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只是一个想法，并不一定成功，即便如此，你也愿意陪我吗？”
姬雾月美眸凝视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自然愿意。”
他确定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否知道这能否成功，他都愿意。
系统应该在的时间线中的自己，即便不知道这想法是否成功，也愿意跟随。
现在的自己怎么可能拒绝呢？
……
姜灿轻抿一口茶，静听姬雾月的分析。
她是天机体，即便从未离开乾国，但对于其余国家的局势也一定了解。
“这世间一共有四十个凡人国度，分布在世界各地，在我们所属的这片区域中，一共有七个凡人国都，除了乾国和离国，还有另外五个国家环伺我们，前往其余凡人国度之时要经过妖族领域，禁区险地，极难前往。”
姬雾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地图，地图标注着所有的凡人国度，然后指向他们所在的区域。
乾国在整个世界的版图之中，显得极其渺小，乾国领土不多，统共只有上百城池，比起周边六国只能算得上中等。
“首先要做到的便是将这六国纳入掌握之中。”
她在地图上乾国周边的六国划了一个圈。
“可是，若是改变天命，反噬的话……”
国君更替和国家灭亡在注定是天命所规定的重要节点，想要改变何其艰难。
即便尝试改变，最后在天命的收束下注定会失败。
这是事关无数人命运的重要节点。
“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事并不是立即实现这些事，而是提前做好铺垫，削弱他们，掌握他们的命脉，在天命所允许的范围内做出一些改变。”
随后，姬雾月又拿出了六张卷轴，上面是各国的情况和要害，一些是军事要害，而另一些是经济要害，这些都是姬雾月所收集分析出来的。
只要按照姬雾月卷轴上面执行，这六国便如同被蚂蚁不断侵蚀的水坝，最终会被侵蚀到一副无任何抵抗的空壳。最终只需要轻轻一碰便会摧毁。
她能知道所有曾经发生之事，自然能知道这些凡人国家现在的状况，知道他们的命脉，即便不用军事手段也能将它们削弱到毫无抵抗之力。
她从很久之前便开始谋划这一切。
但她无法独自将这一切执行。
随着改变越多，天命对她的压制也就越多。
最终阶段时，她会因为天命的压制彻底失去意识，而在这期间，天命会引导着将这一切导向原有的轨迹。
所以她需要一个值得信赖之人和她一同完成。
姜灿便是她的选择。
“我会做好这一切的。”
姜灿从姬雾月的手中接过卷轴。
“至于解决雪灾带来的影响之事，我也同样做好准备，只需要原先四分之一时间便能彻底解决，剩下时间都可以用来布局。但这样的话时间会十分紧张，不会有任何空余时间。”
“没关系，能陪着长公主完成这样的大事，忙碌一些又如何？”
彼此默契笑着。
……
禁忌之海位于两片大陆的交接之处，其中长期居住着海族妖物，所有经过这里的渔夫都丧命，无法度过这片海域，所以也被称为禁忌之海。
只见一阵寒风飘过，这整片海域都被冰封，包括这片海域之中的所有海族，都称为冰雕。
这黑蓝色海面上方，正悬浮着晶蓝色的空间碎片，其中不断生成新的空间碎片，显得极其异常。
‘雪灾’撕碎空间，寻找附近的异常之处。
不久之后，宋素欣和邵千柔也来到了这片海域。
宋素欣伸出手，静静感受着这晶蓝色的空间碎片，随即标定了这片晶蓝色空间碎片的来源。
“千柔，你先在此等着。”
只是片刻，宋素欣便消失，而下一刻，宋素欣又出现在原地，脸色带着震惊之色。
“师尊，你究竟见到了什么？”
“千柔，你知道十万年前修仙界昙花一现的天机阁吗？”
“千柔知道。”
天机阁只在十万年前出现在世人面前，在天机老人去世之后便再也无法见到。
天机阁是天机老人的住所，据说里面记载着所有过去未来之事，有着修仙界所有功法秘典，还有所有天材地宝会诞生和消亡的信息。
不过从未有人见过天机阁，以至于修仙界之人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
“千柔，刚才，我所进入的空间应该就是天机阁。”
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刚才见到的场景。
在扶天圣地的藏书之中，宋素欣了解天机体以及天机阁的些许信息。
天机体知晓过去未来，但天机老人存在200年便彻底消失，成为修仙界的谜团，在修仙界遗留下来算天机和遮天机两种秘法，流传甚广。
天机阁记载着过去和未来所有藏书，是最神秘的地方。
只是恍惚间，空间再次碎裂，而宋素欣和邵千柔便被卷入天机阁。
天机阁中没有天空，上方便是浩瀚的星穹，一切都是浮空的岛屿。
她们正处于一处藏书阁，藏书阁之中有着无数藏书，每一本书上都刻有个人姓名。
正在她们面前的是名为大乾国师录的书架，书架最右侧藏书封皮赫然有‘姜灿’二字。
“师尊？”
邵千柔轻声询问道。
“来都来了，有师尊在旁边，不用担心。”
宋素欣缓缓抽出了以姜灿为名的书籍。
按照修仙界的传说，这本书中会记载姜灿的天命。
从书架的位置，宋素欣便能知道姜灿未来会是大乾的国师。
邵千柔也在一旁围观，心中好奇。
“姜灿，大乾最后一任国师，生而玄异，……”
说是书，其实只有三张纸。
第一张纸记载姜灿修行之前的遭遇，出生姜家，天赋极差，在凉薄的姜家之中成长，是四属性杂灵根。
“他童年时经历了这些吗？”
邵千柔有些同情。
“他生而不是阳灵根，是如何变成阳灵根的？”
宋素欣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于此。
她们二人一同翻阅这第二张纸。
第二张纸记载的是姜灿修行之后，成为国师之前的故事。
灵根没发生改变，一样遇见的邵千柔，想加入扶天圣地但是被拒绝，随后遇见了姬雾月，互相扶持，帮助姬雾月成为大乾君主，自己也成为了大乾国师。
“成为国师时只是筑基初期，但现在的姜灿已经是筑基巅峰，上面记载姜灿是人道筑基，但现实之中他的筑基方式却并不是人道筑基。”
宋素欣心中疑惑越来越多，事情有许多相同，但又有许多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