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从取出封灵镣铐,将黎晓月牢牢锁住。
“没看出来,你还挺念旧的。”
看着古代将手臂和脖子一起固定的镣铐,文曲感叹一句。
“大哥,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岳甲小声地在文曲旁边问道。
文曲摇摇头,看向远处的试衣间。
浓厚的诡气从那里逸散而来,毫无疑问剥皮诡就躲在那里。
“带你们开开眼,就当入职前的面试了。”
“面试?面什么试?
我们可是夏日大学的高材生,笑话,我们会缺工作?”
吴钩和岳甲齐齐拒绝道。
文曲说道。
“灵异局了解一下,大夏官方机构,实习期给盖章,体制内铁饭碗,包全家五险一金,两套学区房,如何?”
文曲话音刚落,两人仿佛闻到奥利给的狗一样围在文曲的周围。
“果真吗义父!”
“大佬,我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光荣的灵异局一员的,我一定要进灵异局,谁来了也没用!”
“你俩的变脸速度还真是我生平仅见。”
玄月简直不想看这两个丢人的孩子。
“不过,大佬,为什么要选我们进灵异局啊?”
岳甲明白他和吴钩两人并非独一无二,反而两人身为大学生,身体素质在平均水平之下,两人除了胆子稍微大点几乎没有任何的闪光点。
“你们两个白痴,还没有发现自己随手拿来的拖把棍子不是凡物吗?
谁家拖把棍子能对诡异造成有效伤害的?”
岳甲和吴钩对视一眼,从彼此智慧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清澈的愚蠢。
刚才太害怕了两人都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举着拖把棍的时候如同天神下凡一样,这里的人皮诡异几乎一棍子都撑不住。
“你们的运气还真是好啊,不出意外的话,整个商城的诡异事件都是这两根拖把的主人引起的,你们居然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偷走拖把还成功驾驭,怕不是你们的祖宗在地底下把头都磕烂了,才给你们求来这份运气。”
文曲简单对两人解释一下,吓得两人那是一身冷汗。
自己居然在鬼门关上蹦了一次迪。
“跟我来。”
文曲对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跟上。
张清羽等人则是坐在原地等着,就是相信文曲的实力。
岳甲和吴钩两人小心翼翼的跟在文曲的身后,手里的拖把棍握的比高考时候的笔杆子还紧,生怕一个不小心死在这里。
试衣间内,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啃咬声,夹杂着不规则的液体滴在地面的声音。
隔着一层被鲜血浸湿的白布,里面的物体起起伏伏,动作怪异。
“这就是剥皮诡,最喜欢完整的剥下活人的皮,性格残忍,以折磨人类为乐。”
文曲一边介绍剥皮诡的性格,一边用飞鸿挑起试衣间的白布,露出里面剥皮诡的真容。
那是那是一个精致的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脸庞,鼻子、眼睛……每一个五官都如精灵一般美丽,可组合在一起却无比的突兀,看上去好像伪人一样。
而与那精致的面庞格格不入的是,剥皮诡骑着一个没有皮的尸体,将脑袋埋在尸体的胸口中畅吃,半张脸都沾满血腥。
岳甲和吴钩当场就干呕起来,如此血腥的场景对于两个大学生的视觉刺激还是太强了。
两人还从未见过如此凄惨的尸体。
而且从尸体面部紧绷的肌肉看来,这具尸体死前无比的痛苦,在酷刑中死亡一般。
“这……这好像是王玲玲。”
吴钩指着那具胸膛被掏空的尸体,艰难的说道。
“记住,这是你们面对诡异的第一节课。”
文曲深吸一口气,血腥恶臭的气味反而让他的精神更加抖擞,杀意凛然。
“面对诡异,凡是杀过人的,永远不要抱有怜悯之心。
无论他们生前的身世多么凄惨,多么可怜,只要他们杀害过人类,就已经无可饶恕。”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吴钩只感觉此时的文曲仿佛古代战场上一骑当千的将军一般,身上的气势惊人,仿佛一切在他的面前都如同草芥一般脆弱。
文曲手持飞鸿轻轻一扫,一道恐怖的剑气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轰然而上,狂暴的扫过一切,将整个试衣间和那名剥皮诡粉碎。
这一道剑气如同恐怖的绞肉机一般,将剥皮诡的身躯寸寸切碎。
剥皮诡也露出真正面目,它的皮肤如同气球一样被刺破,旋即露出皮下猩红的肌肉组织。
岳甲和吴钩眼睁睁的看着剥皮诡的每一寸血肉被剑气一点点的粉碎,这场面无异于将一个活人放进大型破壁机,还有不少血肉组织飞溅到两人的脸上,恶心的两人差点吐出来。
待到那一抹剑气消散,文曲才收回飞鸿。
“还有一点,情报工作也是十分重要的,必要的时候甚至能救你一命。”
岳甲和吴钩强忍下干呕的欲望抬起头,看向文曲。
“比如我来之前就知道,这里其实有两只诡异,另一只就在那里等着我放松警惕。”
文曲用剑尖指向试衣间旁边的一个衣架。
那一团杂乱的衣撑子下面忽然有东西在晃动,对方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再躲藏也是无济于事,干脆冲出来。
那是一个身形凄惨的男人。
他的双手上各有一条粗壮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在墙上的钉子上,导致男人的活动范围有限,面对文曲只能无能狂怒。
文曲走上前,刚好站在男人的极限攻击范围之外,任由对方如同疯狗一样撕咬,也碰不到文曲分毫。
“商城里有一只色诡,侵犯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后来残忍地将其剥皮,也就是刚才那只剥皮诡。
而女孩的男朋友,则是被绑在试衣间的对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友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却无能为力,内心早已经被怨念充满,除了杀戮一无所知。”
文曲两脚将岳甲和吴钩踹到男人的面前,两人差点被咬到,吓得两人浑身一激灵。
“上,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告诉他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岳甲吞了口唾沫,壮起胆子,将拖把高高举起,瞄准男人的天灵盖重重的砸下。
“不好意思啊哥们,虽然你很惨,但是人诡有别,你下去可不要说我的坏话啊。”
岳甲嘴里说着最怂的话,手里却一点也不收着力,一下比一下重,砸的男人头骨开裂,深深地凹陷下去。
吴钩见状也不甘示弱,攀比着用力敲打男人的脸。
岳甲砸一下,他也得砸一下,而且必须更狠,更重!
在两人的攀比之心下,面目狰狞的诡异也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男人几乎是在痛苦中再次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