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一种特权。
顾兴越,对张茜得如此,顾景庸对张茜得如此,谢博安,对张茜得也是如此。
极致的理性,与爱恨交错,造成了一种思维上的混沌!
很多人都会避开这种混沌,可他们迎难而上,试图看清这背后的真相。
在感情里,他们给自己设置了一种绝境模式,那就是非她不可!
在一辆劳斯莱斯后面,有一男一女,正在拼命奔跑。
“我说,就非得健身不可吗?”
此时,张茜得正在绝望地跑步,顾兴越在前面开车,倒霉蛋钟骁正在陪着她跑步。
“你有有力气说话,你节省点精力,快跑吧,加油,就还剩五百米了!”
她感觉自己要灵魂出窍了,“别说五百米了,我现在跑一百米都费劲!”
到达目的地后,她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她当时,绝对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答应顾兴越的魔鬼培训?
她太累了,累到她现在躺在地上,都能睡着。
顾兴越踢了她一下,“先喝点水,补充一下能量!”
她看了一眼运动饮料,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只想睡觉。
“我说顾兴越,你为什么忽然要教我自保?”
“我愿意!”
他觉得自己的哥哥,对于她,未免太过于溺爱,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她也应该承担起自己生命的重量。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遭遇了不幸,他希望,她能做的,不仅仅是被动等待救援,而是有能力自保。
他和她的这段感情,不知道这辈子,究竟能否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那天晚上,他半醉半醒,想要和她坦露心意,可惜的是,她不懂!
他的世界里,给自己树立的规则,随着她的出现,都成了泡沫。
钟骁看了顾兴越一眼,忍不住直摇头。
谢博安那边没放弃,自己小叔叔这边浓情蜜意,顾兴越眼里,满是哀伤。
听说之前,他们的父辈,就有为了一个女子斗得头破血流的经历,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历史的重现。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基因遗传吧!
可惜啊!张茜得这个钢铁直女,是一点都没有看明白这些感情,不过看不懂,挺好的!看懂了,徒增烦恼!
“我要累瘫了!”
游泳,爬山,攀岩,跑步,拳击,她几乎每天都要接触。
她整个人,光体重,就增重了十五斤,不过,力气的确是变大了。
她竟然可以扛动一桶矿泉水了,要是之前,她扛着矿泉水走动,估计很是费劲!
顾兴越这段时间,也教了她一些保命的小招式,身体机能上升,让她越发自信,总是想和别人,比划上几招,可顾兴越教给她的招式,狠戾,下流,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她也就收起了这个心思。
她拿起运动饮料,喝了一口,敲了敲车窗,示意顾兴越下车,她要开车。
张茜得最近,行为越来越豪迈了,也许是习武的愿望,身上的肌肉也多了一些,整个人,就像是个暴力甜心一样。
她这段日子,也肉眼可见地开心,学校那边,快要毕业了,在异国他乡,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驾照,在国外,也体验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她此刻的人生,堪称完美!
几人回到了海景房,顾景庸已经做好了饭,看到钟骁灰头土脸的样子,便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看向顾兴越,眼里满是怨恨,他不过是担心,张茜得一个人坐后面跑步不安全。
结果顾兴越这个该死的家伙,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停下了车。
然后,一脚把他给踢了下去,一脸冷酷地跟他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跟她一起去跑吧!”
于是,他就这样悲催地,陪着张茜得跑了两千米。
“茜得,累吗?”
张茜得点头,然后一把抱住了顾景庸,她喜欢他身上的香水味道。
“咳咳咳!你们两个注意影响,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顾景庸笑着推开了她,“好了,好了,先吃饭,有事吃完饭再说!”
张茜得匆匆吃了几口,去浴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顾兴越吃完之后,准备离去,却被顾景庸一把拉住,钟骁见情况不妙,立马跑路。
“我吃饱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顾兴越脸上露出倦意,“兴越,训练强度对茜得来说,会不会太大了,这几天,她吃东西都变少了。”
“哥,你开什么玩笑?她今天中午,整整吃了三个大馒头,她的饭量,只增不减!你对她要求太低,效果就会不显着,人不能总是依赖别人,得自己有真本事,这个道理,你和我,都明白的。”
“兴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过段时间,我要回国内了。”
“先不急,谢博安那个疯子,行事太过狠戾,你先避开他一段时间。”
“我爸前不久联系我了,谢博安这段日子很忙,估计是没有时间收拾我,爸想我了,想让我回去。”
“行,有事情就找我!”
张茜得此时,正在呼呼大睡,她梦见自己回国之后,暴打谢博安,那个混蛋竟然敢打她,她要让他好看!
至于钟骁,她一定要撺掇顾兴越做一顿饭,给钟骁吃,报上辈子的仇。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让你们欺负我,我要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看你们还敢不敢?”
在她门外的顾兴越,听到这句话之后,发出了笑声。
“你这家伙,报复心还挺强,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你了。”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只留眼中的悲伤,似乎在渴求,渴求她看见这段感情。
可他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像一个无用的人一样,去渴求这份爱。
他们之间,没有缘分,感情对于他来说,也没必要,有缘分。
他无法接受,他们恩爱的画面,也没有办法接受他们要结婚的事实,他只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