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茜得一脸无奈地坐在摩天轮上,看着泪流满面的宫依娜。
她的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话可说。
“张茜得,你知道吗?我最爱他,可他眼瞎,他看不到我对他的好,他只看到了你!”
张茜得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她叫停。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我叫你来,不是要伤害你的,我只是不甘心!”
说完之后,又哭了起来。
“其实……”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其实我挺好的,挺优秀的,只是有人瞎了眼!”
其实,张茜得想上厕所,如果,宫依娜找她来,只是为了折磨她,那她成功了。
“你哭脱妆了!”
听到这句话的宫依娜,立刻停止了哭啼,拿起手里的化妆品,就开始补妆。
“别以为,我脱妆了,你就可以比我漂亮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其实,我想……”
“不行,你不许想!”
好一个霸总风格,可她不是娇妻啊!她终于明白宫依娜,为什么和谢博安没在一起,两个人脾气都火爆到不行。
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估计就是火星撞地球。
摩天轮平稳落地之后,张茜得不顾一切地往前跑,憋不住了。
宫依娜看见张茜得跑了之后,大喊:“张茜得,你别跑,给我站住!”
“大姐,你能别像阎王一样,玩命追我吗?”
“不行!我和谢博安说了,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回去,离开我的视线,你出了问题,还得我负责,我告诉你,张茜得,少跟我玩把戏!”
终于,她最后在一个厕所门前停了下来,排起了长队。
“张茜得,你想上厕所,你不早说,非得憋成这样?”
“拜托,你让我说了吗?”
宫依娜认真回想了一下,“我好像,真没让你说!”
看张茜得憋得辛苦,恰好此时,有人来问:“要不要买VIp,二十块,可以排到前面?”
宫依娜随手给了二百元,那人看到二百块之前,眼睛发出了闪电般的光芒。
“漂亮的小姐姐,瞧好吧!”
没过多久,就听到前面排队的人,在吵架。
“你这人,怎么插队啊!”
“我插队怎么了?谁着急,谁先用,我妹妹难受的厉害,让她先用!”
前面吵来吵去,宫依娜实在受不了,随手拿出了一千块钱,塞给了前面排队的人。
“我闺蜜难受,这钱你拿着,你不拿,我就问问你后面的,要不要?”
前面排队的人,生怕宫依娜反悔,拿钱之后,立马跑到了后面。
开玩笑,那可是一千块钱,傻子才不要。
张茜得上厕所,宫依娜就在厕所门口等着她,生怕她跑了。
张茜得出来后,她看着张茜得的衣服,嫌弃地摇头。
“谢博安什么品味啊?给你买这种衣服?”
“我也不知道啊,粉色娇嫩,显得我年轻!”
宫依娜听到这话之后,看着张茜得,问道:“张茜得,你是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他让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没志气!”
说完这句话之后,宫依娜就带着张茜得来到了商场。
“我给你挑几身衣服,给你提一下审美眼光。”
张茜得连忙摆手,“不用了,我有钱,能自己买。”
“你买的,那算你的,我买的,算我的。不要白不要,给你,你就拿着。”
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越听越像是谢博安说的话。
宫依娜孜孜不倦地给张茜得选着衣服,张茜得昏昏欲睡。
宫依娜选好衣服之后,拿到了她面前。
“你试试,这身绝对好看!”
这是她挑的,第一百一套,张茜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试穿新衣服了。
“宫依娜,你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试完裙子之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肖绪。
此时的肖绪,已经没了温和青涩的模样,西装革履,眼神狠厉。
可当他看到张茜得的那一刻,眼神中,有万般温柔。
“茜得,好巧,在这里遇见你了!”
“好巧啊!肖绪,你也是来这里买衣服吗?”
不对啊!以肖绪的经济水平,买不了衣服,估计是在这里工作。
肖绪笑着回答:“对,我来这里定制西装!”
“好久不见啊!感觉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张茜得并不清楚,其实,肖绪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并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肖绪拿出来了一个礼盒。
“茜得,听说你结婚了,我是我给你的新婚贺礼!”
“这多不好意思!”
宫依娜一把夺了过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他结婚,你也给他准备一份,不就行了!”
“对,我婚礼的那一天,你可一定要来!”
“好!”
“打开看看吧!”
怎么会是这条项链?这条项链,是多年前,肖绪和张茜得一起逛商场的时候,张茜得一眼看中的。
几十万的价格,肖绪说,等他有一日,有钱了,就买给她。
她那个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像他们这种小人物,比起昂贵的奢侈品,更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必需品。
“肖绪,这条项链,你……”
他笑着说道:“你不嫌弃就好,不是真品,我自己做的。”
听到这里,张茜得松了一口气。
“真的假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心意,这么多年了,你这双手,还是那么巧,这跟真的,也没有区别嘛?”
“你喜欢就好,有空常联系!”
“嗯!”
宫依娜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以她这么多年,对珠宝的了解,这条项链,就不可能是假的。
哪有人,做条假项链,连防伪标志都一起做了,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说?
看他那一身打扮,绝对身价不菲,他接触张茜得,是为了什么?
“张茜得,你实话实说,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前男友!”
“为什么分的?”
“因为谢博安!”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博安有魅力又多金,你被他诱惑,很正常!”
“屁!他威胁恐吓我们,最后,迫不得已,只能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