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闻羽落轻柔地擦掉他眼角的泪珠。
“嗯。”林屿白紧紧握着她的衣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怎么都不肯松手,生怕她会突然离去。
闻羽落心中无奈,暗自感叹这个位面的角色真是太过娇气。
然而,看着他那无助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闻羽落轻轻地靠在床头,林屿白则依偎在她的怀中。
“没事了。”闻羽落轻声哄着他。
林屿白的眼角依然微微泛红,但这反而让他眼角的泪痣显得更加勾人心弦。
就在这时,凌雨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景,连忙低下头,将煎好的药递给他们。
他从未见过他家公子如此一面,心中不禁感到惊讶。
然而,当他想起自家公子对闻羽落这么短的时间就许下终身,他便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了。
“来,把药喝了。”闻羽落说道。
林屿白缓缓直起身,将药一饮而尽,低头含住闻羽落递给他的蜜饯。
“吃了药再睡一会儿,明早就好了。”闻羽落摸了摸他头说道。
林屿白手指微动,握紧她衣摆,一双凤眸看向她:“妻主陪陪我好不好?”
闻羽落:【188,他真的好带感啊。】
188:【……】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它还睡呢!烦死了!
闻羽落也不在意188没有回话,朝林屿白点头:“好,陪你,睡吧。”
林屿白躺下后看着坐在床边陪着他的闻羽落,抬手拉着她说道:“陪我一起睡。”
闻羽落看着他强撑着睡意,非要自己陪他,轻笑着摇头,躺在他身边,抬手熄灭灯。
林屿白往闻羽落身边靠着,直到两个人的发丝在枕上交织,呼吸相错,林屿白握着闻羽落的手,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睡去。
早上的阳光撒进来,闻羽落睁开眼,慢慢抽出手摸了摸林屿白的额间,是正常的温度,闻羽落这才起身打算出去没成功,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摆被林屿白压在身下,抬手脱掉外衫。
“唔……”林屿白有些刚睁开的眸子里有些迷茫,见到闻羽落要走,没有丝毫思索的抬手拉住她。
闻羽落又没走成。
闻羽落回眸看想醒来的林屿白:“醒了,要再睡一会儿吗?”
林屿白听到闻羽落的问话,渐渐思绪回笼,也想起昨夜的事情了,慢慢收回手,抬手拉着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脸。
“醒了把我的外衫给我吧。”闻羽落故意说道。
林屿白手忙脚乱的将闻羽落的外衫从被子里拿出来,耳垂红的厉害,眼神飘忽不敢看闻羽落。
“洗漱好去用早膳吧,还要吃药呢。”闻羽落看他挺精神的,摸了摸他头说道。
“知道了……”林屿白余光看着闻羽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摸了摸发烫的脸,这次是羞得。
“公子?”凌雨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林屿白冷静过后这才说道。
换好衣服,林屿白看着等在外面等他一块用早膳的闻羽落,刚刚消下去的耳根又开始红了。
“公子?您是又发热了吗?”凌雨担忧的问道。
“没有。”林屿白低声说道。
“过来用早膳吧。”闻羽落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不再逗他了。
几日后。
林屿白喝完药后看了一会儿闻羽落给他的书,想起来什么,起身出去:“她呢?”
凌雨说道:“大人走之前说了去书房了。”
林屿白吩咐一个小厮带他到书房,书房的窗户开着,可以看见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的闻羽落。
“妻主。”林屿白开口说的时候还是有些羞涩,不过已经好太多了。
“嗯?”闻羽落放下笔,吹干墨迹,放到小竹筒里,绑到信鸽的腿上。
信鸽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妻主在写什么?”林屿白看着飞走的信鸽有些好奇。
“给一个人的一些教导方法。”闻羽落说道,看向他招手让他过来问道:“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回凭栏阁取一些东西。”林屿白坐到她旁边说道。
“也好,那个连累你的,叫若月是吧?你回去看看想怎么办跟小五说一下就行。”闻羽落想起来那个人说道。
林屿白没想到若月竟然还在凭栏阁,还留着让他处理,林屿白露出一抹笑容,拉着闻羽落的手说道:“妻主陪我一起。”
闻羽落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抬手轻轻在他额上一敲,转头说道:“暗一,去备马车。”
“就知道妻主最好了。”林屿白拉着闻羽落出门,闻羽落将他拉住,去房间里面找了一个帷幔给他戴上。
“街上人多眼杂。”闻羽落说道,闻羽落也不是怕林屿白被发现,总归不过是费点力气,不过看林屿白最近研究那书很认真,更想自己动手,她也就帮他好好筹谋一下,现在出去还是带上帷幔。
“好。”林屿白也知道现在不易被其他人发现,他是怕闻羽落被他连累。
早上的凭栏阁很安静,阳光洒在楼阁上,给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感觉。林屿白轻轻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若月。
若月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不太好,但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可见他只是被关押在这里,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若月听到门响,抬起头,看到了走进来的林屿白。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你来是处理我的吗?”若月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林屿白静静地看着若月,他与若月的交集并不多,除了那次琴弦断了,以及他连累自己摔下楼梯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已经不再重要。此刻,他已无计较之心。
“不,我这次只是回来拿点东西。”林屿白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
若月听出了他语气中他对未来生活的期待,这也是他曾经有过的憧憬。他不禁有些愣神:“你要走了?”
“嗯。”林屿白简短地回答道。
若月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猛地看向林屿白,眼神中充满了不甘:“谁带你走的?”
“我妻主。”林屿白透过帷幔,看着若月眼中的不甘,心中却毫无波澜。
若月也确实不甘,明明,明明是他先想……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