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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承心中天人交战,而且快把他自己搞疯,他迷茫,无助,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该怎么做。

心中混乱,秦墨承脸色就更不好,他期盼美好,又害怕只是幻影。

安宁见秦墨承不反对,就烧了水,做荷包蛋。

她今天换了糖,做荷包蛋正好用,这个也快,天色不早了,没必要在外面一直耽搁。

也不用进屋,就在外面吃就好,安宁把碗递给秦墨承:“秦墨承,这个好甜的,多吃点甜的,心里才不会觉得苦。”

月光下,安宁脸上的笑意晃的秦墨承有些失神,他垂下眼睑,有些不敢再看。

秦墨承不回应,安宁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已经在乖乖吃东西了,这样就好。

安宁也低头吃她的那碗,吃了两口,安宁抬起头,天上星星很亮,是安宁以前从没有见过的那种明亮。

她想爸妈了。

次日,一碗馊的东西放在宫门口那边,安宁怕秦墨承看到,直接拿去扔了。

除了这个小插曲,倒是风平浪静过了两日,秦墨承心情应该是平复了,安宁觉得,可以和他提一提离开的事情。

吃早饭的时间,安宁正想开口,宫门那边又有了动静,安宁回了屋,那边的人也进来了。

安宁觉得无比烦躁,秦墨承安安静静的待在冷宫,到底碍了谁的眼,怎么谁都能踩他一脚。

这次,倒不是哪个主子来,是几个太监,不过也是奉命来羞辱秦墨承的。

那边屋子一阵叮叮当当结束,羞辱也结束了,秦墨承没有杀人,除了人多他打不过,安宁有种感觉,或许也是因为秦墨承不想杀人。

好好的早饭被打断,安宁也是气的,不过好在,秦墨承没有受伤,今日来的人,就是言语羞辱后,再次砸了一遍屋子里的东西而已。

其实,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好砸的,只不过本来绑好的桌子再也不能用了,还有早饭也没了而已。

抱怨没用,再熬些日子就好了,早饭没了就再做,好在,那口锅抗造,这么多次都没坏。

安宁清洗过后,便重新煮上了粥,只不过,煮好后都快中午了而已,正好,中午饭不用做了。

桌子修不好了,院子里热,安宁便和秦墨承一起在廊下吃的饭。

吃完饭,安宁开了口:“秦墨承,我想离开,你和……”

安宁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墨承悠的起身,直接进了屋。

安宁追过去,却一直得不到回应,所以,秦墨承真的不想离开吗?

这里三天两头的有人找事,安宁不懂这里有什么可留恋的。

这一日,秦墨承一点也不搭理安宁,安宁都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这让安宁有些气馁,不会等系统醒来,她都没搞定秦墨承吧?

次日一早,安宁直接堵在秦墨承门口,只要他出来,她就能问他,若他真的不愿意离开,安宁也会想办法让他同意。

秦墨承打开门就看到安宁,想到她要离开,秦墨承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不是有目的吗?怎么突然就要离开?

安宁开门见山的开口:“秦墨承,我说的离开的事儿,你觉得如何?”

秦墨承的眸子瞬间变得通红,他再次捏住安宁的手腕,在知道安宁真的要离开后,秦墨承觉得,他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果然,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好都是假的,她烫伤给他求药也是假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心软,这个安宁,终究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在他适应她后,她就以这种方式羞辱他。

她以为他会伤心吗?不会的,他才不会,他也不会在乎她。

怒气涌上心头,秦墨承冷笑一声,扯着安宁就往后面去,不是害怕吗?很好,他倒想看看,她是真的怕还是装的。

秦墨承扯着安宁到了那口枯井边,面上阴翳的让安宁害怕,秦墨承如此抵触离开,真的是安宁没有想到的。

“秦,秦墨承,你要做什么?”安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墨承突然笑了,那笑,只让安宁觉得头皮发麻,有种第一日见到秦墨承的那种感觉。

秦墨承当着安宁的面,他笑着掀开井上面的遮挡,臭味瞬间扑面而来,秦墨承笑的更诡异了。

他按着她的头到了井口,光线透过井口到了下面,只一眼,她就浑身颤抖。

井底都是森森白骨,不知是多久以前的。而前些日子刚下去的尸体,衣裳只剩破布,白骨上附着着斑点大概就是曾经的血肉。

一条条蛇吐着蛇信子在这些尸骨上游走,井壁上也有蛇,井口的动静让这些蛇都望向井口,那泛着光的眼睛,激起了安宁最深的恐惧。

安宁后退,却被秦墨承抵住,他就是魔鬼,真正的恶魔,她就不该可怜他。

安宁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快死了。

在安宁苍白着脸倒下去的时候,秦墨承终于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她。

本想把她直接扔在地上自生自灭,却终究做不到,只能冷着脸把她送回去。

离开安宁屋子的那一刻,秦墨承决定,既然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反正,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安宁躺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她见到了爸爸妈妈,爸爸依旧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体已经萎缩,妈妈形容枯槁的陪在他旁边。

妈妈已经瘦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皮下的骨头高高蹦起,她最后喊了一句安宁的名字,便和爸爸一样躺了下去。

她知道,他们死了,她再也没有爸爸妈妈,安宁惊叫着扑过去,却只能生生穿过他们的身体。

原来,她也死了吗?

离开的秦墨承,心底也一直沉沉的,他心口冒出一丝叫后悔的东西,但他不知道那叫后悔,只知道,吓了安宁,他并不高兴。

晚上,没有吃的,他无所谓,反正也饿惯了。

屋子的东西东倒西歪,他当没看见,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却终究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秦墨承出门,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安宁屋子那边看。

门依旧关着,和他离开时没有区别,或者,她已经走了。

他自嘲的笑一声,走就走了吧,他不在乎。