇见便杀了。”
毛骧在嬴启面前单膝跪地。
嬴启眉头一挑。
“还得是你啊。”
原本嬴启以为就算是毛骧出面,依旧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搞定。
可没想到仅仅几天时间,就将那些逃窜的六国之人杀散了。
不愧是跟着洪武帝的锦衣卫统领,杀人这方面确实很强。
“谢公子!只是...”
“按照公子吩咐,只对有异心且有明确行动的六国之人动手,这样是不是太保守了?”
保守?
听着毛骧的话,嬴启翻了个白眼。
听你这意思,是想要把所有六国之人一网打尽呗?
要知道一统六国后,秦人还剩下多少?
若是把所有六国之人都杀了,这大秦怕是要废了。
“那就不必了,若是不反,皆为秦人。”
“属下明白了。”
毛骧也只是提一提自己的建议,从他的经验来说,若是有反叛者,那么一切相关者都应杀的一干二净。
自己的经验似乎不太适合目前的情况,毛骧暗自思忖着。
还是得多看多学,这样才能多为公子分忧。
嬴启摆摆手,示意毛骧可以下去了,他这边还在研究一些比较猛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提升国运。
可毛骧却有些犹豫。
嬴启见状,明白他似乎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当即放下了笔纸笑道:“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毛骧闻言老脸一红。
“咳,公子啊,倒不是别的事,主要是之前咱们锦衣卫是有锦衣卫大牢的,可现在没有地方给属下们审讯啊。”
毛骧这么一说,嬴启懂了。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这样吧,我让人把牢房分出一个区域,专门供锦衣卫使用。”
毛骧闻言低头拜谢:“多谢公子!”
嬴启闻言笑了笑,再次摆摆手。
可毛骧依旧没有走。
嬴启见状疑惑地看着毛骧。
“还有别的事?”
毛骧尴尬一笑。
“那个,公子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杀了不少人,也抓了一个人。”
闻言,嬴启不由有些好奇起来了。
按理来说,毛骧是不可能留下活口的才对。
可偏偏抓了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是很特殊。
“说说,什么情况?”
毛骧便将详细情况讲述了一遍。
那两名锦衣卫一名追六国之人,另一名则是救下了张良。
张良脖子下方的伤口看起来很恐怖,但实际上还是皮外伤,疼会很疼,但只要止住血,就死不了。
将张良带到镇子里找医者给他止了血。
昏迷中的张良面色惨白,营救他的锦衣卫挠了挠头。
“这得怎么审?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稍微审一审就得送走啊。”
随着时间流逝,其他锦衣卫也都回到镇子里汇合。
根据其他人所说,四处逃窜的那些六国之人,虽然跑的很快。
但凭借着蛛丝马迹,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踪影。
既然被发现了,当然是杀无赦!
胸口鲜红一片,躺在榻上的张良双眼紧闭,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让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其他人也没有在意,毕竟人在疼的时候,确实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不久后,毛骧也回来了。
“怎么样?”
“禀告统领,完成任务!”
“就是,他们劫持了一个人,跑掉之前给了他一刀,被我救回来在这躺着呢。”
“哦?”
毛骧闻言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躺在榻上的张良。
“他叫什么名字?”
“属下不知,他一直昏迷不醒。”
其他锦衣卫皱了皱眉,他们还要回去复命,若是带着这个人实在是有些耽误行程。
“要不杀了算了。”
有人建议道。
毛骧摇摇头:“不杀,将他带回去。”
有毛骧发话,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意见。
就这样,他们等张良身体恢复一些才踏上回咸阳的路上。
还好心地给他弄了一辆马车。
路上,张良受不了颠簸,在疼痛中恢复了清醒。
“哟?醒啦?”
透过小窗口,将他救回来那名锦衣卫和张良打了声招呼。
张良一愣,立刻在心中整理目前的情况。
他记得自己隐约中似乎听到自己的同伴似乎依旧没能逃得过这些人的追杀。
让他忍不住有些颤抖,藏在背后的拳头再一次捏紧。
那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要带自己回咸阳?
想到这里,张良心中悲痛万分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无论如何,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想到这里,他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对着窗外拱拱手:“多谢相救,还请问诸位是?”
窗外锦衣卫淡淡一笑:“我们乃是九公子近卫,锦衣卫。”
锦衣卫...
张良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听起来和黑冰台似乎有相似的作用。
但却比黑冰台思维更敏锐,下手更狠嘛...
“在下张良,多谢诸位搭救!”
他也是有户口的人,在大秦户版上登着呢。
而且无名小卒罢了,有谁会认识自己?
因此,他没有隐藏自己的姓名。
张良便下定决心,前往咸阳。
若是能从内部瓦解暴秦,便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也正好能下去陪兄弟们。
但同时张良也明白,此事风险极大,不一定会成功。
虽然被抓回去,更有机会见到暴秦中高层的人,甚至有可能直接见到嬴启。
但被杀的概率也不小,锦衣卫所作所为,一定程度上能表明嬴启的行事风格。
在张良看来,便是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
有这样行事风格的人,张良不确定自己到了咸阳后,会不会被杀死。
但纵然是被杀死,张良也只能如此。
兄弟们信任他,他却接连失误。
让咸阳城打探情报的兄弟们一个都没活下来,他心中自责!
而接下来,便是他自己的战争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说出自己名字时,外面锦衣卫一愣。
然后不动声色地将窗口的小帘子放了下来。
控制着马匹,来到毛骧的身边。
小声说道:“统领,那人自称张良!”
毛骧:“!!”
“你说他叫...张良?你确定?!”
“属下确定,没有听错!”
...
“公子,事情便是如此。”
“那自称张良的人,此时还在驿馆休息,由锦衣卫看守。”
嬴启摸了摸下巴。
张良是吧?
是同名同姓?
还是那个谋圣张良?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