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和京都正在举行联合活动,活动内容就是妇女保护。”
“这位是活动发起人,吕鑫同志。”
王梦摊开手,介绍了一个人,活动发起人,是一位男同志,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姜微同志你好。”
“您好。”姜微打了个招呼。
“姜微同志,你的作品,我个人非常欣赏,大胆的创意,还有故事的引导性,以及渲染性,都让我非常震撼。”吕鑫的眼神里满是欣赏。
“你交给王主编的稿子,我都已经看过了,不得不说,你的故事不光牵动女性的内心,也牵动了一个男读者,继续追下去的欲望。”
“姜微同志,我想将你的作品,作为这次活动推广的主要作品。”
吕鑫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高兴。
他们推广妇女保护活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女性没有文化,看不懂报纸。
能看懂报纸的人,那都是有文化的人,自然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他们的活动,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这个时候,海市报社拿出了一份稿子,上面是一幅幅的图画,下面是一个连续性的故事。
即使没有文化的人,即使不认识字的人,看着图画也能猜出画中的意思。
姜微的作品,帮他们解决当前困境,解决了他们一筹莫展的大问题!
“吕鑫同志,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请控制下自己的情绪。”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另外一个女同志说话了。
声音温柔好听,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姜微你好,我叫杨迎春,你可以叫我迎春阿姨。”杨迎春对姜微家里的情况,有一些了解。
对眼前这个不光光长得好看,举手投足都带着典雅的姑娘,更是很有好感。
“迎春阿姨。”姜微从善如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市妇女联合会的主任,这次的活动由京都和海市联合主办。”
当她自我介绍的时候,面前的小姑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眼神依旧如此坚定。
可以判断出,她的心性坚定。
这才让她放了一部分心,要知道这个活动的持续周期长,所需要的作品,更需要连贯性和连续性。
能有这样的绘画和文笔,他们很难短时间找到第二个人。
但是姜微的年纪太小了,她害怕她不稳定,害怕她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影响作品的灵气和内容。
“我们这次的活动,最短半年,最后要看效果,连续性的维持和推广。”
“京都和海市,有着表率的作用,如果活动成功了。”
“姜微,其他的省份也会跟上。”
她看着姜微,这么一个小小的姑娘,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压力吗?
姜微眨了眨眼睛,“可以推广全国吗?”
她的声音很娇弱,软软糯糯的,如同糯米丸子,清甜中带着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
别说是杨迎春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很缺钱吗?”问这个问题的人,他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当问出来后,才感觉到有问题,“抱歉,我为我的无理道歉。”
“我解释一下,我的问题很直白,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只有站在一定高度的时候,才会无惧自己的错误,坦然地道歉。
这代表了一个人的容量,以及他的格局。
“不,这一版图纸和故事,所有获得的稿费,我想存到国家。”
“十年后,我会动用这笔钱,但是所有的动向都交给国家监督,所有的一切收益,都用在妇女儿童保护。”
那个姑娘,站在一个破败的屋子中央,屋子里很昏暗,火盆在屋子中央的地上,明明暗暗。
而她的话,掷地有声。
她自己不过手,她所有的收益,都交给国家保存,十年后,用于妇女儿童的保护。
明明是那么软糯的声音啊,明明是那么瘦弱的一个姑娘。
可是她的决定,让很多人都自愧不如。
屋子内,陷入了沉默,气息都好像停滞。
在场的五个人,除了陪同的王炎之外,很久很久,他们都没有人说话。
“不可以吗?”姜微疑惑地开口。
是太麻烦国家了吗?
她只是不想让这笔钱,进入那些利欲熏心人的口袋。
她想要为小红花,为顾湘,为这样的女性,做一些什么。
“可以。”别人没有说话,可是那个男人先开口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华日报的主编,王新国。”
“你所有费用的存储,以及花费,由我们新华日报,全部跟踪报道,这笔钱全部公开透明。”
“可是……”
“姜微同志,你确定吗?”
王新国看着姜微的眼睛,想要从这个姑娘的眼睛里,看到后悔,看到退缩。
可是没有。
姜微只是笑了笑,“会有很多钱吗?”
“会,会有很多钱,京都新华日报,海市日报,特殊版面,进行推广。”
“而且妇女联合会出资,进行大范围的赠送和基层教育指导。”
“由妇女联合会兜底,比你当前的稿费,至少要翻百倍。”
说话的人是王梦,她和姜微沟通得更多,她不想让这个姑娘吃亏。
不想让她懵懂无知的时候,牺牲了自己的利益。
“王主编说的都对,几千不止,你想好了吗?”杨迎春也点了点头。
几千块啊。
那是多大的一笔钱?这笔钱足以让一个家庭富足,足以衣食无忧了。
就是一个成年人,他们也会心动,何况只是一个孩子。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有自己的社会地位。
国家需要人才,而他们也没想过哄骗一个小姑娘。
“我想好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盈利。”姜微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如她刚刚进入屋子的时候。
杨迎春好奇地看着她,“姜微,我能问一问原因吗?”
姜微这是第一次笑,可是笑的时候,带着一抹的无奈和苍白。
“你们都觉得这个故事很好,这个故事能牵引大家的情绪,可是你们知道吗?”
“这个故事真实存在啊!”
她站着没有动,这一刻,王炎莫名地觉得,她好像很孤单。
就好像屋子里没有人,孤孤单单,只剩下她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