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周翔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廖长海带着陈树和另外三人全速往回赶。
七天后,一行人顺利回到了孟氏符笔店。
听说采到了朱霞灵桃,不少人都来到符笔店后院看热闹。听说是一个新学徒采下来的,店里的学徒们全都带着羡慕之色看向陈树。
看着陈树被众人围着追问,周翔和刘媛的脸都气歪了,看向陈树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妒恨。
在他们看来,这个出风头的机会本该是属于他们的,结果被陈树抢走了,反而害得他们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陈树能感觉到两人的敌意,但没有理会他们。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转身看向后院的北门。
陈树一看,就见到廖长海领着掌柜孟清河满脸春光地走了进来。一进后院,孟清河就指着他对廖长海说着什么。
孟清河顿时笑着向他看来,然后从人群中走过来,赞许地对他道:“陈树,你表现得不错,不愧是老爷子的故友之后!”
说完,就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随手抛给了陈树。
陈树接住小瓷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孟清河笑着对他道:“打开看看!”
陈树这才手忙脚乱地打开,只见瓶子里面装着十颗淡绿色的丹丸,不是纳灵丸是什么。
虽然给的不多,但陈树还是十分高兴。
毕竟大部分的灵桃都被他收走了,这些纳灵丸算是意外之喜。
而高岳等学徒,看到纳灵丸是淡绿色的,全都露出了羡慕之色。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上等的纳灵丸,平时只有师傅们和达到了炼气三层的猎妖师学徒才有机会得到。
孟清河显然心情很不错,又或者是想借此激励众人好好干活,想了想,又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一副不舍的模样对陈树道:“陈树,这是本掌柜早年用过的玄银短刀,你采摘灵桃有功,将它也赏赐给你,你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本掌柜和廖师傅的期待!”
“谢谢掌柜赏赐!”
陈树一脸激动地道,接过玄银短刀,手还恰到好处地颤动了几下。
有一说一,玄银短刀确实不错,已经是凡兵中的极品了。
再进一步,就是炼气中期才能使用的法器了。
众人一看,更是羡慕不已,有的人甚至忍不住低声说道:“掌柜竟把玄银短刀赐给了他!”
他们可是知道,孟清河的确十分宝贝这柄短刀,前几年还把它给了自己的儿子,可见确实十分器重陈树。
想到这些,再联系陈树是老掌柜故友之后的话,学徒们看陈树的眼神都变了。
就连高岳,看着陈树,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周翔、刘媛站在人群后方,脸都气歪了。
周翔更是连左手指甲刺入了掌心,都不知道。
他们做梦都想这么风光,但是这样的机会被才来一个多月的陈树得到了!
嫉妒、仇恨,令他们的心灵都扭曲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陈树几巴掌。
但很快,周翔与刘媛就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想道:“一个修炼慢得跟蜗牛一样的废物,等到三月期满,开辟不了气海,我看你还拿什么得意!”
仿佛已经看到陈树被扫地出门的凄惨模样。
他们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失意者,以唯有这么自我安慰,才稍微好受一点。
走完该走的形式后,孟清河又交代了陈树几句,领着廖长海去了店里面。
陈树等人则是各自散去,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回到小院中,确定没人注意他,陈树将纳灵丸收进了黑罐空间,然后将意识探入黑罐空间,满心欢喜地看着悬浮在空间正中的四十多颗朱霞灵桃。
通过这些天的提升,朱霞灵桃全都已达到了自身的上限。
上面的红霞更加艳丽,就如旭日东升时喷薄的朝霞一般,绝对是今非昔比。
陈树很想试试服用朱霞灵桃的效果如何,但是他最终忍住了。
朱霞灵桃主要的价值是用来炼制破障丹药,如果用来换纳灵丸,少说都可以换二十颗以上,而且是品质最上乘的那种,直接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欣赏完朱霞灵桃,他又忍不住拿出那张金钟符箓把玩起来。
这枚符箓的上限极高,直到前几天才达到他的极限,陈树怀疑它的品相已经十分接近上品了。
要知道,下品符箓对应的是炼气前期,中品符箓对应的是炼气中期,上品符箓对应的是炼气后期。
如果这枚符箓真的接近上品,那么就相当于有接近炼气七层一击的威能,他现在也算是略微有了一些自保的手段了。
将金钟符箓小心收好,陈树倒头就睡。
这一个多月来风餐露宿,精神长期处于紧绷的状态,好不容易回到了符笔店,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每次采竹回来,通常有半个月左右的休整期。
这段时间众人的任务,主要是将采回来的灵竹处理、炼制成笔杆备用,廖长海还要在笔杆上刻画灵纹。
暂时陈树还是以协助学习为主,高岳又对他比较照顾,所以相对比较清闲。
这一天,协助高岳处理完灵竹,陈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符笔店,进入到了坊市之中。
看似随意的在街上转悠了半天之后,陈树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时候,用一块黑布将脸蒙上,钻入了一条小巷之中。
进入巷子之后,又在里面七弯八拐,才来到了南墙根下的一间破旧房子前面,拍响了上面的门环。
片刻后,门向里面打开,一个面容白皙,带着几分书生气的青年男子打开了门,带着几分警惕看向陈树。
陈树直截了当地问道:“张成道友,我手上有一些东西要脱手,还要采购一些丹药,不知道友是否有好的门路?”
刚来青云崮的时候,他就在几家店铺买卖过东西,发现所有的店铺都非常黑心,他用黑罐提升过的野果、妖兽肉,按理是可以换一两块碎灵石的,可结果只卖了二三十两金子,而住店、买衣服、买精铁腰刀,却几乎把他的几锭金子都花完了。
一句话,低买高卖,把散修的血都吸光了。
住店的那几天,他有意往人多的地方凑,恰好有一天在一座茶楼上,看到张成在跟人谈事,听到他有“秘店”的门路,做买卖公道得多,而且很讲规矩,不会泄露客人的信息,就留上了意,打听到了张成的住处。
他现在手上的东西都见不得光,自然要找一个靠谱的地方妥善地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