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如果癫狂,连结婚,都可以找人替啊!
张茜得莫名其妙,就要成为新娘,而且是自己小时候偶像的新娘。
顾兴越回到别墅后,在温泉池里,玩着打水漂,似孩童一般。
对外顾兴越是一个谦谦君子,可是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性格怪异,让人看不透。
听说他要结婚,身边的人,倒也不奇怪,毕竟,他这个人,怪得很。
张茜得在楼上,看着顾兴越在旁若无人地打着水漂。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栋别墅,很是压抑,压抑到,她不想久留。
顾兴越玩得无聊了,抬头一看,看到了张茜得,他热情地招呼她。
“下来啊,一起玩!”
张茜得摇头拒绝,小孩才会玩那个玩意儿,她这么大的人了,实在是不想玩。
“你要是不来玩,我就上去,把你给拽下来!”
“你真无聊!”
“你也很无聊,我们我们两个很适合在一起!”
张茜得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一堆歪理?
看着她缓缓走向自己,他有片刻的恍惚,那眼神,怎么这么像谢博安!
她随手拿起一块石子,随手一扔,结果石子,只在上面浮了三下,便沉了底。
“有天赋!”
“我可没天赋,我是农村孩子,从小就玩这些东西,那你哪?你为什么爱玩这些东西?”
“不爱玩,就只是模仿谢博安,他小时候没人陪他玩,他就会一个人,蹲在那个喷泉旁边扔石头。”
张茜得都不敢相信,谢博安那个超雄体质,小时候,竟然没有人陪他玩,他没有放一把火,将别墅给烧了,也真是难得!
“谢博安那个性子,竟然敢有人不陪他玩?”
“他小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只是有些固执,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就变成了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什么事情?”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能制造痛苦吗?那就是遭受过痛苦的人,同理可推,最能侮辱别人的人,是曾经被人侮辱的人!”
他这么一说,张茜得明白了,“他这么超雄,又不是先天原因,那就是之前他身边有个超雄体质,在潜移默化当中影响了他,那这个人是谁呢?”
顾兴越一脸淡然地回答,“我的父亲!”
“那我看你挺正常的,虽然某种意义上,也不是很正常!”
“运气好吧,我的父亲,非常喜欢我的母亲,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母亲离世之后,他就将这份爱移到了我身上。可他,明显运气,就差了一点,他的母亲,是我母亲的替身,因为嫉妒,又要谋杀我的母亲,于是,父亲不光憎恨他的母亲,也憎恨她生的孩子。”
张茜得感觉不解,“明明是大人之间的事情,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顾兴越扔了一个石子,回答:“道理人人都会说的,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这倒是也没错,如果人人都君子,那这个世界上也不必有法律这种条文了。”
看到张茜得垮着的脸,他安慰道:“别难过了,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开心点!”
“好了,本来只是难过,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哭了。”
“为什么难过?是因为我长得很丑吗?还是我很穷?”
“你爱我吗?”
“爱,本来就是一种很假的东西,大家各取所需吧,只是那些不得意的人,因这份虚假的东西相互取暖罢了。”
“看得出来,你的见解很独特!”
她也想,变成一个独特的人,“独特”地打他一顿。
“只是我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撒谎罢了!”
顾兴越一点都不在乎这场婚礼,因为他可以结很多次婚,他从小就拥有了很多东西,也得到了爱,所以不需要一个妻子出现,帮他弥补心里的伤口。
相比于顾兴越的淡然,张茜得则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闹剧。
这个世界这么荒唐,见了一面就要结婚,她今天晚上非得当一个逃跑新娘。
于是,凌晨四点,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墙边摸索,抬头一看,发现墙至少有八米高,既然翻不过去,那就走正门。
她拼命逃窜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她才不要,她的生命被束缚在这里。
自由了,自由了,多跑几步就自由了!
大门就在她的眼前,只要她跨过去,这道门,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就在她要自由的时候,她结结实实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谢博安?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阴阳怪气地回答:“你不希望这里出现的是我,那你希望谁出现在这里?”
“谁我都不希望出现在这里,我就想我一个人!”
“博安,你怎么来了?”
她转身一看,发现了顾兴越,谢博安眼神中满是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
“如果你要动手的话,那我就只能找保镖了,你就非得带她走吗?”
“她是我的!”
“你说这话,她同意吗?”
“我不同意!”
她刚刚说完,谢博安大声斥责,“你闭嘴!”
“你怎么不让她说?是怕听到事情的真相吗?她不是个物品,她是个人,你能一直堵住她的嘴吗?”
“你给我滚!”
张茜得偷偷摸摸准备开溜,却被谢博安一把抓住。
“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滚吗?我这就滚!”
“少在这里跟我油嘴滑舌,回去再给你算账!”
谢博安就这样拎着张茜得上了车,顾兴越就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在一旁看戏!
“少爷,我们去追吗?”
“追什么追?被那个疯狗咬了一口,谁给我们报销医药费?”
“那就这么放他们走!”
“不然怎么办?你看门口的那几辆车,我们还得以命相搏!”
“怎么说,和您也是亲兄弟,也犯不着这么样呀?”
“我们这辈子是没有做亲兄弟的缘分,说不定下辈子可以,就是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死在前面,谁死在后面!”
看着谢博安离去的身影,他说了一句,“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