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阙听到这话后,指尖忽然一顿,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许久之后,楼阙低沉磁性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落落应该清楚,楼家曾经四处寻觅,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那些声名远扬的名医,都被请来为我诊治过。”
闻羽落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我知道。”
楼阙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闻羽落,继续说道:“然而,他们最终给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无法恢复如初。”说完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此时,楼阙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闻羽落的脸颊。当他手上戴着的那枚精致玉扳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时,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
“我这一辈子啊......”楼阙喃喃自语道,话还未说完便被闻羽落打断。
只见闻羽落抬手,伸出食指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嘴唇上,说道:“我只是通知你这件事。另外还有......”
话音未落,闻羽落突然靠近楼阙,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说道:“就算我们家楼阙这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我也喜欢。”
楼阙望着她,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胸腔剧烈地颤动起来。
终于,楼阙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双狭长的凤眸此刻闪烁着深邃而炽热的光芒,瞳色犹如无尽的深渊,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闻羽落,毫不掩饰自己对她强烈的占有欲。
“落落......”楼阙在她耳边呢喃着:“落落要一直这么想才好。”
楼阙揽着闻羽落的手臂收紧,和她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然后吻上去。
动作温柔又带着骨子里的掠夺。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和闻羽落的手相扣,不让她挣脱分毫。
闻羽落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上他滚动的喉结,楼阙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命脉被闻羽落握在手里。
可能从两人初见,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自己的命早就被她握在手里。
“落落。”楼阙微微喘息看着闻羽落,压下上涨的情欲。
闻羽落低头在他喉结上轻咬一口,让他之前老是喜欢咬她。
楼阙闷哼一声,喘息声近在闻羽落耳边,别说,真是好听死了!
“需要我帮忙吗?”闻羽落狡黠的朝他眨眼。
楼阙眼神复杂,落落很喜欢逗他,但是真的不行。
“不麻烦落落了。”楼阙呼出一口气,控制轮椅到床边,将闻羽落放到床上,自己去浴室,身后是清丽的笑声。
楼阙出来的时候看着闻羽落坐在床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等着他。
在这种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他本应该一直提高警惕的,就是在楼家的宅子,他也不敢放心太多,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
但是在这里,他却不由自主的放下心来,楼阙知道自己这种心态不好,但是,他控制不住。
“落落。”楼阙到闻羽落身边轻声叫她。
“洗完了?”闻羽落抬眸看着他揶揄道。
楼阙微微偏头,又忍不住看向她,耳根被凉水降下的热意又开始升起来。
闻羽落放下手机拿起一边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我,我自己来就行……”楼阙小声说道,抬手要去拿闻羽落手里的毛巾。
“老实点。”闻羽落在他手腕上亲了一下说道。
楼阙连忙把手收回来了,不再动作,他不想再去洗冷水澡了。
下午的时候凌雨和凌风将东西给楼阙送过来,摆放在书房。
“家主,我和凌风还有几个人就在不远的副楼,有什么事情您叫我们就行。”凌雨说道。
楼阙微愣:“副楼?”
“是的,夫人说方便您办事,夫人没告诉您吗?”凌雨问道。
楼阙摩挲着扳指让他们两个离开了:“今年的奖金翻倍。”
“谢谢家主。”凌雨拉着一脸懵逼的凌风走了,他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涨了奖金?
“我看他们走了,收拾好了吗?”闻羽落进来问道。
“嗯。”楼阙拉着她过来:“落落,你先坐这。”
闻羽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坐在沙发上。
楼阙拿出一个银链,将手上的玉扳指摘下来套在银链子上,然后俯身给闻羽落戴在脖颈上。
“送我了?”闻羽落挑眉问道。
“嗯。”楼阙应道,将玉扳指摆好。
“见它就是见我,以后我的就是落落的。”楼阙抬眸看向闻羽落,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轻声道:“我也是落落的。”
闻羽落支着下巴看着他:“我可没有什么给你的。”
“不需要,我要你就够了。”楼阙抬手将她耳鬓的发丝绕到耳后。
“行吧,下去吃晚饭?”闻羽落站起身将他的轮椅往外面推,实际上她只不过是做个动作,轮椅是自己运行的。
“好。”
原本楼阙以为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会睡不着,结果是他想多了。
闻羽落的呼吸打在脖颈上,指尖是细腻的柔软。
闻羽落一手搭在他腰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楼阙看着闻羽落,也感觉到一股睡意袭来。
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闻羽落收拾好先下楼了,等楼阙坐着轮椅乘电梯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少年叼着奶黄包坐在沙发上吃着,看见他过来打招呼:“你好。”
暗九将奶黄包三两口吃完咽下去:“我是楼家主你的医生,暗九。”
楼阙眸光微动,暗家的人?排行第九?倒是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你好。”楼阙神色淡然,他早就对这双腿不抱希望了,要不是落落……
“在这干什么?过来吃饭。”闻羽落走过来朝楼阙说道。
“好。”楼阙露出一抹笑容跟着闻羽落到餐桌上吃饭。
因为长时间坐在轮椅上,虽然有所锻炼,不过双腿还是有些不好看。
楼阙眼眸微沉。
“可以治,半年时间就可以站起来了。”暗九朝闻羽落点了点头说道。
楼阙这副身体是普通人的身体,暗九只能用这个世界的药辅佐针灸药浴,就算一些其他的药也不能用多,半年时间已经很快了。
“能治?”楼阙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握着扶手的手不禁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