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听到暗七的话,脚步停下。
“咳咳,老三呢?”暗二突然问道。
“三哥已经回去养伤了。”暗七一脸我已经看透你的打算了,打断暗二的幻想:“暗一姐说你有空去找她一下。”
“我没空。”暗二连忙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要紧事,先走了。”
暗七看着暗二离开的方向,没有说暗一姐正在那边练武。
………
“小七!”
“嗯?七哥是不是有人在叫你?”暗九疑惑的朝四周张望的说道。
“咳咳咳咳,没有,你听错了。”暗七咳嗽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暗九不信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肯定是七哥又干了点什么。
闻羽落坐在舒适的摇椅上,旁边是剥好的糖炒栗子。
商酩砚洗干净剥栗子的手回来,看到闻羽落面前的青年眸光微动,垂眸缓缓走到闻羽落身边的摇椅上坐下。
“呦,小二这是怎么了?”闻羽落看着暗二眼眶青了一块,饶有兴趣的问道。
暗二神色无奈,主子,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有些太明显了吧?
“没事,打架没打过。”暗二长叹一声说道。
闻羽落一听就知道是被暗一打的,毕竟其他人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又被暗一拉过去磋磨了?”闻羽落挑眉乐道。
暗二磨了磨牙:“都是小七,等我一会儿抓到他的。”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闻羽落乐道。
“是。”暗二抬头和商酩砚对视一眼,朝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商酩砚手里握着茶杯,指腹在杯沿轻轻摩挲着,等到人离开之后才开口问道:“他就是处理皇商事宜的人?”
“嗯。”闻羽落点头应道。
“他很厉害。”商酩砚垂眸说道。
“跟了我挺久的,学了不少东西。”闻羽落轻笑一声说道。
商酩砚抿了一下唇瓣,他不该这么想的。
但是一想到对方跟闻羽落很长时间了,而且容貌不输其他人,能力也强……
商酩砚内心难得有些自卑的情绪。
“怎么了?”闻羽落抬手握住他的手问道 。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情。”商酩砚笑笑说道。
“眼睛好了之后想做什么?”闻羽落轻声问道。
商酩砚微愣,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本来之前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报完仇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渐渐的死去。
但是现在不行了,他想活着,想和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商酩砚眼神有些恍惚和迷茫。
“不知道就好好想想吧,一辈子还很长。”闻羽落说道。
商酩砚看着闻羽落恬静的眼眸,心尖微动:“我想做的……”
“我想等事情结束后,就这样,和落落在一方小院里,这样一直到老。”商酩砚看着闻羽落认真的说道。
“那你现在已经心想事成了。”闻羽落挑眉说道。
那些人死的死,在牢里的在牢里,就等着他亲自动手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
“我还想,和落落办一个婚礼。”商酩砚眼睫微微颤动,握着闻羽落的手不禁收紧。
“好啊。”闻羽落欣然答应,没有半分迟疑。
“不过那些事情都要你处理,我可懒得动。”闻羽落补充道。
商酩砚看着闻羽落淡定的神色,不禁轻笑出声,伸手拉过闻羽落的手在她指尖落下一吻:“不用落落操心,我自己来就好。”
她已经为他做的够多的了,他一辈子也还不起,但是索幸,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给她。
“我新学了一个菜,今天做给你尝尝好吗?”商酩砚轻笑问道。
“不会有毒吧?”闻羽落看了他一眼。
“落落……”商酩砚神情无奈,带着一丝幽怨,他知道闻羽落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要逗他,但是他还是很无奈。
“好好好,尝尝。”闻羽落眼底浮现笑意说道。
商酩砚看着闻羽落的笑颜,眸色柔和,外面阳光正好。
等到姜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她包括那些大臣们,都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这两个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就是又有好些京城贵女要伤心了。
商酩砚这些天到处奔波,开始准备婚礼事宜。
首先就是婚服。
都是由他亲自看着,定下款式,光是婚服就花费了好多。
凌雨看着账单沉默不语,他家大人的积蓄不少,但是跟皇商比起来还是差很多。
“这……库房里的钱不能要花没了吧?”凌风目瞪口呆的说道。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咱们家大人是入赘的。”凌雨轻呼一口气说道。
凌风:“……这倒也是。”
两个人都同时松了口气。
在不远处听到两人对话的闻羽落乐不可支的靠在商酩砚怀里:“商大人,你现在需要我养你吗?”
闻羽落说着,抬手勾了勾他下颚,调笑着问道。
商酩砚一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不小心摔倒,眼神无奈带着笑意:“需要啊,我之后可就要靠落落养着了。”
“没关系,这么一个大美人,我乐意养着。”闻羽落抬手轻轻捏了一下他脸说道。
“那可多谢夫人了。”商酩砚低头抵在闻羽落额前轻声说道。
“最近累吗?”闻羽落靠在他怀里问道。
商酩砚双臂环住她,闻言摇了摇头:“不,我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满足了。”
你不知道,你带给我的一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商酩砚垂眸看着闻羽落,内心说着。
“这个面料的颜色怎么样?喜欢吗?”商酩砚拉着闻羽落回到房间,给她看自己选的面料询问道。
“挺好的。”闻羽落看着眼前大红色的面料,伸手摸上去。
“是锦绣阁的?”闻羽落挑眉问道。
“她们家的面料是京城最好的了,还要多亏了落落,不然可能不会卖给我。”商酩砚轻笑一声说道。
闻羽落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眼底映着大红的颜色,满是期待。
闻羽落垂眸看着他手上的伤痕,前几日就注意到了,不过商酩砚一直躲着她视线,不想让她问,现在她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